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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灵魂,立刻明白这就是赫尔墨斯刚刚说的炼化神格。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就因为他刚刚回答赫尔墨斯的那句话?因为他说自己是希欧倪(雪),等同于正式宣告自己冰雪之神的身份,于是神格自动炼化了? 弗洛瑞斯眉头轻皱,在不确定炼化神格时会有什么变化前,他必须赶快离开这里,不能被赫尔墨斯感觉到任何异常。 “无事的话我要走了。”他拉了拉头上的披风兜帽,转身就要走,然而身上一紧,他抿了抿唇,转头对上赫尔墨斯冻得发白的脸,不耐道:“你还有什么事?” 迎上他冰冷的目光,赫尔墨斯僵硬地放开抓住他披风一角的手,干笑两声,飞快道:“我只是想问问地面上的风雪什么时候才会停下。” 风雪一天没有停下,太阳的光芒就无法传到大地,更何况密集的雪花掩盖了地面上的一切,导致奥林匹斯山完全看不到地面上所发生的任何事情,这对宙斯而言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该停的时候就会停。”弗洛瑞斯敷衍的答了他一句,谁知道什么时候停,等到他能控制这些冰雪的时候吧。 反正这个世界经历了这么多次春夏秋,却还没有过冬季,这次就当一次把以前没过过的冬天过完好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赫尔墨斯,为防对方像克劳瑞斯一样尾随,他一扬手召唤重重风雪包裹住自己,将自己化入漫天飞雪之中消失不见。 赫尔墨斯在这一片茫茫风雪中逡巡了许久,直到眼睛看什么都是一片白茫茫却仍找不到那位冰雪之神的身影后,才不甘的离开。 而在不远处被冰封的河水中,一座漂亮的冰雕正坐在下面。 弗洛瑞斯的预想没有错,炼化神格之时确实发生了一些异状,使他变成了冰雕的模样,因为冰雪神格的特性,这本是极为正常的。 然而麻烦的是在炼化的时候原本安静下来的花神神格也发生了异动,竟也跟着冰雪神格一样化进了他的身体,之后又发生了和之前一样两股神力交锋的事情。 最后在痛楚之中他无意中运转起了云裳心经,花神神格竟立刻安静下来,乖乖的被炼化了。 他灵机一动如法炮制,果然,在运转了冰心诀之后,体内的冰雪神力也被安抚了。 经过了这一遭弗洛瑞斯也有些明白过来,冰雪神格是他自己所凝结的,但因为开始时他下意识的排斥和不喜,才久久没有炼化,而当他在赫尔墨斯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后,冰雪神格才终于融合。 因为云裳心经是治疗心法,本身就予以人生机,花神神格中又含有生机之力,云裳心经助长了花神神格的生机,于是花神神格也乖乖被炼化了。 成功炼化两个神格对弗洛瑞斯来说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他运转起云裳心经,从脚下开始,原本化作了冰雕的身体缓缓回缩,直到回复到了少年的身形。 随后身上的冰雪飞快消融,露出了少年纤细修长的身体与带着血色的面容。 黑发黑眸,额间朱砂,颈戴金饰,身着红衣,除了头上多了一顶花环以外,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弗洛瑞斯囧着脸摘下花环扔到一边,把身上的输出双剑干将莫邪换成了治疗小橙武樱花醉·缠。 保险起见,他暂时不想把两个神格的事情透露给别人,那么就要把冰雪之神和弗洛瑞斯这两个形象区分开,干将莫邪想必已经在赫尔墨斯面前挂上了号,那么在作为弗洛瑞斯的时候就绝不能再用了。 至于以前见过干将莫邪的人嘛……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说旧武器弄丢了就好了。 整理好了一切,弗洛瑞斯看着因为冰雪之神的消失而解冻的河水,奋力一跃跳出了水面。 他落到河岸上,看到阳光穿透阴云撒向大地,冰雪缓缓消融,融化的透明雪水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微光。 一个呼哨唤出了惯常骑的马绿螭骢,自从变成冰雪之神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任何骑宠了,因为不受控制的冰雪神力会将它们冰冻,曾经的第一个受害者就是绿螭骢。 他仔细地检查了两遍,见绿螭骢没有因为之前的冰冻有所损伤才放下心来,安慰的喂了它两把这几年用花盆种了很多的皇竹草。 等马儿吃饱后,他才骑上马,再次踏上了回去的路。 在治疗心法云裳心经的状态下弗洛瑞斯的武力值下降了许多,虽然也能使用输出心法冰心诀的武功,但威力完全比不上在冰心诀状态下的十分之一二。 然而运转冰心诀时就会变成冰雪之神的模样,而那个样子又实在太容易引起骚动,毕竟在几乎冰封整个大地的事件过后,冰雪之神的模样几乎已经无人不知。 起码他在埋头赶路的时候,已经不止一次的从那些路过的宁芙仙女们嘴里听到“希欧倪”的大名,一边惧怕他的神力一边又惊叹他的美貌……美貌?一定是赫尔墨斯这个大嘴巴! 总之因为这一系列原因,他必须运转云裳心经保持少年的模样,这也导致了这一路上,不管是遇到觅食的野兽还是见色起意的不知名男神女神,弗洛瑞斯都颇花费了一些时间解决,也导致了他的归程越渐漫长。 第20章 跋山涉水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子,弗洛瑞斯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景色。 他大笑着策马向前,一手弯在嘴边呈喇叭状大声喊:“我回来了!纳西瑟斯!克菲索斯!莱里奥普!我回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前方才出现克菲索斯和莱里奥普夫妇两个的身影。 弗洛瑞斯迅速翻身下马,几步奔向他们,“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莱里奥普抓住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他,出口的话语就没停过,“孩子,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克菲索斯虽然也对他的回归满心欢喜,不过还是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儿,“弗洛瑞斯,你的气息变得不一样了……你成神了?” “这件事情等会儿再说,”弗洛瑞斯左右看了看,愣是没看见纳西瑟斯的身影,“纳西呢?他去哪儿了?打猎还没回来吗?” 听了他的问话,莱里奥普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泣不成声:“纳西瑟斯……纳西瑟斯……他、他……” 见她这副模样,弗洛瑞斯心里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纳西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莱里奥普仍是哭得说不出话来,克菲索斯也是一副难以言明的悲伤模样,弗洛瑞斯心中一沉,呼吸沉重,“纳西……他死了?” “不,他还活着,”克菲索斯叹了一口气,“但他已经和死了一样。” “怎么回事?”弗洛瑞斯被他这语焉不详的话语弄得十分焦躁,心中又极为牵挂纳西瑟斯的安危,“告诉我,克菲索斯!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