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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去厨房加汤的陆正午这会而端着一大碗汤出来,将季来烟到了嘴边的话逼了回去。 柳佩君看一眼对面的陆时樾,再过两三年他也要三十了,她心里急得很,可这会儿不好说些什么,只对着陆正午发火,“没什么!懒得跟你解释。” 陆正午笑了笑,“行行行,来来来,这个是热热最爱喝的,赶紧趁热喝一碗。” 祈热赶紧拿了碗起身去盛。 柳佩君便又看一眼祈热,要说祈热还比陆时樾大那么二十来天,她就是随她妈妈,看着十分显小,说她二十岁也不过分。可偏偏对陆时樾没感情,要是两人能在一起,她现在也不用操这份心。 她心里暗暗感叹着,等晚上爬上床睡觉,到底还是跟陆正午提了几句,也耐着性子跟他说了隔壁家的事儿。 “你说时樾这事儿可怎么办?我就怕他三十好几了也不愿意找对象。” 陆正午听这话不下百遍,仍安慰她,“孩子都有自己的主张,你不用操心,我看咱们家这俩孩子好得很,长得好,成绩好,懂礼貌,时樾那么贵一辆车也买了,现在正是事业往上走的时候,不急,男人结婚不怕晚。” 他有理有据,柳佩君却听不进去,“每回跟你说,你都这么个态度,我真是欠你们老陆家的,一个个都要我操心。两个孩子是好,可一个不结婚,一个还差点谈恋爱了,你说我能不操心么?” 陆正午暗暗一惊,“你说迦迦?” “除了这两个儿子你还有哪个?”柳佩君更来气了。 陆正午知道小儿子是真谈恋爱了,他这段时间忙没怎么关心,现在听妻子说的是“差点”,只能试探性地说:“谈恋爱好啊,又不是什么坏事儿。” “就是你这种教育方式,我跟你说,你这种方式不对!现在要是时樾谈恋爱,我会这么操心?你想想迦迦才多少岁?!” “明天就成年了,成年了谈恋爱没什么问题,”陆正午将被子掖得更紧了,又问:“真谈恋爱了?” 柳佩君哼一声,“真谈了我这会儿就不在这儿,早给他做思想工作去了。” “那你刚才不是说谈了恋爱?” “我说的是差点!”柳佩君气冲冲地翻个身,手一抬把被子里的暖意全送了出去。 她气得不轻,一点不觉得冷,把今天的事三言两语跟陆正午说了一遍。 “虽然是误会,但是我知道那会儿着实吓得不轻,你说要是热热跟迦迦真在一块儿,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说完没听见回答,侧头看过去,陆正午已经眯眼快要睡着了。她忿忿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陆正午立即睁开了眼。 安慰道:“不要瞎想,迦迦比你想象中懂事。” 柳佩君看陆正午这副懈怠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一翻身背过身去,“我跟你没得说。”被子一拉,彻底不说话了。 时间已过十二点,窗外的月亮圆满得出奇。 圆月亮底下,认真搭配了一身衣服的陆时迦站在路口冻得直打哆嗦,他掏出手机自拍了一张发给祈热,然后迅速将手伸回口袋取暖。 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手机有动静。 刚要再掏出手机给祈热打电话,身后传来一串脚步声。陆时迦只消听脚步也知道是谁,还没转头便笑了出来。 祈热穿长长的厚棉袄,跑起来十分碍事,见陆时迦十分欠揍地笑着,到了他跟前便忍不住捶他。 她知道他在笑什么。说不来的是她,现在提前就跑出来的,还是她。 陆时迦伸手挡住她捶过来的拳头,紧接着将手落到她腰上,与另一只手碰上,将她紧紧圈住了。 这会儿街上没什么人,祈热还戴了口罩,便有些肆无忌惮,任由陆时迦抱着,在他怀里缓着呼吸。 陆时迦低头压在她肩上,一转贴到她耳朵边,“祈老师,你刚才跑过来好像一只鸭子啊。” 祈热立即火了,一把将他推开。 陆时迦往后退了些,拉着她再往远处走了几百米。到了公园,找了张干净的红长椅,两人一起坐了过去。 梅城有条护城河,先前他们在老街那边放的小河灯便是沿着这条河往下游。 这会儿他们就坐在河边,冷风随着河面吹过来,刮在脸上像刀子。祈热见陆时迦穿得少,叹口气后将外头棉袄的拉链拉开,两只手从袖子里钻了出来,往肩上一抖,再命令他:“过来。” 陆时迦见她里头仍然穿了短款外套,便没有拒绝,往她那边挪了挪,按着她的意思钻到温暖的棉袄里,下一刻,双手圈紧她的腰,一用力,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祈热吓得连往他胸膛上拍,“你做什么事能不能先告诉我?!” 陆时迦点头,“能,”然后凑近,先告诉她:“现在我要亲你。” 说完,迅速地寻到她嘴唇,索取她的气息。 祈热笑了笑,勾住他脖子回应他。两人靠得十分近,他太用力,祈热不禁往后压了些,再被他双手捞回去。 边亲边说话的本事,陆时迦似乎无师自通,“祈老师,之前你帮我许过一个愿……你希望我能够心想事成,可你都没问我许的什么。” 祈热牙关被他舌头凿开,边应付他,边留些意志想他提的事情。可没如愿,这会儿思维跟不上,连他的吻都招架不住,更谈不上理智地回忆。 陆时迦便给她列出几个关键词,“初三……图书馆,初雪……小兔子。” 祈热这下想起来了,推开他后问道:“许了什么?” 那次陆时迦先把自己的愿望机会用了,他希望祈热永远不为钱发愁,因为,不想再听到她被抢劫没钱吃饭的消息。 那时候他觉得一个愿望不够有保障,于是顺着第一个愿望许下第二个,他希望——“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只要他在,他一定不让她受苦,更不会让她受伤。 他说得正经,祈热听后却不太乐意,伸手将他嘴巴捂住,“我说过的吧?不准说这种话,肉麻!” 陆时迦眼睛弯成头顶的月亮,又故伎重演,亲了亲她手心。 祈热果然松了手,直接往他身上抹,“你恶不恶心?” 陆时迦低头看她手抹过的地方,开玩笑说:“祈老师,你非礼我。” 祈热手擦在他腰侧,听他一说,便当真“非礼”起他来,手掀起他衣摆钻进去,碰上他皮肤,笑着问:“非礼?” 她手热,所过之处皆发起烫来,陆时迦将脑袋埋到她脖子里,“嗯嗯,你尽管来。” 祈热见他乐意得很,反倒是自己吃了亏,便笑着将手抽出来,将他往后一推,然后双手捧住他脸,“我问你,你平常都看什么片子?” 他们已经有过十分亲密的接触,再提到这些话题,陆时迦已然面不改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