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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待、如、何!” 宋颂微微一笑:“公公且坐一会儿,等草民给王爷炖好汤,定会与您一同进宫。” 那公公浑身微微发抖,绷着脸坐在椅子上,宋颂命人给他送了茶,带着齐好运走出前厅,便道:“找两个人去把正门关好。” 齐好运照做之后,跑过来问:“公子为何要他们留下?” “若是让他们空手而归,到时候皇后给我扣一个抗旨不遵,借机光明正大问王爷要我脑袋可怎么办?” 齐好运楞了一下:“王爷应当不会将您交出去……” “到那时,王爷与皇后正面对上,事态极大概率不可控。”宋颂一路朝厨房而去,齐好运垂着脑袋思索半晌,忽然一拍脑袋,道:“好险,方才要是他们在您第一句推辞的时候就借机离去,以退为进,那岂不是……” “嘘。”宋颂道:“炖汤要紧。” 他这边刚将排骨剁好,那边忽然跑进来了一个机灵的丫头:“公子,传旨的公公走了!” 宋颂一愣:“守门的呢?” “他们……”丫鬟支吾不语,宋颂却已经了然。他在这府里原本就只是一个普通男宠,吩咐下去的话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没什么实际权力,那公公那么快反应过来也不是傻的,拿皇后的令牌一吓唬,自然就直接放行了。 宋颂沉默了片刻,重新拿起了刀,淡淡道:“听天由命吧。” 若是派人出去沿街追赶,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那厢,公公刚出门便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刮子,吓的一旁的小太监一个机灵:“梁公公,您这是……” 梁公公摸着自己红肿的脸,冷笑道:“瞧见没,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小男宠,都敢殴打皇后身边的贴身太监……可真是不把皇后放在眼睛里啊。” 他嗤笑了一声,刚准备坐上马车,却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领头的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点点的停在了他的面前。 一刻钟后,落跑的太监被无情的丢在了宋颂脚下。 “一日不见,颂儿都会打人了。”厉霄走到他面前,装模作样的拉起他素白的手,一本正经的担忧道:“手疼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 公公:……手疼,脸疼,还被狗粮撑的胃疼。 第十章 请旨 宋颂被他抓住手的时候,其实还完全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看到跪在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公公,才陡然意识到厉霄的意思。 他立刻道:“殿下真是抬举我了,这位公公官威甚大,方才差点都要在府里动武了,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心思才将人安抚下来,哪里敢动手打他。” 他不过是一介平民,哪怕进了府,有厉霄的宠爱,也还只是一介平民,有人愿意看在厉霄的面子上给他几分薄面,那是人家懂礼数,若是不愿意给他两分薄面,便是生剐了他,那也是时也命也。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也是为什么宋颂没有贸然跟着这位公公去见皇后的原因。 厉霄道:“这就奇怪了,梁公公,你的脸是怎么成这样的,嗯?” 方才厅内,宋颂不过假喝一声,狐假虎威,就已经把他吓得冷汗直冒,如今疯王人就站在这里,他更是屁滚尿流,哆嗦了好半天,才苦着脸道:“是,是奴才自己不小心摔的,与宋公子无关!” 这个时候,要说是厉霄府里人打的,那对方极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刀抹了他的脖子。要说是自己打的,那更不得了,这就是蓄意挑起王爷和皇后之间的矛盾,用心歹毒,两边都不会放过他。 宋颂身低位卑,安静的站在厉霄身侧后退半步的位置,厉霄却上前一步,含笑道:“那敢问公公,来府里所为何事?又因何事动粗?” 公公看到他的脚就跟看到自己的尸体一样,砰地把头磕的震天响,“王爷息怒!奴才断断不敢在平王府里动粗,只是奉皇后口谕来传宋公子回话,宋公子,宋公子……奴才断断没有对您无礼的意思,您说句话啊,是不是?” 他看出来宋颂如今是真的受宠,在厉霄面前请宋颂作证,其实多少有几分抬高宋颂的意思。他对宋颂的重视果然让厉霄大为心悦,他侧头去将宋颂扯到身前,问:“他说的可是实话?” 宋颂看了一眼对方磕青的额头,并未给出确切的回复,而是道:“殿下都这么说了,想是已起了慈悲之心,既如此,还追究什么呢?” 这话说的可真是圆滑,梁公公差点儿又没呕出一口血来,瞧见没,不是你没无礼,而是殿下不想追究,日后若是追究起来可得好好提防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个宋颂何止不是逆来顺受,这简直是你压我一寸,我欺你百尺!这根本就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 得了得了,日后这疯王府的差事,绝对是能推就推,不能推自残也得推了! 这样的宋颂落在厉霄眼里却是灼灼发光的,他伸手勾了勾宋颂的下巴,后者拉下他的手,道:“王爷既然已经回来,汤也已经炖上,草民实在不好忤逆皇后娘娘,便先随公公进宫去了。” 梁公公已经完全看穿了他的套路,心里毫无波澜,果然就听疯王顺势开口:“既如此,那本王便随颂儿走上一趟,看看皇后究竟有何要事。” 宋颂下去换了身衣服,他是男宠,无束冠资格,但为了防止在皇后面前失礼,还是用发带将长发梳了起来,一眼看去,简朴而温和,除了那张渐渐丰腴起来、一日比一日精致的面孔,与普通书生几无区别,甚至还因为那张好看的脸有几分人畜无害。 皇后宫中,宋夫人正寒着脸来回走动。她这个状前几天就告过来了,但是皇后一直让她隐忍,毕竟如今宋颂在疯王身边十分受宠,贸然去请万一疯王要一起过来,只怕不好问罪。 今天是个好日子,疯王下了朝便直接去了军营,可原本理应午时就该带过来的人,现在都未时了还没过来,她忍不住道:“娘娘,那位梁公公的办事能力究竟可否信任?” 皇后也皱着眉,扭头看向了身边的贴身公公,那公公看着很瘦,年纪也不小了,见状立刻道:“那小子一直想做老奴的干儿子,好贴身伺候皇后娘娘,定会为此事尽心尽力的。” “那他怎么还没把那贱种带来?!” 宋夫人口无遮拦,皇后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是家里的长姐,向来对下面的弟弟妹妹很是宽厚纵容,知道这位三妹娇纵任性,所以也没有出声责怪。 宋夫人狠狠撕扯着手帕,恶声道:“我阿时这两日才勉强下床,那贱种却是攀了高枝在京城出尽风头,此次他来,我定要他有去无回!” 听她这么一说,皇后的眉目顿时冷了几分,道:“此事本宫自会为你做主,你且将那偏激的心思收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