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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嚣。乔琰之一个重心不稳,撞进了黎络的怀中,黎络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他,而就在这当口,杀手已至,杀意逼近。 “小心!”乔琰之紧张地大喊,手指紧扣黎络的手臂。黎络眼风锋利如刀,他猛地推开乔琰之,一个回身抡起腿直踹杀手腰腹,那人吃痛,但刀锋没偏,依然吃准了方向就往黎络的脖子劈去!黎络眼神一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闪躲,刀刃贴着他的侧颈而过,黎络抬起手臂反挡,疼痛在一瞬间传进神经末梢。 车厢内乱作一团,尖叫声不断在耳边放大。黎络的手臂在淌血,但他似乎完全不受影响,发力仍旧精准。 后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乔琰之和黎络同时抬眼,对视之中,似有某个声音在空中对炸,两人的目光相触至处,言意深不可测。 “.....”纵身跳下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在跑,场面一度混乱,尖叫声不断,人们互相推搡,乔琰之几次三番差点被撞,黎络回头的时候,杀手就在乔琰之的身后。黎络眼神一紧,却也不敢停下奔跑的速度,他侧过身,对着乔琰之伸出手。 “拉紧我!”乔琰之脸色难看,此刻却也顾不上别的,想都不想就伸出了手,攥紧了黎络。黎络一用力,将他拉近,而受伤的手臂一路在滴血。 “这边!”乔琰之摇了下黎络的手将他带进一条小路,两人跻身而进,拐过两个弯口后终于停了下来。 乔琰之的腿跑得快瘫软了,他弯着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在顷刻之间被黎络堵住了嘴。 “你....”黎络抬起左手,掌心死捂着乔琰之的嘴,他微微前倾,两身相贴,眼神不见一丝放松。 “嘘。”黎络的唇贴在自己的手背上,他的声音低沉压抑,透露着温柔的安抚。 乔琰之有些僵硬地扭了扭脖子,目光被墙堵住,看不清楚。但是他的听觉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带着厚底鞋钉的马丁靴在逐步靠近,一声又一声,接踵而至,又戛然而止。 他来了。 作者有话说: 祝福你们。 第57章 阿文陪在周寄北身旁,周寄北点着拐杖,右腿借力往前走着,走廊两旁摆着数株富贵竹,拐杖偶尔敲甩至富贵竹的盆底,发出闷声。周寄北抬腕,拐杖撩拨开富贵竹,他微微侧头,瞥见竹丛中吊着一红袋,他忽而一笑说:“步步高升啊。” 阿文也转头看过去,拉门同时被拉开,拐杖点着几个楼梯往下,不远处的一辆车忽而跳闪着黄灯,灯光刺眼,一闪一顿间似乎闪烁急促。 周寄北抬眼向对面看去,车门似有感应般被推开了,半个身影探了出来,不过一眼,周寄北就柔和了眼神。 “冷吗?”季琼宇加紧了步子,两三步跨上台阶,冲到周寄北面前。他下意识解下围巾,围在周寄北的脖子上,周寄北垂眸,一低头就从领口嗅到了股似有若无的木质香。周寄北微微抬头,半张脸被埋在围巾里,露出一双眼睛,眉目间情绪外露,像丛林中裹着五彩斑斓外衣的小鹿,眨巴着带点湿润的眼睛,眼神中的曾经尖锐已消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温柔,就像无垠的草原宽广,一眼无边。 阿文默默地往回走,周寄北还在同季琼宇说话,也压根毫无察觉。 “冷。”周寄北缩了缩脖子,感觉皮肤被温暖的布料所围,他上前一步,抬起左手插/入季琼宇外衣的口袋里,他的手指攥得紧,稍稍使用力,就将季琼宇扯近了。 “抱我。”周寄北明明已经高过了季琼宇,他微垂下巴,就能点到季琼宇的额头,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就如同白雾成团,带着勾/引的企图,在季琼宇的眉心徘徊。 他讲话的声音和小时候不太相像,可那话里话外的撒娇之意像湖畔里透出的浅浅影子,不够明显,但足够了解又能辩出那影子是谁。 季琼宇瞥头笑了下,路旁两盏昏黄的灯隐隐约约闪烁,暖黄的灯罩似烤熟的蛋糕,铺着松软的绵绵,咬一口都能填饱肚子。 “还冷吗?”季琼宇问得轻柔,嘴唇轻贴着周寄北耳朵,呵着他因为受冻而泛冷的耳廓。他们面面相贴,互相依偎在彼此的肩颈里。周寄北的右手还撑着拐杖,要稳着自己,不得失控。故而只能用一只左手抓住季琼宇的口袋。季琼宇察觉到周寄北微妙的变化,他的手横过周寄北的腰,他搂紧周寄北,将体温分给周寄北。 “不冷了,回家吧。”周寄北嘴角含笑,他低头与季琼宇相抵,薄唇相碰,气息相交,难舍难分几回才分开。 对面的车还亮着黄灯,灯光像金鱼缸里的金鱼,张着大嘴,水泡不断吞吐,迎接着两人远远而来。 . 周家内 屋子里的空调已经预设过了,周寄北刚一踏入,就感觉到一股热风扑面而来。季琼宇半搂着周寄北,让他在轮椅下坐下。 坐下的那一刻,周寄北发出一声舒服地喟叹,季琼宇推着他在餐桌边停驻,转身就进了厨房。周寄北追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从橱柜里翻出一个餐盘,然后在桌子旁边来回忙碌,没一会就折回了身。他端着盘子朝着周寄北一步一步地走去,圆盘中放置着一块三角蛋糕,蛋糕外圈包着一层塑料纸,上头还沾着奶油。 季琼宇在周寄北面前小心翼翼地蹲下,蛋糕上插着一根黄色的蜡烛,半根蜡烛被嵌入蛋糕里,烛火呈团,亮得簇簇。季琼宇将蛋糕拿近,烛火映进周寄北的的眼睛,衬得他双仁发亮。 眸子里的季琼宇趋于柔化,周寄北自下至上打量他,他轻托起季琼宇的脸,他眼睫微颤,眉目中深情不减,他抬手,先是伸出指尖触碰季琼宇的眉毛,从眉头到眉峰一并描绘,手指渐渐下滑,游离至他的下嘴唇。指甲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的唇形,季琼宇眼皮发抖,目光与周寄北相触,犹如陨石地球相撞,爆出的星火点子都溅伤了彼此。 “十年了,认识你都十年了。”周寄北目光不移半寸,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周寄北发现季琼宇眼角的细纹在随着岁月的增长而深,而初见时的模样忽然恍惚重叠在眼前,而爱意叠了又叠,始终挥散不去。 “所以,十周年快乐。”季琼宇又将蛋糕往前送了送,他下/蹲的姿势显得瘦弱,周寄北看着他的眼睛,张嘴将蜡烛吹灭。 “呼。”蜡烛在一瞬间被熄灭,烟自蜡烛芯往上飘,黄色的蜡烛体在蛋糕里晃了晃。季琼宇抬手将蜡烛从蛋糕上拿起来,他拿起勺子挖了一勺送到周寄北嘴里。 周寄北望着季琼宇的眼睛,将蛋糕吞进嘴里,他细细地吞,舌/尖/舔过蛋糕碎,他忽而瞪大眼睛欣喜地说:“这是.....” 蛋糕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那一款,是s市的本地品牌。以前放了学总是周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