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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踢了踢她的车门说道:“到了,下车吧。” 程惜惜跳下马车,见到大理寺门禁森森,小脸一下垮了下来。 “和大人,一路舟车劳顿,我的背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可不可以先找个地方洗漱歇息?” “废话少说,进去。”和舫盯着她,漠然的说道。 程惜惜顿时脸色大变,颤声道:“和大人,你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和舫紧抿着嘴,冷冷的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程惜惜连同程怜怜,都被投进了大理寺牢狱。 守卫森严的牢狱里,回荡着程惜惜撕心裂肺的咒骂:“和舫,你个奸诈小人,你的良心都喂了狗,你简直黑了心肝,不,你心肝在你阿娘生你时,忘了一并生出来啊。” 第21章 坐牢 大正殿里。 和舫一早就进了宫,圣上打完拳回来,浑身热气腾腾,他接过近侍递过来的布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在案几前坐下,随意的说道:“坐吧,听说抓到了个小娘子?” 和舫蓦地抬头看去,圣上脸色寻常,又微垂头回道:“是,不过臣以为,她与本案无甚关系。” “哦,为何?”圣上微微好奇的看着他,说道:“你从临安千辛万苦将她带回京,是为了私仇?” 圣上自小跟随先皇征战,功勋卓著,心机深似海,在同样战功累累的五个中杀出一条血路,登上了帝王宝座。 先皇七个儿子,如今剩下的就只有圣上与其胞兄齐王周泰。 和舫不敢妄测圣意,却不敢不测圣意。 “因臣在案发地遇见她,现场只余她一活口,故将她带至京城,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圣上背靠在软塌上,似笑非笑看着他。 “臣曾在她身上屡次失手,抓她实属不易。” “哼。”圣上冷哼道:“出息。” 和舫站起来,恭敬垂头施礼道:“都是臣办事不力,请圣上责罚。” 圣上摆了摆手,微沉着脸道:“我不是那不讲理的昏君,大周自立国起,前后战乱了十多年,这几年方算安稳,那些贼子蛰伏了几年,贼心不死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躲在暗处防不胜防,你就是算无遗策,也还有天有不测风云。” 和舫心一沉,问道:“难道又与前朝大梁有干系?” “先前五万两税银突地不见踪影,税银不见之处,临近码头。商船来往无数,恰逢遇到接亲的队伍,送葬的队伍,还有前去关外的商队。你说,这些银子去了哪些地方?” 圣上轻声笑了,“这五万两银子,说不多也不算顶多,说不少亦不少。纯为了富贵,断没人敢明目张胆抢这笔银子。首先,他们缺银子,练兵打仗可是拿金山银山填出来的。再次,他们也是为了给大周一个下马威,看,这些都是我大梁的,我得抢回去。” 和舫静静的听着,这些他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从圣上口中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受。 帝王一怒,血溅千里。 圣上从不是什么仁慈之君。 “大梁元氏王朝绵延几百年,锦绣膏肓里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败家子,天下四分五裂,末年更是年年征战,饿殍遍地,百姓易子而食。元重年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连只虫蚁都不忍杀死,却看不到他子民的苦难,最后反而博得了仁慈才情的美名。” 圣上脸上浮起讥讽的笑,“士子归心,真是天大的笑话。所以元氏天下只剩了士子能活着,百姓都饿死了。这大周,定不能步大梁的后尘。” 和舫大恸,阿爹死于战乱,年幼的他与阿娘逃过一劫,在尸堆中翻找阿爹的尸首,拼到最后,还缺一只手掌,怎么都找不到。 “青山村那里,就是把山移开,我也会查个究竟。”圣上冷冷的说道:“贾通的死,归咎于匪徒谋财作乱。” 和舫的心一凛,圣上这是要将杀人罪名扣到青山村众人身上去。他哀声道:“圣上,青山村的百姓,是大周子民。” “和少卿!”圣上怒了,抓起一本奏折砸过去,“你拿我当昏君了?我没事杀那么多人,给自己招冤么。” 和舫心落了回去,忙认错道:“都是臣的错。” “先抓起来,慢慢审,审个一年半载的,等到青山村那边水落石出了,再放回去。总要给朝上那些御史一个交代。” 圣上嘲讽的说道:“不然又有人要一头在朝堂上碰死,我虽不在意死后那些史官的笔,可每天被吵得头疼。” “臣遵旨。” 圣上又轻笑起来,闲闲的道:“什么时候审那个小娘子?听说她在牢里挺能闹腾的,我跟你一起去瞧瞧热闹。” 和舫的心闷得透不过气,沉默着点头应下。 大理寺牢狱里。 程惜惜开始被投进最里间的女牢,她高声大骂和舫,程怜怜也在旁边凑热闹,汪汪汪叫得欢快无比。 牢里的犯人被吵得受不了,大声骂道:“哪里来的臭丫头,作死呢,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哎哟,你来呀,有本事来打我啊。”程惜惜在稻草上盘腿坐下,哈哈大笑,“都到这里了,说不定明天就没了命,来呀,大家一起来聊聊天,说说你们受到了什么冤屈,这位大娘,你的声音大,你先来呗。” 大娘也是个心大的,也笑着大声回道:“我可不冤屈,我一刀剁了我家那口子的头。” “啊?”程惜惜惊叫,“大娘,你莫非是屠夫?” “啥屠夫,气狠了,杀牛都没问题。”大娘豪迈的道:“老娘辛辛苦苦赚银子养家,死鬼还在外面养小的。养也就养吧,可死鬼居然想将我典出去做妾,拿银子去给小的买头面。” 大娘说着伤心大哭,牢里的女囚被勾起伤心事,也跟着哭起来。 牢狱里一片呜呜哭声,看守狱卒都是和舫派来的护卫,听得是头大如斗,禀报给和舫之后,将程惜惜拎到了单独的牢里。 “哎哟,待遇变了啊。”程惜惜看着坚固如铜墙铁壁的牢房,在墙壁高处只余一条小缝透气。房屋里倒干净清爽不少,木板上甚至还铺有厚棉被。 狱卒送来了饭食,程惜惜打开一看,食盒里只有冷冰冰的馒头,还有一碗稀得能见人影的粥。 “砰。”程惜惜抬手掀翻了食盒。 狱卒桀桀笑起来,舔着牙花子,浑浊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阴阴的道:“小娘子性子烈,我就喜欢烈的,驯起来才有滋味。” “你有眼疾?”程惜惜看着他,语气饱含着同情。 狱卒一怔,“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瞎。”程惜惜轻蔑的斜着他。 “你娘的找死。”狱卒怒了,抓起腰间的钥匙去开门锁。 “我看你人丑心不善,这一辈子都在阴冷的地底讨生活,不见天日,本来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