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言情小说 - 少卿大人的黑莲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盯着赵氏,只听她轻蔑的说道:“你这样没脸没皮的,就算你再有手段,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你就休想踏进和家门半步。”

    和大人,还你共闯承恩公府之谊。

    赵氏见程惜惜一身布衣,唯有头上插着根绿得通透耀眼的碧玉钗,气得更口不择言起来,“不要脸的小货,尽惦记着男人的银子,这钗你也配戴,也不瞧瞧你这德性,把你卖了也不值几个大钱!”

    和大人,还你昨夜那场焰火。

    红秀根本不拿正眼去瞧程惜惜,这样的破落货给郎君提鞋都不配,她哪里配戴那样贵重的钗?

    “夫人,跟浪贱蹄子多费唇舌,没得平白惹你生气,把钗抢回来,直接提脚卖得远远的便是,也省得留有后患。”

    和大人,我们之间两清了。

    程惜惜害怕的后退一步,抬手拔下头上的钗,佯装镇定说道:“和郎,和郎说了,这个钗价值十万贯。”

    赵氏倒吸了口冷气,十万贯!

    红秀的眼也红得快要滴血,她咬牙切齿的道:“夫人,咱无须跟她废话,叫来人牙子卖了她,还怕拿不回钗?”

    “我是良家女子,可不是谁家的下人,你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卖良为贱?”

    赵氏一楞,和舫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强忍着怒气道:“你就死了进和家的心,成心想攀高枝,不过亦是求财求人,人你别痴心妄想,财给你,老实点给我滚得远远的!”

    程惜惜见赵氏身着大礼之服,高髻两旁蘸着华胜,拇指大的珍珠珠冠插在头顶,眼里浮上浓浓的羡慕,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头顶。

    赵氏厌恶的瞧着她,抬手从头上拔下珠冠,冷笑道:“想要是不是?”

    程惜惜咬着唇,轻轻的点了下头。

    “这样子的珠冠,你就是十辈子也得不来。我可以赏给你,要是我再听见你缠着阿舫,只怕你到时没那命享受。”

    赵氏递过珠冠,冷声道:“钗还给我。”

    程惜惜伸手夺过珠冠,笑嘻嘻的说道:“夫人,这钗我从头到尾都未说是和大人的,我更不是和大人的外室,这珠冠是你污蔑侮辱我的赔礼,我收下啦。”

    赵氏脸色大变,厉声道:“小货敢耍我!来人!”

    车夫忙跳下车跑过来,红秀也气急败坏的上前,欲伸手去抓程惜惜。

    程惜惜扬声高呼:“程怜怜,给我滚出来!”

    肥狗程怜怜旋风一般奔来,弓着身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几人,龇牙咧嘴低吼着等待程惜惜下令。

    赵氏等几人吓得连连后退,程惜惜哈哈大笑,砰一声关上了院门。

    作者有话要说:  辛弃疾,字幼安。

    取名废,没办法。

    第41章 赔罪

    承恩公家里两儿一女, 长子许凛远在外地的军中, 小儿许冲自小养在身边,不免娇惯了些。

    现今儿女接连病倒,许冲迄今还昏迷不醒,虽说贾相在事发后就已备上了厚礼前来赔礼道歉,可在宫里见到贾相,承恩公还是未能给他好脸色。

    贾相不管承恩公如何黑脸, 仍旧笑脸相迎谦虚有礼。

    和相见到两人的眉眼官司, 心下微叹,承恩公以前是武将出身, 要论心眼, 十个他也不是贾相的对手。

    就如同样是纨绔不成器, 贾文纨绔得极有分寸,顶多是少年郎爱胡闹。

    而许冲, 则是品行不端,既下作又令人憎恶。

    宴会结束,和相叫住了和舫, 笑着说道:“你最近越发忙, 好多次都找不到你, 走, 恰逢今日得闲,咱们去好好说说话。”

    和相府门前等着上门求见的人怕是挤满了门房,他哪里能得闲,定是有要事找自己, 便随他去了相府。

    果然,一到了和相书房,他一边煮茶,一边随意问道:“听你阿娘说,大师给你批了命,说你最近几年不宜成亲?”

    和舫沉吟一会,坦白的道:“阿娘心急,我不好伤她的心,只得出此下策。”

    和相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和舫双手接过,只听他微微一叹,“这天下做人爹娘的,无不盼着儿女好。我听你伯祖母说许家有意与你结亲,怎么,你不满意?”

    “许二娘子很好,嫁我是低嫁了。”

    和相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得了得了,你小子看不上就看不上,尽找借口。不过也是,许家一堆糟心事,还是离得远远的比较好。”

    和舫点头不语。

    和相喝了一口茶,叹道:“许冲这许多时日未醒,就算侥幸醒来,怕也会成了个废人,承恩公怕还有得闹,不过贾相可不怕他闹。”

    和舫意外的看着和相,“太后娘娘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太后娘娘两家两个兄弟,老大跟随先帝打仗时战死疆场,承恩公又落了一身病,先帝感念太后一家,在他驾崩时,身边唯有太后在一旁伺候。

    先帝驾崩那日,承恩公领着兵冲进了二皇子的府邸,直接诛杀了最有望与圣上争位的二皇子。”

    和相神色莫名,“不管手段如何,这一个决字是占到了,圣上也如愿登位,现今,谁还敢提那段事?连那些平日里爱指手画脚的士子,也只敢偶尔写几句朦胧酸诗,不痛不痒指桑骂槐一通。”

    和舫隐隐约约听过这些密辛,心里百般滋味却又不知该如何评说。

    史书由胜者书写,从古至今皆是。

    和相手握着茶杯,有些失神的盯着汩汩翻滚的茶水。

    “周家在西北驻兵多年,当年,求娶闻后的,除了元氏,还有先帝。先帝进京朝见元氏时,曾在京城见过闻后一面,当时就念念不忘。

    先帝原配早逝,又比闻后年长许多岁,闻后嫁进去不过是继室。元氏更以后位相迎,闻家便将女儿嫁给了元氏。

    后来,先帝打到京城时,曾下了死令,不得伤闻后一根头发。闻后宫里那场火起得蹊跷,先头领军冲进宫里的,可是承恩公。先帝进宫后,在闻后宫殿的废墟前长跪不起,哭得死去活来,看到那些的,都悄悄被处置了,可这人心,又哪能处置得了?”

    和舫蓦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和相。

    “前些日子林老夫人进宫,去求过太后。”

    “闻家手上也不干净。人的骸骨都做了古,她如今可是赢家,自然能扮大度,又何苦多做计较。再说还有个狗急跳墙,士林间对元氏的偷偷悼念可从未断过。”

    和舫心中一动,问道:“元氏与闻后都师从钟大家,除了他们,钟大家可还有别的弟子?”

    和相抚着胡须笑了起来,“还有一个名唤谢子归的,不过也算不得钟大家的弟子,因为师生两人都互相看不顺眼,互不承认。谢家算是钟鸣鼎食之家,只是子孙凋零,到了他这里就只剩了他一人,其人可真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