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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唐晚泠低声问道。 担忧的声音,总算让贺清之缓过神来,他露出笑容,并没有说话,仅仅是摇了摇头,意思唐晚泠不用忧心。 见清湛公子三步一顿,老太监葛福耐心已经磨光了,看了看远处的宫门,突然计上心来,他拂尘一甩便说道:“清湛公子,咱家还有些要事,就先送到这里了。” 贺清之是已经感到双腿逐渐麻痹,只怕药性已经要散了。 未免露出马脚,他到也希望这葛福离开,这样他和唐晚泠说话也方便了许多。 “今日有劳公公了。”贺清之颔首道谢。 “这丫头方才为公子引路,如今该是认得这出宫之路吧。” “奴婢认得,公公有事且去忙。”唐晚泠也不想跟着这老太监,她能感受到,贺清之对这个皇宫,对这些人都没有好感。 甚至于他连皇宫的马车都不愿意坐。 “那咱家可就走了。”葛福又看了看眼前这对璧人。 想了想,却觉得自己之前怕是老糊涂了。当年那冀王之子赵璟瑄,不仅伤了双腿连脊骨也完全折断,便是伤势好了也是个废人,又如何会喜欢女子? 何况,这清湛公子昨夜可以一掷三千两黄金,一夜风流。 他们断不会是同一人。 葛福前脚离开,贺清之后脚便听见宫中传来钟声。 钟声绵长悠远,不知不觉午时将过。 贺清之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他没有时间耽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20 09:25:00~2020-04-21 09:32: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清风醉入月 2个;Freya、一根腿毛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018 见贺清之这个模样,唐晚泠立刻用力扶住他,焦急道:“阿湛,你怎么样。” 贺清之还没来得及回话,又感心房一抽,唇色顿时更白了,粗重的喘息声就在唐晚泠的耳畔,好半响才道:“我怀中有药。” 唐晚泠拼命咬着唇,就怕自己发出一丝慌乱的哭声,让贺清之更不安心。 白玉色的小瓷瓶一打开,药香味便散发了出来,贺清之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将瓷瓶置于鼻尖,良久他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不用担心,看一看,宫门还有多远。” 唐晚泠抬眼看去,虽然她方才刻意记住路线,可如今那宫门根本看不清晰,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 可她知道,贺清之已然走不动了。 “阿湛……宫门还有好远。”唐晚泠忍不住眼中的泪。 都是为了她,贺清之才会强撑着身体,他的病根本没有好,腿脚又不方便。 贺清之心知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如今只有兵行险着,赌一把了。 先将药瓶收进怀中,接着贺清之轻轻扶着唐晚泠的肩头,垂下头在她耳畔安抚道:“可愿相信我。” “阿泠相信阿湛。” “抱紧我。” “阿湛。”唐晚泠不知所措,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是贺清之那么说的。 可她身份卑微,他却是大都督,何况…… 唐晚泠抿着唇,心头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冒出,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她对眼前这个救命恩人的感觉开始改变了。 原以为,找到他,留在他身边,是为了家族为了父亲。 可如今她却有了另一种想法。 她想陪着他,只是陪着他而已。 “我带你出宫。”贺清之说完,便屏息倾听。 这皇宫他很熟悉,甚至连每一班,每一轮执岗之人有多少,他们的步伐声又是怎样的节奏,他都了若指掌。 只是不从宫门通过,只怕难免留有后患。 贺清之抿着唇,顾不了这许多了,再耽搁就要撞着龚丞相的后招。 唐晚泠没想过,自己和贺清之第二次如此亲近的动作,竟然是为了匪夷所思的“飞跃”。皇宫中的石板路顷刻间和自己拉开了距离,宫中的红瓦琉璃墙到成了贺清之足下之路。 他身姿轻灵,犹如大鹏展翅一般,几个起落便已经到了皇城中一处僻静至极的角落,不知是不是身子有碍,贺清之的动作顿时就慢了下来。 接着,唐晚泠感觉到贺清之突然就选择停下脚步。 方一落地,便抱着唐晚泠连退数步,整个人都靠在一处隐秘的墙角。 唐晚泠本在贺清之的胸口,紧接着感受到贺清之的胸膛微微一震,之后他突然偏过头,松开了双手轻轻地推开了自己,之后他连五指都蓦然攥紧了。 “阿湛。”唐晚泠心头一紧,就想去扶贺清之。 却没想到贺清之靠着墙角,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滑落,面色惨白,双腿开始微微轻颤起来。 唐晚泠不知道,可贺清之却感受到自己身下定然一片狼藉,温热的感觉是他下半身最后的感知。 才准备蹲下身的唐晚泠,她的手还没触碰到贺清之,那片寂静的院落之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一名发髻凌乱的老妇人,抬脚迈了出来,用略微浑浊的双眼打量着贺清之与唐晚泠,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老妇人眼神一亮。 神情激动地像是见着稀世珍宝一样。 唐晚泠不明所以,只见老妇人雀跃的快步走向已然痛的有些昏厥的贺清之身边,一把就抓起他,接着把贺清之背在背上,迈开步子就往院内走。 边走还边说道:“公主快些,别让别人瞧见了!” 贺清之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胸口疼痛不已,提不上气说话,方才冲口而出的鲜血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此刻他的腰部以下彻底没有了知觉,他站不起了,不得已只有将唐晚泠带至宫中偏僻的地方,再寻机会放出信号让宫内的暗桩来接。 他虽然感受到有人靠近,但来人只有蛮力并没有武功,而且没有杀意故此他没有反抗,而是静等机会。 只是没想到,老妇人的话语竟然如此匪夷所思。 她口中的公主究竟是谁? 贺清之仔细思索起来。 昭仁皇帝登基已有十年,但他未有子嗣,公主显然不是昭仁皇帝之女,那只能是他的姐妹。 先帝子嗣倒是颇多,女儿便有七个。 令金州郡守唐靖枉死的茗翎公主排行第四,听这声音的年纪,贺清之觉得她必然是宫中老人。在此偏僻的殿所该是如进冷宫一般,仍有其自生自灭。 当年,与赵璟瑄相关之人或死或失踪,怕是也有如这老宫人一般,在宫中某一个角落里默默等死。 何况,贺清之觉得她的作为有点不着调,怕是已经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