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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偏差,也容易让人觉得有炫耀的嫌疑。但他问心无愧,他虽没有动摇过要跟祈热在一起的想法,也为这件事苦恼过不少次。可私心难违,他也不觉得自己错了,倘若他为自己的爱道歉,反而是对他哥的不尊重。他错的是不该一直退缩,应该早一些主动告诉他哥,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让他哥十分地被动,所以他也只为这一件事情道歉。 他说完心里没底,知道他哥向来都很镇定,可是涉及到感情,他猜不到,也不想猜。 良久,斜对面的人动了动,他跟着将本就挺直的背打得更直,却听他哥问:“你平时也直接喊她名字?” 陆时迦万万没猜到是这一句,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没有,我喊她老师。” 在喊祈热“祈老师”之前,他很少喊她。从小就有些排斥喊她“姐”,所以在大多时候都省去了称呼,直到她开始教课,他才找到了一个叫起来不那么奇怪的喊法。 陆时樾听了后竟然笑了一声,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那你应该也知道,她不喜欢我。”他接着说下去,“迦迦,你应该清楚我的性子,我平时不太喜欢说话,很少跟你谈心,因为工作忙也没什么时间回家,但是我一直以为,我还是了解你的,即使之前觉得你跟祈热越来越像,骨子里还是那个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 “可是听你刚才说的话才发现,我应该放下以前的刻板印象,重新认识你。你说话之前,我最担心你道歉,你确实道歉了,但不是因为我害怕的那一件,让我没有那么不堪。你恋爱自由,恋爱之后告不告诉我同样也是你的自由,所以这一件事,你也不用道歉。” 陆时樾双手交握着,说完一席话他松开来,抵在膝盖上的手臂也一齐打直,“可是,我也不得不告诉你实话,我确实受到了冲击,现在也没有完全缓过来。” 陆时迦看着他哥,心下十分不忍,低声说:“我知道。” “我需要一些时间,在这之前,一切都和以前一样,等我缓过来,也仍然和以前一样。” 陆时樾话里的意思便是:你不用在意我的想法和立场,尽管去继续自己的事。 陆时迦愣了片刻,还未点头,桌上手机先震了起来。他稍微转移了视线,看向别处。 陆时樾看向桌面上的手机,拿起来接通后先喊了那边的人,“妈。” 陆时迦闻言看向了他哥。 “婚礼去过了,已经回来了。”陆时樾没有避开陆时迦,仍然坐在沙发上,言语里撒了些谎,但在情理之中。 柳佩君打这通电话,是要跟陆时樾确认他回家的时间。知道他公司最近还在赶项目,可能连小年也没法回家吃饭,他空出时间要去参加婚礼,她便多问了一句,得知他下午有空,当即喊他晚上回家吃饭。 “那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回来了?”柳佩君言语里透露着欣喜,忽地又微微叹了口气,“你是难得回来,可迦迦说去图书馆,晚上可能跟同学在外面吃饭。我猜他是跟同学出去玩了,明天不就生日了么?要老早去酒店,想着他都要成年了,有自己的圈子,我也就没拆穿他。” 陆时樾看向陆时迦,陆时迦大概猜得到柳佩君提及到了什么,便用嘴型告诉他哥,他待会儿就回家。 他确实跟柳佩君撒了谎,因为不确定下午什么安排,暂时没有把话说死,只说可能不回家吃饭。 现在情况有变,他也只能回家,来这里之前祈热也是这么跟他叮嘱的。 他听着斜对面他哥又朝另一头应了几句,很快挂了电话。 将手机放回桌面,陆时樾脸色凝重了起来,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陆时迦隐约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不管猜没猜对,他也对陆时樾坦言道:“等高考完,我会告诉家里。” 陆时樾将视线落回陆时迦身上,他脸色刚才缓和了一些,可因为柳佩君这通电话,又重新深沉了起来。 以他对柳佩君的了解,她对这件事情的接受度近乎为零,如果知道了,家里势必要翻天。他不用细想,也知道他们俩之后要面对的压力该有多大。 即便心里持着悲观的态度,他还是努力作出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用担心,等你高中毕业,妈妈应该就能接受了,现在先好好准备高考。” 这么安慰着,陆时樾想到了祈热,以她的性子,加上刚才听陆时迦简单带过的一句话,知道她肯定纠结了很久,现在肯定也最怕影响陆时迦的学习。 也肯定比他清楚,柳佩君是她不愿意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一道难题。 陆时樾暗暗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陆时迦迟疑一会儿,也站了起来,“现在回家吗?你回去的话我跟你一起。” 陆时樾点了点头,两人便一起下楼。一个去取车,另一个等在停车场外。 等的间隙,陆时迦拿出手机给祈热去了电话。 几乎是拨出去的同时,祈热就接了起来,一肚子话要问,却又问不出口。 陆时迦走出大楼也松了一口气,把刚才的对话复述一遍才发觉他们的对话并不长,待的时间也不多,感受上却有超出十倍的延长。 “就没了?”祈热是害怕他隐瞒,“没说其他的了?”问完又觉得多余,陆时樾她还不了解么,什么都不愿意麻烦别人,却又十分为别人着想。他不会生气,只会接受,即便很难也会努力尝试。 “没了,”陆时迦回,“你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心跳都要超负荷了,紧张得我按门铃的手都是抖的。” 那边祈热笑了笑,不想显得自己过于紧张,便开着玩笑:“看把你怂的,就这点出息?” 原本她不愿意他去,打算自己去跟陆时樾谈,但陆时迦坚持,被他说服了一阵,便由他去了。 等那边陆时迦说完,她应了声:“嗯,那你先回去,晚点再说。” 挂了电话,祈热把手机放回包里。 咖啡店里放着爵士乐,她这一桌却没人去听。 对面坐着鹿小诗,从进门到现在,她还没开过口。 鹿小诗其实和陆时樾一样,或许每个人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惊讶过后都会下意识地去回忆,回忆以前的蛛丝马迹,好佐证现在的状况。 单从她几次见祈热,她身边都有陆时迦,就可窥见一斑。再想到那次请她带去陆时樾房间,同是看一张照片,祈热第一眼却只注意到里面的陆时迦。 信号其实早就发射,是她自己没有也无心解读。 “想来想去,虽然一切都很合理,我私心还是觉得你挺残忍的。”鹿小诗最终开了口,没有隐藏自己的不满,“哪怕你再不好说,也不该瞒着他,或者你干脆就隐藏得好一点,偏偏被我们撞到,我都惊呆了,更别说他了。” 她沉默了会儿,没有等来祈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