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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啾这一句怒骂,让纪时宴愣了一下,下一刻就被人关上门堵在门口。 他皱着眉头轻轻叹气,明明之前还唤他大名,现在却直接骂他狗。 - 若不是这次录制节目,纪时宴都快想不起来还有这一处房产。他很抗拒住在大房子里,再加上有认床的习惯,这一晚几乎开着灯在床上躺了一夜。 想想曾经和闻啾住在一起的时光,一闭上眼睛就仿佛还能回到过去,夏天她会在他的床上铺上凉席,冬季也会给她的卧室换上棉被,他经手着她的生活起居,早已在悄无声息中带走了他的心。 过去的他好像从没有那么在乎过她,明明只是被骂了那么一句,也能失眠一晚上反反复复的想自己错在了哪里。他不应该总是忙着工作,忽略了她那颗喜欢的心。他早就应该把烟戒了,总是沉迷在烟酒里也不是个事儿。 想来想去,他讥讽的嘲笑自己,现在被她骂作狗,好像挺活该的。 失眠到后半夜,纪时宴好不容易睡着一会儿,一大早便又被梁顺吵醒,他专门把今天要签的文件送到了他的房间里,将这屋子里的摆设环视一圈,梁顺皱起了眉头: “纪总,你怎么不搬到三楼呢,这小杂物间是怎么回事?” “二楼就是那群女生住的地方,避嫌。”要是他真的住在三楼,每天跑上跑下影响拍摄不说,经过女孩子的住处总要被人嚼舌根,他替代那位中途退股的股东,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离闻啾更近一些,他道: “你说这屋子在设计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建个狗屋?” 这句话听的梁顺一头雾水,直到后来他去庄园外溜达,无意中看到闻啾站在工具间门口跳早操。 梁顺恍然大悟,忽然同情起来,想纪总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竟然想为了一个女人住狗窝??? 纪时宴自然不知道自己被人打上了同情的标签,今早处理的文件比昨天多,他想早点去大厅看闻啾的现场录制。昨晚那首“噜噜歌”还挺魔性,他开始幻想闻啾今天的表演舞蹈: “纪总,打扰了。” 他想得入了神,一抬头便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穿着超短裙出现在房门口,他对这女人有点印象,好像小股东退股原因就是因为争抢她? 苏亦蓝瞧见纪时宴把目光往自己身上停留了几秒,稍微挺了挺自己的胸,微笑着问了句:“纪总,我行李箱的密码锁坏了,想找你帮个忙。” 说着,她从自己身后拉出来一个粉红色的行李箱,推到他面前:“听说男人在这方面特别在行。” 纪时宴站起来,从她手上接过行李箱。 “我昨晚弄了一晚上也没打开。”苏亦蓝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看他拖着行李箱往外走,自己也跟着上去,害羞的补充了句,“你看看,是哪里出了……” 话音未落,只见那行李箱潇洒的被人抬手一丢,四个轮子轱辘着,沿着门口的过道滑出去一米远。苏亦蓝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人,他的眉眼低低垂着,往她的眼睛里落了个不屑的蔑视,苏亦蓝强作镇定: “纪总,你这怎么……” “箱子没问题,是你有问题。”纪时宴往前走了一步,硬生生把站在门里面的苏亦蓝逼出去,将门关上时冷冷说了句,“我不是修理工也不是单身,你最好离我远点!” 早在他进来前就听说股东群里因为抢人吵起来的事情,凭她今早这表现,还真不是个单纯人。为避免之后再有人进来,纪时宴干脆把门反锁上。 早上忙了三个多小时,后来听到客厅里热闹起来,他这才放下资料,打开门出去,看样子好像是特别嘉宾来了,十强选手里几个姑娘的尖叫声穿堂而过,有些聒噪。 他往前走了几步,绕到工作人员后面,忽然听到杜悦音慌慌张张的尖叫声:“闻啾,闻啾你往前走一点啊,你不是喜欢他吗,这是真的顾川,啊啊啊。” 他寻着看了一眼,被队友们挤在后排的闻啾穿着一条绿色小裙子,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眼睛里星光闪闪,好像是激动的快要哭了。 顾川,好像是她的偶像来着?他想起有一次在家看电影,她还问过他知不知道顾川,他没放在心上,甚至也没去了解过顾川到底是个人还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忽然间听到这个名字,纪时宴有些恍惚,下一刻他就看到闻啾被杜悦音推上前去: “顾老师,顾老师,你快看看她,这位是你的小迷妹啊。” 踉跄了几步的闻啾最终怯生生的站在顾川面前,满面通红的说了一句:“顾,顾老师,欢迎你来这里做客。” 导演坐在纪时宴旁边,一脸姨母笑的嘿嘿了两声:“这小姑娘好可爱,是典型的追星女孩反应了。” 路过的工作人员给纪时宴手上递了杯水:“纪总,你喝点水,慢慢看。” 被录制团队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大厅里,几个女孩子忙着招待顾影帝的场面简直就是个小型的追星会,摄影师给了闻啾好几个镜头,她脸上的一颦一笑和收不住的红晕进了纪时宴视线里,不知为何会看的有些刺眼。 他抬起头喝水,没注意到那边发生了什么,目光再落回去时,正好看到顾川给了闻啾一个大拥抱…… 纪时宴顿了一下,被茶水呛到,立刻低着头咳嗽起来。 第二十九章 纪时宴身强力壮,就是只用一只手,也能把闻啾稳稳当当的扛进庄园里。 “你放我下来啊,混蛋。” “你疯了,我的腿还没断。” 她又羞又臊的在他的肩膀上撒泼,又怕声音太大引来别人的注意力。只好憋红着脸小声小声的骂。纪时宴听到那刻意压抑的嗓音,轻轻勾起了唇角,凑到她耳边煽风点火: “要不再骂大声点,试试看能不能把工作人员骂过来。” 闻啾:“……”这是什么讨人厌的恶趣味? 反抗无果。眼看着纪时宴扛着她进了一楼大厅,闻啾更觉得羞耻,抬起手捂住脸,从指缝里往外面看了一眼,这会儿一楼的灯光已经全灭了,只有几盏感应灯在纪时宴走过后逐渐亮起,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终于打开了: 进去以后,闻啾蹬了几下腿:“现在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纪时宴依然扛着她,纹丝不动。她抡起小拳拳往他肩膀上锤了两下:“狗男人,你够了!” 他终于肯蹲下去,把她放在电梯里。站稳身子后,闻啾立刻挪到电梯的另一边。 他抬眸看了一眼,因为刚刚的挣扎而面色通红的女生背靠着电梯壁面,握着小拳头瞪着他,活脱脱一只炸毛的兔子。他理了一下大衣上的褶皱,抬着下巴问:“躲什么?” 电梯很快就到了三楼,闻啾赶在他面前出去,冷言冷语的说了两个字:“躲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