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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了一半,他忽然想起今晚纪时宴带来的这位柳薇姑娘并不知道纪时宴养了只金丝雀的事情,便马上开口讪笑: “现在这社会,真是不安全。” - 这一闹下来耽误了不少时间,一连两次被网约车主拒绝后,眼看着时间指向十一点半,闻啾放弃了回校的打算,今晚只能回云上城住一晚。 从蓝夜清吧到云上城,走路不过十多分钟,毕竟两个地方都在市区。 她以前很少在工作日回这里住,原来纪时宴出去喝酒时,这个屋子里也是和她一个人住时一样,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氛围。 洗漱完躺在床上,闻啾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半夜十二点,纪时宴还没有回来,她翻出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很久,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又回到五年前,母亲把浑身是伤的她塞进纪家的保姆房里: “嘘,你别出声,先生不喜欢我带外人回来。” 她无处可去,只能缩卷在保姆房的小房间里,后来母亲出门买菜,她瞧见雨水从斜开着的阳台里飘进来,便垫着脚把阳台的窗子关了起来。 窗子关上的一瞬间,她忽的看到昏暗的阳台里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袭深沉的黑色,脸部被长到下颌的头发遮住,像个恶魔似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她茫然的向后推了一步,被那双在黑暗中敏锐又警觉的目光吓到,结结巴巴的喊: “先,先生……” “哪儿来的?” 那时候的纪时宴对于闻啾来说无疑是个魔鬼,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的地盘,也不允许保姆无视家规,闻啾因为那声冷漠的驱赶红了眼眶,手忙脚乱的从床底下摸出那双破了个小洞的鞋子: “我,我是李慧的女儿,你不要责怪她……对不起,我只在这里呆了两个小时。” 有关于初见时的那一幕,实在是不怎么美好,她狼狈不堪,他古怪谨慎,大家都是对彼此有着很深防备的人。 后来的岁月忽然就变得温柔了起来。 梦里的场景一变再变,到了那一日,她落魄的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胳膊,满脸泪痕的抬着头望着面前的男人,他仍旧穿着那一身黑色,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朝她倾了倾身: “跟着我,以后我管你饭。” 眼看着说完这话就转身走远的人,跌坐在地上的闻啾大着胆子站起来,蹒跚的跟了几步后,她怯怯的伸手,揪住了他的裤腿…… 行走匆匆的时间仿佛被人塞满了蜜糖,此后的岁月没有了苦难,只有暗藏在时光深处暗自悸动的芳心。 这一跟,就跟了五年。 - 啪的一声—— 正在梦境里的闻啾被闯进耳朵里的杂声吵醒,她迅速睁开眼睛,屏住呼吸听了一下,好像是纪时宴回来了。她趿着拖鞋出去,果然瞧见玄关处坐着一个人,哪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男人佝腰坐在地板上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颓废,一时间,她竟然有些分不清楚这是在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放缓脚步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纪先生。” “哦。”听到她的呼唤,纪时宴有些迟钝的转过身去,女孩子就站在他的身后,被玄关的暖色灯光映照的暖洋洋的,他勉强站起来,走过去摸着她的头顶揉了一把: “小鸟儿回来了啊?” 他说话的嗓音砥砺,轻笑时还能听到些磁性的尾音。 闻啾的耳根子红了起来,小鸟儿叫起来好听的要命。 纪时宴捏了捏眉心,将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扶我一把。” 看的出来,今晚几个人应该玩的很尽兴,她甚至还幻想,他会不会因为那个妖艳的女人不回来,现在想来,是她小心眼了,可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闻啾把人扶到主卧室的大床上躺好,刚刚准备帮他取腕表,那人右手一转,捏住她的时候往前一用力,直接把她压在了床上。 闻啾身材瘦小,被人压在软绵绵的怀里,好一会才透过气来: “纪先生,你喝醉了。” “小鸟儿。” 纪时宴低喃着唤她的名字,看着躺在身下的人,小姑娘眸子泛着亮晶晶的星光,映着两颊上的潮红,直看的人眼下一热,一股莫名的躁动从心底里升起,他凑过去,轻轻的琢了一小口。 男人的唇瓣上带着酒气,倾身时带来一片酒香味,闻啾脑海里乱哄哄的,仿佛只能听到一颗心在胸腔里跳动。她红着眼,看着男人眸子里氤氲的情欲: “纪先生?” 他难道又喝醉了吗? 这一次她绝不会妥协了。 可是纪时宴的话却让她一愣: “都那样了,为什么还叫我纪先生?” 她的脑海里轰的一声,一直悬乎不定的那双脚,好像踩在了软绵绵的云朵里,她的眼眶里迅速红了起来,五年暗恋成真,原来一个月前的事情他都记得了,他只是一直没有提。 他是不是一直在等她主动开口提?他是在等她的反应吗? 闻啾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后,滚出几颗眼泪来: “纪先生,你,你喜欢我吗?” 滚出来的眼泪被男人滚烫的唇瓣啄了一口,他伏在她耳边低低的笑,好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他一口一口的琢在她的脸颊上,最后和她的唇紧紧贴在一起,她的初吻,在一个月前被他以同样的方式夺走。 而今晚的记忆,比那晚更加清晰,这人唇齿间清列的酒香味扑进了她的鼻腔里,扑进了她的心里,她的矜持,所有的防备,都在这个吻里渐渐沉溺…… 第四章 这一晚,闻啾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翻云覆雨后,纪时宴的手臂仍旧放在她的腰上,他闭着眼睛,呢喃了一句: “小鸟儿,留在我身边,不许搬出去,嗯?” 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句“我管你饭”,心里总是会油然而起一股暖意,她躺在他的身边,贴着他的胸膛轻轻蹭了蹭,将散乱在床上的衣服套上,闻啾垫着脚下了床。 他的洗漱间里摆的都是男士用品,闻啾习惯了用自己的,出来后,她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纪时宴,他好像已经睡着了,这会儿侧躺着,整个人都缩成虾仁的形状,她走过去将他撩到胸膛的衬衣拉下来,盖上被角,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她所住的保姆间一应俱全,还有个生活阳台,闻啾将今晚的贴身衣服洗干净晒好,又从衣柜里翻出一条蕾丝睡裙穿上,她忍不住想,像那些性感妖娆的女孩子,和男朋友躺在床上的时候都会穿什么睡衣呢? 想起明早自己将要和纪时宴进入一个新的关系进展里,回去卧室的路上,她脸红了一路,摸着自己噗通乱跳的小心脏顺了顺,直到走到主卧门口,她忽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