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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视线,眼神锐利的望向下首的金佳丽,见她一脸的憔悴,还以为金佳丽生病了,不悦的沉声。 “淑妃娘娘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回去吧,用不着在这里候着了。” 金佳丽听了皇上的话,刚想解释自已并没有生病,一旁的楼思静素来心思敏捷,即会不知道皇上的不悦,一伸手拉过金佳丽的手,福着身子:“妾身等先行告退了。” “去吧”,凤邪点了一下头,望向楼思静的眼神柔和很多,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进退得体,倒是一朵解语花,哪像金佳丽美则美矣,就是过于骄戾了些,凤邪心里暗付,吩咐两个妃子先行退下去。 虽然金佳丽心不甘情不愿,可她还是看出皇上的不悦了,虽然有点后知后觉,可也不敢再触虎须,跟在楼思静的身后走出了慈宁宫,一出大殿,便在青玉石阶上跺着脚,气愤不平的报怨着,两个人领着宫女一路说着回自个的宫殿。 诺大的宫殿上连太监和宫女都退了出去,只有太后娘娘和柳柳还有风邪,彼此间谁也没有说话,风撩动起纱幔,扬起一角,说不出的飘逸,太后娘娘虽然心中伤心,可还不会呆到没看出皇儿眼中的光泽,因此起身吩咐女官扶她去寝宫休息一会儿,说她累了。 柳柳见太后娘娘也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和皇帝相对,便盈盈福了一下身子:“柳儿先行告退了。”说完走下高台,不待凤邪开口便转身朝外面走去,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高座上的凤邪微眯起眼,唇角挂着魅惑人心的笑意,酒醇般的声音响起。 “联把未央宫赐给你吧。” 柳柳一怔,停住脚步,眼里浮起不屑,唇角挂起冷笑,他把未央宫赐给她,难道现在还有必要吗?别以为昨天晚上她给他弹了一首曲子,两个人便会平安无事的相处,她便会接受他的赏赐,连后像其她女人那样感恩裁德,如果是刚进宫那会子,也仵她会心存感激,即便他不爱她,还能够像朋友一样相处着,现在他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柳柳没有掉头,只望着殿门外飘过的落花,不时的在空中飞旋,凉如风的风吹到脸上,带着凉薄的寒意,秋天真正的来了,人的心里好萧各。 “不用了,柳儿在华清宫住得很好,而且皇上不是让柳儿永远呆在华请宫里吗?何必再赐未央宫”,柳柳说完,挺直脊背走出去,高贵不凡,凤邪的一双丹凤眼眸里闪过狂风骤雨般的怒气,还夹杂着一丝自已不知道的柔情,这女人可真像个刺猬,他好心把未央宫赐给她,竟然不要,不知她以为什么了,难道以为朕看中她了,只不过把未央宫赐给她,没事可以让她弹弹的琴,不管她的人如何丑,但琴声可以堪称天下一绝,如果听着她的琴,能让人摒弃掉心头的杂念,亨受到那份细腻的温和。 她根本就是一只刺猬?凤邪的唇角浮起冷笑,就算她是刺猬,他也要把她的刺一根根拨掉,在她痛过之后,乖乖的呆在他为她打造的笼子里,过她该得的一生,也许他想起她来了,会宠幸她,如果他不厌倦,那就是一辈子。 凤邪在慈宁宫大殿上脸色阴骜的想了一通,走在阳光下的柳柳忽然觉得周身起了一阵寒意,天还没有那么冷不是吗?为何她感觉到有人要算计自已呢?脸色暗了一下,走在她身边的翠儿关心的问。 “娘娘,你没事吧。” 柳柳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一时间不想回华清宫,便在后宫里转悠起来。 天湛蓝湛蓝的,几缕浮运飘过,湖堤边,柳衬染黄了金色的丝缕,残荷败叶,在湖水里轻荡,一阵风吹过,几片落叶卷飞着落到她们的面前,朱瑾花和紫薇花纷纷凋残,亭台楼阁间结构精巧,山石间排列有序,怪石竞相斗奇,柳柳顺着长廊往前面走去,身后的翠儿和彩霞两个小丫头见主子月闷不乐,也不敢随便的开口,直到柳柳奇怪的掉头。 “平常你们的话可多呢?今儿个怎么什么也没说?” 翠儿和彩霞相视一笑,挠了挠头,主子不高兴,她们怎么敢说话,不过娘娘好像心情好多了,翠儿立刻神神秘秘的开口。 “娘娘,你知道吗?刚才我们竟然听到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都在传,皇上留宿在华请宫里了。” “那也不错啊,昨儿个晚上皇上不是睡在华清宫外面的软榻上了吗?”柳柳边走边开口,望着外面的青绿郁翠的景物,虽然没有繁花的点缀,可同样郁郁葱葱一片清雅。 “不是娘娘想的那样”,彩霞知道娘娘回错意了,赶紧补充着开口:”她们说皇上和皇后那个了,就是皇上召寝了的意思。” 彩霞结结巴巴的,她一个未婚嫁的大姑娘,说起男欢女爱的事情,自然羞涩,好不容易才那个完了,柳柳也明白她的意思,本来以为是太后和那两个妃子想多了,没想到连宫里的太监和宫女都这么想,一定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不禁有些无奈,这就是一堆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的原因,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轰动。 “别理她们就是了”,柳柳顺着长廊往里转,抬头见前面有个亭子,亭子下面是一个鱼池,池上有亭,玉石栏杆围着,有一个女人正在桥上欣赏池里的金鱼嬉戏,柳柳正准备回身离开,她不莓欢打扰别人,那女子却已注意到她了,如玉珠落盘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皇后娘娘”,这女子竟然是解兰公主,柳柳诧异的想着,解兰公主不是住到炎亲王府去了吗?怎么在这里呢,抬起头瞧了一圈,原来这里靠近迎凤阁,解兰公主一天没嫁给炎亲王,一天便是迎凤阁的主人,在这里欣赏风光是正常的。 “原来是公主”,柳柳淡淡的笑着,客气而疏离,虽然她欣赏解兰公主的琴艺,可是她不是那种看到陌生的人便自来熟的人,要相处得久了,才会自然。 阳光下,解兰公主一双碧水般清幽的瞳孔里波光潋滟,动人至极,傲挺的琼鼻,樱桃般艳红的唇,身穿着天凤朝的装束,一袭飘逸淡紫色华菱缎绸的百褶凤裙,头上轻挽桃花髻,斜挺着一对镶金的碧玉流苏,灼灼生辉,整个人仿佛一株高贵的世夕、寄花,这样美貌才情的女子,相信假以时日,炎亲王爷会爱上她的,柳柳淡笑。 解兰望着眼前的女子,那么飘渺,明明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可是却好似流云,好似轻烟,淡淡的雅洁的,仿佛随时便消失似的,这样个有才情的女子,即便脸上有一个胎痣,也丝毫影响不了,她身上的光圄,两个人定定的扫视着,淡淡的一笑,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解兰伸出手拉着柳柳走到玉石栏杆处,指着鱼池里的金鱼。 “娘娘,快看,好漂亮的金鱼啊”,小脸蛋上布着兴奋,对于炎亲王凤冽曾给予她的难堪好像全然不记得了,现在又是一个全新的快乐的解兰,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