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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缓过来了,正好周六,就问温岳有什么打算。 “加班吗?”顾灼灼早饭时问:“你要去江天的话,就让司机别来了,我开车送你去。” 温岳正看平板,把最后一份邮件回完,嘴上答道:“不去公司。” 一边给秘书发了条消息——除非江天集团大楼被恐怖组织袭击,否则不要联系我。 收到消息的秘书:“…………” “那你没别的事啦?”顾灼灼手顿了顿,有点惊喜。 “嗯,”温岳朝他笑了笑:“今天陪你上街逛逛。” 他们俩好久不上街了,上一次还是圣诞节。公众人物就这点不好,不红吧,走在路上没人认识你,心情也不好。红吧,就得全副武装,干什么都怕被狗仔拍到。 还好他俩只要防一防路人。狗仔不敢蹲守在海庭外边,也不会去市中心瞎碰运气。 而且他们进店买东西,还能享受闭店服务。 虽然不缺衣服,偶尔逛逛也不错,看些小玩意儿,融入社会。 顾灼灼换了件米白色长袖棒球衫,给温岳在衬衫外边搭了件黑色开衫毛衣,衣袖卷起,露出虽然还是细但初现线条的小臂。 最后墨镜,口罩,帽子,全部戴好——完美。多么平凡的我们。 周六好天气,市中心人也多。 街心花园后有条玻璃栈道,通往更后面的大型商场。 两人慢慢散步,时不时有小姑娘惊艳地回头看他们,又因为实在看不清脸而放弃。 总之,岁月静好。 顾灼灼一直嘴角微翘,时不时点评一下当季的栈道布景。 “上一次来都一年前了,这边是换物业了吗?玻璃都擦过了,两边的小爬藤也好可爱。”顾灼灼不知不觉凑到墙边,拿手机拍了一张白蔷薇。 而后用手摸了摸,震惊:“竟然是真的!” 国内这些布景通常用的是假花假叶,毕竟要浇水地上不好打理,也总有人会顺手牵个羊,顾灼灼还不知道这家物业哪儿来这么大财力,搞了一玻璃墙的真花藤在这儿。 那其他摆件的精致程度,也不让人意外了。 不过顾灼灼什么没看过,只好奇了一会儿就收回了兴趣,转而看像温岳:“换季了,估计……你怎么了?” “?”温岳回头看他,神色如常。 顾灼灼隐约觉得,温岳一瞬间有些紧绷……应该是错觉吧。 这时两人走到栈道正中。这里有条分叉口处,交界处切出一块斜角,空间很大。 这里长年摆着一台街头钢琴。 这台街头钢琴在江城名气很大,曾有各种钢琴家,受邀来华时,坐在这里弹过小曲儿。当然,普通人也可以弹,时常能在这里听到各种小朋友版土耳其进行曲。 比如现在。 小朋友的妈妈年轻漂亮,温声细语地蹲着,鼓励她的宝贝去弹一曲。 虽然羞涩,小朋友还是鼓起勇气坐到了凳子上,不一会儿,慢吞吞的土耳其进行曲响起。 他手指还没什么力气,但弹的都对,该强该弱的地方也记得。 顾灼灼饶有兴致地听了一会儿,戳戳温岳:“怎么样?” “挺好的。”他镇定地说。 顾灼灼记得温岳弹那首让他自信心碎一地的“车尔尼740第三条,在快速中求清晰”的时候,也就跟这小孩儿差不多大。 段位差太远了啊…… 他笑了笑,正想拉着温岳离开,没扯动。 “?”顾灼灼又拽了拽他臂弯,还是没动。 “怎么了?他弹的很好吗?”顾灼灼茫然,心中一紧——温岳怎么看上这个小孩儿了!?他有什么特别?好在哪儿!?我当年难道还不如他吗!? “没有,听听。”温岳仍然驻足欣赏。 顾灼灼神色骤然一变,带着杀气看向小孩儿,本来轻松听个乐的心情完全不见了,而是在心里品评起来。 可无论怎么听,都只是个慢速版的,普通的,土耳其进行曲。 ……甚至开始错了。 小朋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手指头一抽筋,再也弹不下去了,开始哭。他妈妈无奈,只得抱起孩子走了。 三四个路人也转身离去。 “温岳?”顾灼灼刚想招呼他走,就见温岳也向那台钢琴走去。 顾灼灼松了口气,重又笑起来:“怎么突然想弹这个?你不是不会了吗,再来个?” 温岳坐定,转头朝顾灼灼笑了笑。 那笑容如春风暖阳,看得人心头微动。 顾灼灼不敢动了,嘴角缓缓落下,心里有了些预感,因而有力地逐渐加速。 玻璃栈道里,陡然传出一串极脆极快的音符,让来往行人全部驻足。 “好快啊?又有哪个大师来了吗?” “两个帅哥!快快,拍视频。” “妈呀这是练习曲吗?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在这儿弹练习曲……不过练习曲弹成这样,有点牛逼,我感觉我十级证是捡的……” “哪首啊,听不出来……” 顾灼灼站在温岳身后,无声说:车尔尼740第三条,在快速中求清晰。 这是他当年怎么练也练不好,至今也不弹不出这样速度的曲子。他第一次那么直观地感受和温岳的差距,并抗拒接受现实。 现在再听,恍如隔世——怎么会拒绝?怎么能拒绝。 流畅的旋律在中段回环,温岳做了一段改编,让它更长也更悦耳。 好听。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顾灼灼已经看不见别人了,眼里只有温岳弹琴的身影。太厉害了,顾灼灼由衷想,不管什么时候,温岳总是能让他崇拜得心都热起来。 ………… “快完了没?”其星小声问。 “快了快了,还有十秒左右,咱们倒计时!”苗航说。 他俩蹲在钢琴后面,一左一右,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手里举着礼花筒。 “老王?”其星转头:“甜筒拿出来了吗?小心点,戒指在里面呢!” “好了好了好了……” 最后一串音符重重落下,两个礼花筒被拉响,彩色的飘带嘭地被炸到了半空,飘散在栈道里。 阳光从玻璃顶上洒下,映得彩带一闪一闪,围观群众噢噢噢地乱叫,快门声此起彼伏响起,场面梦幻。 “弹完了。”温岳站起来。 顾灼灼和他对视,眼睛渐渐发红。 “我……请你吃个……”他把手往钢琴后面伸:“……” 三秒后,那只手仍然空荡荡的举着。 “?”顾灼灼:“吃什么?” “…………?”温岳也懵了,往钢琴后面探头。 忽然一声激烈的狗叫响起,一条膘肥体壮的阿拉斯加甩着头冲出去,女主人尖叫一声,牵引绳脱了手,而后王煦晨狂追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