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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试试,用那丫头喜欢的东西续命。” 由上次的情况可见,能让他有所反应的,果然还是要与钟远萤相关。 付烬指尖缠着输液软管,而后掐住,垂眸看着血液被慢慢倒抽出来。 半晌后。 他说:“请个漫画师来教。” 付菱青给他请了位很有资历的漫画师。 以付烬的情况,还不能正常地接触陌生人,于是在客厅安装屏幕音效设备,通过录像转播到付烬的卧室。 付烬能在卧室看到老师讲课,老师那边只能看到他的手和画板,由此进行一种古怪的教学模式。 “不要拇指和食指成直握笔,这样你的大拇指要花费更多力气控笔,画画时间长了拇指会不舒服。”老师纠正他。 付烬一愣,想起初中那时,他也是这么纠正钟远萤的。 “谢谢,就这样。”他依旧这么握笔,和当初的她一样。 付烬记忆力太好,所有技巧听过一遍就不会忘,对画面、色彩和光影尤其敏感。 老师惊异之余还发现他疯了一般的画画,少有停歇休息的时候。 天赋加上魔怔般的勤奋,很快,年过半百的老师感叹道:“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 不到一年,沅尽这个笔名名声大噪。 但他的日子依旧难熬,好在他发现一种救赎物——叶陀罗碱。 这也是治疗精神疾病方面的药,不过只能少量,也不能长期使用,这个药市面上很难买到,医生用药也极度谨慎。 因为它的毒性强,副作用更强,对于付烬来说,它唯一一点好处就是致幻。 付烬吃药向来随意而为,挑颜色挑形状挑味道,想起来就吃,不想吃就往窗外扔。 因为有次他病得厉害,斐悦然不得已开了叶陀罗碱,原本只能半个月吃一次,付烬懒得这样,干脆一次性倒完吃掉。 他产生幻觉,看见了钟远萤,并走上前和她接吻。 她没有拒绝,没有反感,眼里更没有厌恶。 付烬爱上这样的幻觉,偷偷服用叶陀罗碱,只是幻觉大多是痛苦的场面,被火车的一节节车厢碾压而过,或者看见皮肤裂开,血管炸裂等等。 能幻见到钟远萤的几率很少,而且从幻梦跌回现实的反差,足以让人崩溃,每到这时候,付烬会把自己关在画室里,没日没夜地画些阴暗血腥又肮脏的画。 后来,他让人查到钟远萤的id——此地无萤。 她好像有点喜欢他的画,每条微博都会点赞留言转发。 这产生微妙的联系,让付烬险些疯掉,他每天拿着手机,将她所有的留言看上几十遍,每次看到她的新留言,他的心口都会瑟缩一下,然后情愫顺着血管流动,侵蚀脊髓和神经。 付烬想,他要画得再好点,要不然她就会喜欢别的漫画家,不会再来留言了。 他得再更新多一点,双开两本书,这样会得到她更多的评论。 她的梦想是漫画家,那他是不是成了她的梦想,付烬隐晦地想完,又觉得这种感觉像是他小时候乖乖吃药,钟远萤会给他一颗软糖。 他注册了一个小号,去点赞她的微博,希望她能多发些日常和心情,不过她似乎不怎么喜欢发这些,一个月顶多一两条。 就这样过了五年。 助理徐子束发起“沅尽笔名含义”的问答抽奖活动。 付烬看见钟远萤的留言评论——缘尽。 作者有话要说: 哇,崽崽怎么这么惨,这么小可怜的配置,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男主(。 下章让阿萤和阿烬碰面,接头暗号是4250202! —— 感谢在2020-05-22 20:58:23~2020-05-23 21:01: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风送?光聚 12瓶;三木西瓜 3瓶;33389431 2瓶;鲸不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长夜萤灯02 阳光落在玻璃上, 反射出些许刺目的亮光,室内的气氛沉闷凝固。 “付烬自闭症复发自杀过一次, 之后几年的自杀倾向一直处于红色警告值, 唯一一次接近绿值, 还是因为你说过沅尽封笔, 就不再看漫画。” 斐悦然言简意赅带过付烬那几年的经历。 “你现在看到的他,是他刻意给你营造的‘正常’模样。” 看见钟远萤的表情变化, 一向心硬的斐悦然都有些不忍,但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就此打住的话, 没有多大的意义。 “远萤,给你看一段他当时的视频。” 斐悦然打开笔记本电脑, 点进一个文件视频, 播放给她看。 钟远萤捏紧手,不由得咬紧下唇,屏住呼吸, 视线落在屏幕上。 屏幕里的付烬瘦得不成人样, 肉眼可见的青筋和骨头,像是骨头支架撑着一副薄薄的皮囊。 他蜷缩在椅子上, 面前有一面大镜子, 照出他褪掉青涩,仍有少年感的脸。 他似乎很久没睡觉,眼睛熬红,布满血丝, 眼下有明显的青灰,看起来憔悴不堪。 可他竟然笑了起来,唇角扬起明显的弧度,眼眸是没有丝毫内容的空洞。 这是远萤见过的,机械得不含感情的笑容,每次扬起的弧度都好似精密测量过,像一部无比精准运行的仪器。 她凑近屏幕,定眼细看,才发现镜子上贴有一张照片,是林辰彦笑起来的照片。 付烬在学他笑。 钟远萤眼瞳微缩,表情空白一瞬,整个人愣在那里。 一分多钟的视频却漫长到她觉得每一秒都是细针扎入皮肤,穿透躯干,难受到骨子里。 斐悦然合上电脑说:“那孩子大概认为你喜欢的类型都是林辰彦何钦洋这种笑起来阳光开朗的男孩,所以才......” 才想变成那种样子,你会喜欢的模样。 静默许久。 钟远萤忍住眼眶鼻子的热意和酸胀,张了张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斐阿姨,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小少爷真是令人头痛的病人,”斐悦然取下眼镜,揉揉鼻梁,“除了你,我们都得顺着他的意思。” 言下之意,他现在的状况实在太差,所以他不想让你看见。 “远萤,放心回去吧,你总会见到他的。”毕竟他好不容易得了一段与你平静相处的时光,他根本松不开手。 钟远萤多次套话未果,又上楼看了看,确定付烬不在,只好拎起包包告别离开。 她走到玄关处的时候,斐悦然倏然说:“对了,远萤你最好注意一下他的新作。” 钟远萤怔了怔,而后点头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