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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但是,那是他爸。 秦砚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揭他的伤疤:“你从一开始就在维护他。郑渊是谁叫回来的?他拿什么来威胁你?还有那个被掉包的U盘……”秦砚把U盘扔在他面前,冷声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机会接近你的,从宴会开始到我们打电话叫你离开,你都在你爸身边。” “秦砚,你是真的烦人。”话都让他说尽了,孙楷辰也懒得狡辩,“我就是怕那个老头子被人查出来犯了什么事。他身子骨不行,蹲不了局子。” 秦砚和孙楷辰对视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 其实孙楷辰也并不知道什么信息,他只是直觉他爸犯了错,但是定罪之前谁也说不出来这罪名到底有多大。 越是这种情况,就越是磨人。 从秦砚的角度来说,他已经把所有罪名都严丝合缝地扣在了孙桢身上,甚至以此串起了整个案子的线,但是孙楷辰却一直在心里麻痹自己——孙桢可能只是犯了一个能够被原谅的小错误。 秦砚感叹:“感情真是办案的一大杀器。” “是啊。”孙楷辰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就扔了,脚下踩着烟头,跟着叹了口气,“没事,查吧。” “我也做一次大义灭亲的英雄。” 魏淮铭拍拍他的肩膀:“别这么悲壮,不一定需要你大义灭亲呢。” “这么多年,那老头子一个人把我从小养到大,他想什么做什么我都能猜个大概了。”孙楷辰苦笑,“他绝对是犯事了,但是我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总之,查吧,你们查出来了我也安心。”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这个。”秦砚敲了敲手机屏幕,敲开了直播账号的资料。 年龄性别之类的基本信息全是瞎掰,整篇资料最惹眼的还是那句个人介绍——老地方见。 “老地方?”魏淮铭脑子里遛了一圈能被‘金三角’称之为‘老地方’的场景,问,“他还在上次见面的地方?” 除了在邻市的那次对峙,他们好像真的没有再和他正面交锋的经历了。 秦砚摇了摇头——他上次在那个地方被另一拨人发现了,现在再次出现在那里,无异于送死。 “现在说不准他具体在哪,但应该是在邻市。” 如果另一拨人真的是孙桢的手下,那么在这个开宴会的节骨眼上,‘金三角’不敢在他的地盘上挑事。毕竟警局办案走法律程序,但那帮人完全看心情。 “所以咱们又得麻烦那位了。” 正在办公室整档案的何延看了眼来电显示,眉毛拧成了八字。 魏淮铭等了近一分钟才等到对面把电话接起来,哪壶不开提哪壶:“中午好啊老同学。” 何延听见“老同学”这三个字就回忆起了自己被魏淮铭堵在厕所的黑历史,抽了抽嘴角:“你不会是特意打电话来给我问好的吧?” “那倒不是。”魏淮铭开门见山,“我是提醒你最近小心点,‘金三角’又在你们那犯事呢。” 何延:“我操他还没走?他是不是欺负我逮不住他才一个劲儿在我这边晃荡?” 魏淮铭心想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何延吐槽完了才想起来问什么事,魏淮铭把自己在直播里截好的图发给了何延,后者看完以后产生了强烈的辞职意愿。 “我就不该接你的电话。” “你这叫掩耳盗铃。” “行吧。”何延拼嘴皮子拼不过魏淮铭,叹了口气,“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魏淮铭正色道:“何延同志,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刑警了,可以自己独立破案了。再说这也不是我们辖区的事,得递申请……” “行了行了,我都办好,你们赶紧过来,算我求你们了。”何延认怂认得很彻底,“魏队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等着接驾吧。” 直播每天中午十二点开始,为了尽快找到“金三角”,他们还是得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赵政跟着收拾东西,却被魏淮铭拦住了:“你不用去。”然后指了下孙楷辰,“你俩看着这边的战场。” “说到这边的战场,你们是不是忘了啥?”孙楷辰提醒了一句,“郑渊和那个人贩子还在里面关着呢。” “那个人贩子人赃俱获,跑不了的,交给陆局就行。至于郑渊……本来就没指望从他这套出来什么消息,扣下他来也只是怕他耽误事。现在犯人已经抓到了,等拘留时间过了就让他走吧。” 魏淮铭这几天脑子明显不够用,老是忘事,说完又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孙楷辰挥了挥手,“一路平安。” “你也是。” 秦砚和魏淮铭收拾东西去了,屋里又剩下了孙楷辰和赵政两个人。 孙楷辰和赵政对视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对方怜悯的眼神,苦笑道:“干啥啊这是,跟生离死别似的。” 赵政抿着嘴不说话。 孙楷辰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说话的声音传到赵政耳朵里闷声闷气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爸真的犯罪了,你就装不认识我。” 赵政猛地抬眼看他。 “别这么看着我……这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 “从刚才开始就和我有关系了。你都告白了,我总得负责啊。”赵政举起刚才被他亲过的手,笑得很甜,”我可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孙楷辰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 虽然嘴上说希望赵政及时和他划清界限,但心里其实一直期望着他不要放弃自己,所以孙楷辰很怕自己现在说错一句话就会把对方吓跑。 赵政回抱住他,感受到他胸口剧烈的心跳。 他能听到孙楷辰的恐惧和无措,甚至能听到他在心里祈求自己不要走的声音。 可能每个人在自己的爱人面前都是心理学的专家吧。 何延已经站在警局门口等了他们很久了。 魏淮铭一个小时以前就跟他说要到了,让他在门口接驾,何延就这么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其间内心里用尽了毕生所学骂人的词汇把魏淮铭骂了个狗血淋头,骂着骂着又把自己逗乐了。 一个新来的小警员跟在他身边,看着他们队长神经质的自导自演,打了个寒颤。 魏淮铭下了车就见何延缩着个脖子站在警局门口训人,蹑手蹑脚地从背后绕过去,凑到他耳朵边上大喊了一声,直接把何延吓得跳了起来。 看清楚来人后狠狠剜了他一眼:“你他妈三十来岁的人了能不能不这么幼稚?” 秦砚纠正他:“不是三十来岁,是三十岁。” 魏淮铭:“……”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得到了安慰。 “所以这个变态杀人狂又玩起直播来了?”何延听完他们的叙述,总结出来这么一条信息,叹了口气,“还挺与时俱进。” 现在纸媒式微,仅仅是登在报纸上的消息已经很难再掀起什么大的风浪,现代人的忘性又太大,即使是利用各种营销号进行传播,也不过是一时的热度。所以‘金三角’选择了直播这种形式——每天新鲜,每天有料。 “他有很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