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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王真是好狠的心。” 不妨他忽然说起这事,安长卿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明明满打满算也才五天。” 萧止戈不依不饶:“六天也不短了。喏喏打算何时回宫?若你再不回来,我就要住到雁王府去了。” 安长卿耳朵一热,瞪他一眼:“我又没说不回去。” “那便今晚回宫好了。”萧止戈趁热打铁道:“我叫韩彰先把安珩和安珠接回宫去。” 两个孩子回了宫,就不怕安长卿不回。 安长卿其实也有些想他了,晚上一个人睡虽然清净,但冬日天冷,他又畏寒,即便屋里烧了地龙,晚上睡觉时手脚也还是冰凉的。往常萧止戈在时,可以将他整个圈在怀里,热乎乎像个大暖炉。现在没了暖炉,两三日还好,日子长了他还真是不习惯。 “急什么,今日不早了,明日再回吧。” 萧止戈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手掌拂过他的鬓发,低声道:“那今日朕就宿在雁王府,明天与雁王一道回宫。” 不亲自把人捉回宫里去,他实在是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邺京小报:听说雁王跑啦! 怂怂:没有的事,再瞎说就封了。 第章 看完冰嬉演练, 二人便回了王府。回去之时正瞧见王府偏门处停着三辆马车,下人正一箱箱地往外搬东西。安长卿找来人一问,却原来是南边的商队返京了, 带回来不少南地的吃用之物, 周鹤岚特地叫人送了过来。 安长卿他们回来时箱笼都搬得差不多了,进去一看,院子里堆了十好几个木箱子,除了各式布料, 另还有不少胭脂水粉并珠宝头面。再剩下的就是一些搜集的孤本古籍、上好笔墨纸砚以及奇巧玩意儿。 萧止戈道:“周鹤岚倒是有心。” 安长卿打眼一瞧,这些箱笼送给谁都标记好了的,绫罗绸缎与脂粉首饰自然都是余氏与安娴钰的, 余氏的布料多些, 头面首饰都是贵重大方的金玉款式。安娴钰的则是头面多些,多是各色鲜亮颜色的宝石所制, 还兼有不少胭脂水粉。另外那一箱子古籍也是给安娴钰的,安长卿瞧了一眼最上头的书名,隐约记得安娴钰提过这书名。再有笔墨纸砚以及一些奇巧玩意儿, 则是给安长卿和小太子小公主的。 确实有心的很, 安长卿心里对这个未来妹婿略微满意,道:“把这些箱笼都送去寿安院和轻漪院,就说是鹤岚公子送来的。” 下人奉命将箱笼搬下去。 萧止戈又道:“我听说周鹤岚参加了这次的乡试?” “嗯, 他想走科举出仕, 我觉得为官比做生意更适合他。左右现在翡翠矿转到了明面上来,也不缺人手。” 萧止戈登基后,从前暗中开采的翡翠矿也转到了明面上, 由梁州常在昌主持开采诸事,之后供应送往各个州郡。所得之利八成进了国库。而周鹤岚将从前培养的人手都移交给常在昌后, 自己便回了邺京备考。 自上次接风宴与安长卿一番恳谈,没几日他便寻摸了一处距离王府不算远的宅子,和周母一起搬了出去,之后他专心备考,虽然少至王府拜访,但走动却不少,时不时便派人往王府里送些吃用之物。 周鹤岚是个聪明人,在南地售卖翡翠原石时,自己也经营了不少人脉,置办了许多产业。如今虽未出仕,但家财却颇为丰厚。 萧止戈也觉得周鹤岚是个人才,颔首道:“前几日季安民还同我说,乡试结果就要出来了,看地方考官送上来的卷子,倒是有几个出类拔萃之人。说不得这一届会试,会比往年更精彩些。” 他登基之初,为了吸纳人才,特地下令开了恩科。季安民为主考官,十月间各州郡方才加开了乡试。等乡试结果出来,明天二月中旬便要举办会试。 安长卿对周鹤岚很有信心:“说不得那几人里就有周鹤岚。” 萧止戈虽然觉得不是没有可能,但见他如此信任周鹤岚,又忍不住有些吃味,低声道:“喏喏怎么就如此笃定?这么相信他?” 安长卿斜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当然要信他,他可是雁王府看中的准女婿。” “……”萧止戈摸摸鼻子,轻咳一声道:“周鹤岚倒也配得上娴钰。若他真能金榜题名,我亲自给他们赐婚。” 安长卿笑起来:“那臣先代娴钰谢过陛下了。” 萧止戈牵着他的手往正院走,又忍不住附在他耳边低低道:“你妹妹就是我妹妹,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雁王若真要谢,不如拿出些诚意来……” 他的声音几乎是气音,温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两人分开数日,已许久没有亲近。安长卿心里起了些涟漪,但转念又想到萧止戈空旷数日,真要遂了他心意,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便侧了侧脸躲开他狎昵举动,眼风斜着他道:“既然如此,那便不谢了。” 没能讨到好处,萧止戈也不失望。与他回了屋里先后洗漱后,便早早催着人上床歇息。 屋里烧了地笼,两人穿的寝衣都不厚,萧止戈像抱孩子一样将安长卿整个圈在怀里,又夹住他的腿脚,与他严丝合缝地抱做一处,耳鬓厮磨。皇帝陛下孤枕数日,这会儿终于将人抱到了怀里,不由舒服地喟叹出声。 安长卿也觉得极舒服,男人天生火气旺,冬日里像个大火炉,浑身上下都是热乎的。他容易发凉的手脚都别妥善地捂着,半点凉意都没有。 只是两人都是年轻男子,又旷了数日,便有些干柴烈火的意思。安长卿一开始想着只是抱着睡觉,绝不多做别的,但等萧止戈又缠磨了几下,便忍不住弃械投降,与他共赴巫山…… …… 一夜云雨,第二日还是天不亮就要去上朝,萧止戈满面春风,亲自拧了热帕子给安长卿擦脸。安长卿瞧着他龙精虎猛的模样,忍不住有些羡慕,从被褥间伸出脚踹踹他:“你怎么一点也不累?” 干那事分明是萧止戈出力多些,但萧止戈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甚至还要更精神抖擞些。反倒是他这个出力少的,眼皮子打架,浑身酸软。这也忒气人了。 萧止戈由着他踹,顺手捞起他的脚来给他穿上鞋子,笑道:“我每日习武,自然不累。不若喏喏以后也跟着我习武?” 他说着捏了捏安长卿的脚腕,比划道:“还没我手腕粗,是该多操练操练,不然日后年纪大了身体难康健。” 安长卿拉过他的手腕瞅了眼,不由撇了嘴。萧止戈自小习武,身材结实精壮,却并不像一些武将那样五大三粗,显得粗笨不雅。反而是颀长挺拔,健壮骨骼上头覆着紧实皮肉,一看就同他这般四肢不勤的文弱公子哥儿不同。这人像头收敛爪牙的野兽,浑身上下都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