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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识已久,都知道易珩川的脾气虽不好,但面子功夫向来是做足的,更别提眼前这位还是他的妹夫。 “你知不知道苏映生病了,在医院打点滴?” 易珩川冷笑着继续:“她大半夜去医院看急症,没人陪,睡得正香,自己打完点滴了也不知道,回血一分多钟,知不知道输液管有多吓人吗?” “呵,文章上这么写的——没人陪的‘空巢姑娘’,凭什么这么对她,当苏映好欺负是不是?” 沈泽延愣了愣,声音有点哑。 “……抱歉,我不知道苏映病了。” “不知道?你在纽约赶通告,做演讲,体面风光,而苏映在南城一个人看病,隔得这么远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易珩川重重地闭了闭眼。脑海里全是妹妹可怜样,手握成拳,紧了又紧。 “通告我也看了,笔者的主观色彩过于浓烈,如果是为了苏映,你们更应该冷静。”林景承咳了声,做了个你们冷静的手势。 顿了顿,又道:“你们抡起拳头打一场,指不定一天后还能衣冠楚楚地坐在谈判桌上谈合作,继续做兄弟。苏映就不一样了,你们俩随便是谁蹭破点皮,估计她就躲在角落抹眼泪……” 沈泽延忽然打断:“通告,什么通告?” 易珩川点开链接,把手机递了过去,目光淡泊,一副“看你做了什么好事”的表情。 沈泽延接过,大致扫了眼。然后他的脸色比易珩川前面还难看,心中五味杂陈。 诚然,像林景承说的那样,笔者的主观感情.色彩过于浓烈,有夸大之嫌,可这篇文章最后附了一张图片,也就是说不管怎样,苏映打点滴导致回血不少的事已成为客观事实。 “沈泽延,苏映没见过多少世面,在她眼里你是事业有成的当红影帝,她肯定觉得你更重要,生怕多占用你的时间。很多事都会自己担着,不告诉你。” 易珩川停顿片刻,又补了一句:“其实一开始就觉得你们不适合,一直没提罢了。” 众人听完,心跟着突突地跳。 传统观念里,国人劝和不劝离,可现在易珩川居然和自己妹夫这么说话,是闹成哪样了? 火.药味沿着话音的末梢在空气中肆意蔓延着。 沈泽延往前迈了半步,与他拉近距离,“我承认和苏映之间可能还有些事没及时沟通好,这是我的不对,但请收回你的后半句话,我们之间感情很好,互相在意,也很乐意对对方付出,你别挑拨离间。 他说完拿起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一副要走人的架势。空气中火.药味烧得更浓。 有人按捺不住:“行了,与其在这打嘴.炮不如赶紧回国把苏映抱在腿上哄,亲亲抱抱举高高,你们俩轮着来,小姑娘们最爱这些。” “小声点,珩川有一笔30亿的项目没谈完。” “三十……也就中等难度,让二把手接受还ok吧?” “单位是美刀。”有人低声提醒。 林景承:“有人能明天回国看看苏映吗,我明天早上有一台大手术,推不开。” 原本还在讨论的另几个人,安静如斯。 他们这一伙人事业有成,可换个角度来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那沈哥呢?”前边提出“中等难度”的那位开口。 对面的人压低声音:“隔壁街的演讲,后天一大早就彩排了。” “我打算回去,彩排可以推了,回来直接演讲。”沈泽延的声音骤然响起。 几人寻声望去,发现不知何时,沈泽延已站在玄关处,前边放在沙发旁的行李箱现在就在他身侧。一时之间,他们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还是先别回去”有人开口劝道:“苏映没亲人在南城,但朋友肯定有,你先打个电话问个情况,实在不行就请个护工或保姆临时帮忙。毕竟从这到南城就算……” 从纽约直飞南城需要15个小时,若运气差,碰上航班晚点,则需要更多时间,往返最快也需要花上一天半,而即便推去彩排,演讲的时间也只剩两天半。 “没关系,坐飞机的时间刚好用来倒时差,紧凑点能在南城待上半天。”沈泽延淡淡。 “我记得苏映有过敏病史,但这个季节过敏的概率并不大……我估计是感冒发烧。毕竟稍微严重些的项目都是需要家人签字。”林景承说完喝了口水润嗓子。 “好,”沈泽延点头,“那我差不多到时间点了,先走一步,你们自便。” 林景承微愣,“所以你确定要走?” 他还以为前面的那声“好”,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毕竟沈泽延演讲的基金会属于隔壁某写入教科书的国际知名组织,是他们羡慕不来的机会。 虽然说演讲彩排全属自愿,但到时候全球人民在线观看,谁都知道这样的演讲彩排至关重要,可沈泽延选择了放弃…… “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沈泽延扬手,将门推开。 他转身对易珩川道:“前面说过,我乐意也可以为苏映付出时间,而你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07 14:01:45~2020-04-10 11:58: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原来YJY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沈泽延的助理在下东区的酒吧里体验感受美式生活, 都喝了酒, 司机们也不在附近,于是易珩川提出开车送沈泽延去机场。 沈泽延道:“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 “在机场找停车位不是很方便,既然珩川有空,就让他送吧,你们在路上正好有机会把话说开。” 林景承的言论中肯, 沈泽延想了想点头同意。 路上, 两男人沉默无言。 纽约的交通不算好,过了第二个红绿灯后便碰上了堵车。 易珩川:“我很在意苏映。” “那当然, ”男人颔首, “你是她哥哥。” “如果今天经手的不是这个项目, 回去看苏映的人也会是我。”他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理解, ”沈泽延又道:“大家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话音落了,两头又是一阵沉默。 正巧路面交通情况转好,易珩川缓缓发动车子, 很快就上了高架桥。 他装作无意地提起:“虽然工作忙, 但苏映的事我向来上心, 比如这次的圣诞礼物, 和你不一样,我是按着她的喜好定制的。” “通告看过了,的确和我不一样,”沈泽延顿了顿, 又道:“你是不是还想说,手表比手链显眼,苏映更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