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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吸了一大口气,吸吸鼻子,“咦,陆戚你身上是香的?”说着便凑近陆戚去闻。 陆戚伸手捂住他的嘴,连鼻子一起捂住了,眉头比刚刚发现异常皱得还紧。 明明这么冷的天,他帽子底下的额头上却沁出了一层细汗。 他咬牙道:“闭嘴。” 沈清城看着男人过激的反应,眨眨眼,“唔。”闭嘴就闭嘴,为了抱稳大腿休闲养老我能屈能伸! 脸上的手离开后他揉了揉鼻子,心道手也是香的,清冷的松香。 还挺好闻。 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沈清城回头看向刚才摔倒的地方。 一柄黑色长刀在白色的雪地里格外明显,而更明显的,是长刀深入雪里的位置汨汨涌出的鲜血。 陆戚伸手将刀拔出,雪白的刀刃干干净净没有沾上一滴血,他用刀刃将血水周围的覆雪拨开,底下是一个人。 准确的来说,是一具尸体。 尸体仰面朝上,右手的抓握姿势在寒冷的天气下冻得有些僵硬,就是这只手在沈清城经过时抓住沈清城的裤脚将他绊倒。 他身上除了陆戚正中心口的那一刀外并没有其他伤口,青白的脸上双目紧闭,嘴角微微翘起,仿佛正在做一个香甜的美梦。 沈清城:“有点眼熟。” “魏添,上三楼收集线索的两个人之一。”陆戚收回长刀道。 陆戚这么一说沈清城便想起来了。 突然出现的仆人打乱了何谓和高舒琳的计划,他们只得临时安排六个人出来,每两人一组检查三四五楼的房间。 这人所在的小队当时是最早离开队伍的。 沈清城:“他不是应该在古堡吗,怎么会死在这里。”死在他们前进的路上。 古堡肯定出事了。 接下来两人没再耽搁,陆戚在沈清城的彩虹屁下挖出一只冬眠的蛇烤来两人分着吃了,之后还找到一些浆果给沈清城当饭后水果。 回去的时候他们没有走来时的那条路,所以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后,魏添的尸体下传来一阵阵“咔嚓”声,然后尸体沉入雪里,消失无踪。 古堡大厅,14名玩家聚在长桌前。 何谓和高舒琳安排两方各出一人组成小队检查一层楼,死的魏添和何谓这边的人。 何谓见大家来齐了,“魏添不见了。” 玩家们顿时一阵骚乱。 何谓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罗鸣,你和魏添一组,你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名叫罗鸣的玩家是个矮瘦的男人,他闻言回道:“因为时间有限,我和魏添到了三楼后决定分开行动,一人搜一间房,谁先搜完谁就先在走廊等着,汇合后再分开继续搜下一间。” “一开始我们的方法很顺利,等搜完第五个房间后我到了走廊发现魏添还没出来,便在走廊上等他,但是他一直没有出现。” 高舒琳目光锐利,“你知道他进了哪个房间,没有进去找他?” “我等了很久魏添都没有出来,我猜到他可能出事了,于是等四楼五楼的人搜完房间下来后和他们一起进去的,”罗鸣道,“我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自己进去。” 他没管高舒琳难看的脸色,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 何谓:“这是他们在魏添消失的房间里发现的东西,你们看看吧。” 沈清城好奇地往前探了探头,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白纸,纸上被彩色蜡笔画满了,黑色和红色占了主要部分,但杂糅成一团的颜色让人很难分辨出画中的内容。 画纸被玩家们挨个传阅,传到陆戚手上时沈清城挪了挪椅子挨过去跟陆戚一起看。 的确分辨不出内容,但笔触稚嫩,一看就知道出自小孩子之手。 沈清城:“是小孩画的?男孩还是女孩?” 陆戚将画纸递给下一个人,看向进了房间的罗鸣等人,“这幅画是怎么找到的。” 罗鸣:“那个房间是两个小孩的卧室,这张画纸就放在男孩的小床里。” 陆戚:“有没有魏添留下的痕迹?” 罗鸣摇摇头,“里面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 他和魏添没什么交情,这次组队也是临时的,所以他可以毫不心虚地等其他人到了再进去找魏添。 但同为玩家,对方消失得不明不白,说不定已经死了,他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画纸传了一圈回到了何谓手上,他自然地将画纸叠起收了起来。 高舒琳看在死的魏添是何谓那边的人的份上没说什么,沈清城和陆戚则根本不在意。 陆戚:“去魏添的房间看过吗?” 高舒琳疑惑,道:“魏添消失的房间不是他自己的房间。” “嗨呀,陆戚的意思是去魏添的房间看看面具还在不在。”沈清城解释道,然后迫不及待地拉着陆戚上楼。 陆戚对高舒琳微微点头,顺着沈清城的力道起身。 高舒琳旁边小柳小声问:“高姐姐,我们也去吗?” 高舒琳扯了扯嘴角,“去。”当然要去。只是没想到陆戚居然这么顺着沈美人。 玩家们陆续上楼,何谓经过她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上陆戚了?” 高舒琳轻呵了声,“彼此彼此。” 最先到达二楼的是沈清城和陆戚,但两人不知道房间是哪个,还是得等其他玩家上来了才进去。 魏添的房间布局与沈清城的房间相似,是一间客房,只有些简单的摆设。 沈清城进屋后直奔床头,先找床头柜,柜子里没有,他将被子枕头掀开。 面具还在。 魏添的面具白色为底,有红羽毛印记,此时这张面具静静地躺在深色床单上。 怎么会? 沈清城很惊讶,难道魏添的死真的跟现在的四个npc无关?那这张面具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总不可能真的是为了舞会。 他纠结着下意识走回陆戚身边,这才发现提出要看面具的人注意力根本不在面具上,而是正站在一幅油画前。 画上画的是森林冬景,比起之前母鹿和狐狸的温暖朝气,这幅画画了一只倒在雪地里的大黑熊。 大黑熊胸口被剖开,四肢砍断,鲜血从伤口流出将白雪染红。它湿润的眼睛渴求地望着画外,仿佛在求救。 不看四肢,胸口有洞这一点很像他们见到的魏添。 但魏添那一刀是死后陆戚才捅的。 第28章 新衣 “你是不是在跟我想同一个东西?”他侧目看向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 陆戚墨黑的眸子眸光微敛, 沉吟道:“应该不是。” 两人的对话听起来没头没尾,实际上沈清城问的是魏添的死是不是跟这幅画有关,是不是和陆戚后来那一刀有关, 而陆戚回答不是。 暗中关注着沈美人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