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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一片漆黑。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盛珉鸥发现我失踪了,跑到我家找我,看我家一副被打劫的样子,报警处理了。 但我怎么觉得……这希望堪称渺茫呢? “枫哥,你怎么样?”易大壮在黑暗中着急地问我。 用肩膀抵着地面撑坐起来,双脚配合屁股挪动,最终挪到他身边。 “他们有枪。”我小声道,“你见过没?” 易大壮道:“见过,他们还打过一枪吓唬我。” 操,是真枪。 我的心一沉再沉,有些怕他们不管不顾拿着枪上门把盛珉鸥给伤了。 这时,外头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我看了眼门口方向,能从门缝看到门外还有人走动,猜测是一个人去偷密码器,另一个人留着看守我们。 咬了咬牙,我决定不再坐以待毙,让易大壮背过身去,俯身用嘴找到了他手上绳子的位置。 金牙他们用自带锁扣的PVC扎带捆绑我们,两手在身后交叠,掌心握着手肘,一共捆了三道,脚上也是脚踝、膝盖、大腿全捆上,轻易难以挣脱。 “不行,咬不断……”我试了试用牙齿去磨扎带,发现根本磨不动,就算一点点靠毅力三根都磨断,怕是天都亮了。 我只好直起身,靠在墙上喘息道:“他们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大大咧咧露脸,还爆出了萧蒙这个幕后金主,他们根本没想让我们活着回去,大壮。” “枫哥,是我连累了你。”易大壮压抑多日的情绪终于爆发,说着说着呜呜哭泣起来,“我该死,我混账!” 耳边尽是他比鬼叫还难听的哭声,我没什么心情安慰他,满脑子都在想盛珉鸥和那个密码器。 我有些后悔说了实话,应该再拖延一下的,他们找不到密码器一天,便会留着我们一天,这样也给旁人察觉我们失踪报警提供了充足时间。纵然要遭受一点毒打折磨,但也有很大活命机会。不像如今,只能煎熬地等待消息,等待着悬在脖子上的屠刀什么时候骤然落下。 啧,还是随机应变能力不足,被枪顶着就慌了神了。 我懊恼地用后脑勺磕着墙面:“易大壮,我死就死了,你是我朋友,老天既然促成我们这段孽缘,我不怪你。但……”我停顿片刻,语气阴沉道,“但我哥要是出什么事,我死了都能活过来咬死你你信不信?” 易大壮身体明显地抖了抖,忙不迭道:“信,我信!” 时间也不知过去多久,直到小黑屋渐渐被光线填满,变得明亮起来,我才发现不远处的一面墙上也有一扇窗户,同样用报纸糊住,看不到外面,但是阳光能透过报纸透进来一些。 可能到了中午左右,屋外再次响起汽车引擎声,昨晚离开的那辆车又回来了。 我与易大壮对视一眼,蠕动着靠向两间屋子共用的那面墙,将耳朵贴了上去。 门开了又关,金牙的声音带着些烦躁:“他娘的,进不去。” “摸到门了吗?”大龙问。 “门什么门,我连小区都没进去,那小子的哥哥也不出门,我等了半天都没见他出小区。” “那怎么办?他不像那个狗仔,失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引人怀疑,我估计再晚点他哥就得报警了。” 金牙沉默稍许,道:“你去把人提出来。” 大龙再次将我提出小黑屋,这次金牙同意了我昨天的提议,让我打电话给盛珉鸥,告诉他有人来取快递,叫他将装着密码器的快递交给假扮成快递员的大龙,如果他问起我在哪儿,就骗他自己在朋友家喝酒喝醉了。 “大龙那边确认无误,一个电话打给我,我立马就放了你们。”金牙一副大奸大恶的长相,偏偏露出一脸和善笑意,反差感叫人毛骨悚然。 “好,你把我电话给我。” 我知道他在骗人,却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大龙从口袋里掏出我那台手机,拨通盛珉鸥电话,放在眼前的桌上,开了免提。 我微微俯身,对着话筒。 电话通了,盛珉鸥如从前无数次一般,没有先开口,那头静悄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电话出了故障。 “哥,是我。” “你在哪里?” “我在……”我看了眼一直注视着我的金牙,按照他的吩咐道,“我在三哥家,昨晚我和他喝多了,就睡在了他家。” 盛珉鸥静了静,过了半晌才与我确认:“你睡在了魏狮家?” 他的声音十分轻柔,好似含着朵棉花糖,但我知道这些只是错觉,没有棉花糖,只有猛烈的暴风雪。 我咽了口唾沫,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自然。 “是。”大龙玩弄着他那把黑宝贝,往我身上瞎比划着,我知道这是他的威胁,言辞更加小心谨慎,“哥,你桌上有个快递盒,下午会有人来取,你到时候给对方就好。” “易大壮寄给你那个?” “对,易大壮寄给我的。” “里面是什么?” 大龙和金牙的视线同时射向我,他们在紧张。 “我……我不知道啊,他寄错给我的,我没打开过。” “明白了。” 盛珉鸥挂了电话,大龙兴奋地搓了搓手,对金牙道:“金牙哥,看来这事要成了!” 金牙脸上同样露出喜色,大手一挥,让大龙再次将我关了起来。 我的提示不知道盛珉鸥能不能领会到,他要是去找魏狮核实,就能知道我根本没在他那儿,这里面必定有问题。 呸掉口中尘土,我打量着明亮起来的小黑屋,略过鼻青脸肿的易大壮,视线定到地上一块不知名的生锈铁片上。 可能是农具上的,半个巴掌大小,和泥土差不多颜色,掉在地上也没人注意,倒是便宜了我。 手指夹住铁片,我对易大壮道:“我就是等会儿割到你肉,你也得给我忍住了,知道吗?” 易大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铁片,最后诚惶诚恐用力点了点头。 第64章 我在这里 铁片不知道锈了多少年,比木头还钝,也就比我自己的牙好用那么一点。我背对着易大壮,因为看不到他手上扎带具体的位置,割得满头大汗,却也收效甚微。 “枫哥,这样不是办法啊,万一割到一半外面进来人怎么办?”易大壮不知道被我割到哪里,嘶地一声,倒抽了口气。 “左右都是死,只能博一下了。”我手指不停地出汗,沾到铁片上,铁片都变得滑腻起来。 来回割锯的动作不知进行了多久,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一下停了动作,将铁片塞到易大壮身后。 中年人拿着我的手机走过来,不断震颤的屏幕上显示“哥哥”来电。 “不要乱说话。”他警告着我,先后按下免提键与接通键。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