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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明显,说完没忍住打了个酒嗝,跟旁边泰然自若的人愈发形成两极。 祈畔闻言又看了看眼前陌生而熟悉的年轻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他转而去看身旁一直没说话也没离开的祈热,顿了顿说:“热热你们再玩会儿,我进去给他们煮碗醒酒汤,你想吃什么?” 被问到的祈热抬起头来,她洗过澡,卸了妆后脸上没有半点脂粉,寡淡而干净,前不久被烫卷过的头发还有些湿,铺在肩背上是纠缠在一起的海藻。 月光下有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是她身上的洗发水味道,和酒气交错相融着,一时说不清道不明。 没有视线相互避着,只是在谈话间无意地相撞。 祈热冲祈畔摇头,“教练让晚上不要吃太多,说我最近增重太快,得控制下。你们在这看月亮吧,我进去煮汤。” 她知道祈畔的意思,所以更要拒绝,说完便转身推门进屋。 她直接去了厨房,煮上一锅汤后朝外喊了一声,喊完,人也往楼上去了。 到了屋里打开电脑办公,不想听到楼下的动静,她便拿了耳机塞上。 一播放,仍是那首她前段时间意外发现的歌。那次她搜天气,往下多翻一页,看到词条介绍才知道有这么一首。 这会儿听着,她又在搜索栏输入“东京”,一敲,页面跳出最近一周的天气,紧接着输入“巴黎”,粗略查看一眼。 倒不是真关心这两个城市的天气,只是这首歌里恰好出现了两个城市名。 东京,巴黎。东京下雨了,巴黎亦是。 祈热看完便快速关掉搜索页面,顿了顿,又将这一首歌切断。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10 21:54:32~2020-05-12 01:38: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和班夫闵 3个;给自己加点甜 2个;superRu、在在是在在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3章 那一面之后, 祈热没再回家。4月份的春季运动会让她忙活了一段时间,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五月。 中旬的时候她和麻涯一同去扫了墓, 下山的时候, 她向麻涯委婉表示,以后不会再去上化妆课。 不想去上是因为厌倦了, 她又像从前一样,什么热度都持续不了多久,就像由冬天过渡到春天, 当初穿上多少件衣服,现在就剥离多少。奇怪的是,她却没有觉得更加轻松。 唯一让她感到轻松的是,五月最后一天有一场格斗擂台友谊赛。她最近都在与训练中心的弟弟妹妹们“对打”,进行擂台训练。拳头与拳头的较量, 给她平静的生活平添一些刺激感。 她每日下课后雷打不动地准时过去, 有一晚过去的时候觉得大家都有些奇怪, 她隐隐猜了出来,等训练完毕,果然就见小孩们端着个大蛋糕出来, 给她唱生日歌,说祝福语。 “祈热姐, 希望擂台赛那天你能碰上打得差的, 这样就不用被揍得鼻青脸肿了!” 话一落,满堂大笑。 祈热跟着笑了,她倒是真心希望这个愿望能够实现。平日里努力训练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只是比赛前一天, 一个意外打乱了她的节奏。 那天是周六,祈热一整天都耗在训练中心。为了给第二天积攒点体能,晚上八点所有人都提前结束了训练。 她洗了澡收拾东西出来,听见前头两个女孩低头看着手机,嘴里说着哪里地震了。 祈热敏锐地捕捉到那个国家名,脑袋里轰隆作响,立即跑上前抓住女孩的手,“日本哪里地震了?” 两个女孩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吓了一跳,也没想到这么突兀的一句是从祈热嘴里出来的。见她眉头紧蹙,被紧紧抓住手的女孩赶紧回说:“一个群岛,挺严重的,很多地方都有震感。” “很多地方”是个模糊的概念,祈热听着愈发急了,她低头便抓起女孩的手举高,将手机送到面前,快速地扫过屏幕上的新闻,很快抓取到“东京”两个字。 她紧接着松了手,第一反应是打电话,可掏出手机才明白自己压根没有陆时迦在日本的手机号,她没有多想,翻出通讯录将电话直接打去了陆家。 “喂,热热?”柳佩君接得很快,语气十分焦急,又带着些许抱怨,“你现在别打电话,我怕占线了,还没联系上迦迦呢。”她说着就将电话给挂了。 祈热愣了几秒,继而低头看起新闻,手有些发抖,输入关键词的时候好几次都没打正确。 两个女孩跑上来问她怎么了,问第一遍的时候她压根没听见,直到问第二次,她才反应过来,木木地摇着头,说没事。 当然不是没事。 她一颗心始终悬着落不下去,站在原地没动,一秒不停地刷着实时新闻。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是训练中心的保安告诉她要关门了,她才拖着步子走了出去。没有走远,在门外找了把长凳坐下来。 坐下后也焦躁不安,她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一个电话回去,捏着手机想了想,还是先给祈凉和李妲姣分别发了消息。 两人或许都在忙没时间看手机,祈热等了一会儿都没收到回复。 这下实在等不了了,还是把电话打了回去。 这回柳佩君的语气明显轻松了一些,也不似刚才那么凶狠,“联系上了联系上了,东京震感很强,他说人在外面,跟着疏散队呢……”柳佩君说着说着哽咽了,隔了会儿又觉得失态,说:“热热,你要不要和迦迦打个电话?” “……热热?” 祈热回过神,咽了咽喉咙说:“不用了,没事儿就行,我就不占线了,您随时和他保持联系。” 那边柳佩君愣了愣,想说的那句话还是没说出口,叹了口气应下了。 挂了电话,祈热还是没走,训练中心门外的灯也灭了,她处在无声的黑暗里,只有手机屏幕幽幽亮着,给她一丝光明。 她时不时刷新新闻,看新闻底下的评论,眼睛扫过“全日本都在震,真是醉了”“成都也有震感”,心愈发放不下。有一条评论有些长,祈热来回看了几遍—— “昨天下特大冰雹,今天日本地震,吉林龙卷风,又有韩国MERS,好吧我又杞人忧天了,还有安钧璨去世的消息,之前还在看他的节目,还是笑着看着他说的那些话,现在回过头看……人太渺小了。” 在大自然面前,在死亡面前,人真的太渺小了。 她不知道陆时迦为什么非要去日本留学,他学机械,分明有很多学校可以选择,他可以去美国,去德国,却偏要去地震频发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