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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热就知道他会生气,所以才会那么主动吻他,哪知道还是一样。 她爬起来,随后下了沙发,跟着他一路进了厨房,“我忙完了就回来,学校没开学,你还得收留我!” 陆时迦知道自己矛盾,一面不愿意原谅她,一面又按照习惯,将她的一切都跟自己联系起来,偏还总因为她的一言一行生气。 他将锅里装上水,又将一提粽子放进去。 身后的人还在继续说:“你要是还让我睡沙发,我是不会回来的!” 她这么振振有词,陆时迦都差点以为,她真的是去去就来,结果却事与愿违,祈热又一次说话不算话。 不过这次责任不在祈热,而是柳佩君。 柳佩君早在六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在祈热的建议下敲定了室内装修设计师,知道祈热回来,特意把跟设计师见面的时间延后,等她从北京展会回来,再一起跟设计师商量。 因为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敲下来方案,祈热偶尔闲得慌,季来烟见她没什么事儿,说有朋友开驾校,她要是想学,可以过去学一段时间。 祈热满口不在乎,说自己坐上车就没了方向,不想学遭罪。 柳佩君除了帮陆时迦装修房子,也没什么其他事,便说带她练。祈热还是拒绝,几个大人又一起劝她,她是自个儿突然想到,以后不能只让陆时迦一个人开车,便装作被他们劝服,答应了下来。 是以这段在家的日子,祈热几乎每日与柳佩君一起同进同出。装修的事儿柳佩君没有再隐瞒陆时迦,陆时迦听了不乐意,祈热便私下给他打电话,直言告诉他:“我回来就想住新房子。” 底气十足,好像他的房子,也是她的。 陆时迦不知道祈热上次回国那趟,是专门去他家里跟两位家长表明态度,但也明显可以看出来,她和他爸似乎已经没了龃龉,她现在这么做,也有缓和他们父子关系的倾向。 但是这件事,陆时迦一时半会儿做不到原谅。 不过还是松了口,说:“钱我会还他。” 不等祈热再说话,又冷着声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 祈热故意和他唱反调,“都没地方住,我回去干嘛?” 陆时迦果断掐了电话。 祈热对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才跑出去继续练车。 没成想,第二天一早,日本又发地震。这已经是近几日内,日本的第三次地震。 祈热起得早,知道消息时,柳佩君已经和陆时迦通过电话。手机里也躺着陆时迦这么久以来主动发来的第一条消息:“别过来了。” 祈热也急得不行,电话打过去,劈头盖脸就问他:“你当初干嘛非要去日本?!” 陆时迦愣了几秒,淡淡说:“已经没事了。” 祈热急得说不出话,那边陆时迦第二句话带了些安抚意味,“没事了。” 祈热不知怎么地,一时很是感慨,忽地说:“去年五月,我想了无数次要给你打电话……” 说完就后悔了,她最讨厌往回看,于是又故意说:“后来想想,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那边听着,竟然笑了。 祈热愈发来气,“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柳阿姨因为担心你,都没办法睡个安稳觉?” 陆时迦顿了顿,说:“知道。” “知道……”祈热学他的语气重复一句,又说:“你干脆回来吧。” 陆时迦回答得含糊,“再说吧。” 祈热气愤地挂了电话。 当天祈热和柳佩君都没有出门,一起坐家里看着日本的新闻,确定没事后才放下了心。 梅城近日温度一天比一天高,柳佩君每日都会做些绿豆沙,还专门用盒子装好送去给陆时樾。也总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来吃饭,终于等来他一次回答:月末公司放几天暑假,到时候回家。 柳佩君给陆时樾打电话的时候,祈热也在旁边,三人还说到祈热学车,柳佩君说她自己是半吊子水平,要陆时樾到时候带祈热几天,陆时樾当然是答应了下来。 电话一挂,祈热发现柳佩君有些不对劲。 柳佩君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嘴张了半天,愣是没说话。 祈热看出门道,便主动问:“您是想问我跟陆时樾怎么回事儿啊?” 柳佩君笑得愈发不好意思,既然祈热已经猜出且说出了口,她索性直接问:“阿姨当妈妈的,总觉得自己两个孩子都好,而且都是同一个妈——”柳佩君笑着指指自己,“我,生的,多少都有共同点,阿姨就想问问你,怎么就……”柳佩君越说越不好意思了,“怎么就单喜欢迦迦呢?” 这个问题怕是柳佩君憋了很久,这会儿趁着刚跟陆时樾通了电话,才敢问出来。 而这个问题,对祈热来说也不算是问题。 她只说了一句:“我拒绝陆时樾的时候,陆时迦还在上小学呢。” 柳佩君瞬时就明白了,她根本就不应该去比较自己的两个孩子,这样对两个孩子,包括对祈热,都不公平。 她有些许的愣怔,祈热见状转而开起玩笑,“上次去浅草寺,我给陆时樾专门求了良缘守,这个应该挺灵的。不过——”祈热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当初我给陆时迦的时候,已经是五六年前了,他现在都还不太肯理我呢。” 柳佩君也笑,故意拍拍脑袋,“五六年,那可不行。”说着收了些笑,叹了口气说:“其实阿姨也想通了许多,人嘛,开心最重要,所以时樾这事儿我也不像以前那么急了。” “你和迦迦……阿姨一开始听迦迦说的时候,是真的好几天都觉得不可思议,哪怕现在,有时候想想都会觉得,人与人的缘分就是那么奇妙。先前时樾给我打电话,他平常哪会说那些家常,那段时间就总告诉我,身边哪些年龄差很大的朋友在一块儿,还结了婚,家庭多美满,阿姨就想啊,时樾不是喜欢热热么,怎么一点儿也不生气呢?后来想通了,就想,怎么当初我就那么大惊小怪呢,看不惯那会儿的自己,也更看不惯你陆叔叔。” 祈热跟着柳佩君一块儿笑,“其实……我自己也没敢想。” 柳佩君拍拍她手,脸上有些神神秘秘,“阿姨就不瞒着你了,你刚去日本那会儿,阿姨和你妈妈闲着没事儿,就去给你和迦迦算了算,老先生都说,八字很合!” 祈热听着大为惊讶,“你们怎么还去算这些?” “算得可准了!说你俩都会出国,看吧,准了。还说你前期职业稳定,不是公务员就是事业编的,这也准了吧?说你三十岁之后职业会有变化,往后会慢慢稳定下来,可能自己创业,也可能继续出国,这个就不知道真假了。还说你晚婚,那这……”柳佩君倒不是说笑话,而是实话实说,“这就不用算,一看年龄也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