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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盘扣也不错。” “那是同心结。”穆千山终于忍无可忍,抓着他的衣领就压在了床上,问“你带没带脑子?” “就是带了脑子才问的嘛。”附离笑得狡黠,一边说一边伸手解起了两人的衣服。 附离手指动了动,沿着他臀间那条缝隙暧昧地滑动。穆千山手上的力度没之前大了,附离凑过去,说:“放松些”。修长的手指探入沟壑之中,感觉到那处柔软的抵触,慢慢地挤进了一个指节。 穆千山侧过脸,也不说话,只留了一头丝绸般的黑发撒在他身上。这个姿势不好动作,附离便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沿着那处瘦削漂亮的蝴蝶骨往下舔吻,一手在床榻间摸索。 这种任人摆布的姿势太过无力,穆千山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他脑子里似混沌,却又一片清明。身后那处不该如此行事的地方,被人慢慢探入手指,似还沾着什么冰冷黏腻的液体。穆千山把头埋在被褥间,感觉自己像是温水中被煮着的青蛙,知道前路万劫不复却也心甘情愿。 “疼么?”附离小心地探入第三根手指,问。 穆千山不想回答,他有些恨这感觉为什么不是痛,体内被充满的那种怪异的感觉,让人几乎要发疯。 附离听不到回答也不急,只是吻去他额前渗出的汗珠,然后含住他的耳垂,含糊着说:“我忍不了了。” 话音未落,穆千山感觉到体内的手指被抽出,换了炽热坚硬的物什缓慢地抵了进来。 终于,是他熟悉的痛觉,却夹杂着被充满的肿胀感,奇怪极了。 “怎么样?疼不疼?” 附离还在问着,不厌其烦。穆千山竟觉得有些窘迫了,要做又做,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动啊。”身下被压着的人声音冷冷的,有些颤,像是咬着牙说的。 附离有了那么多顾忌,却好像都是自己在缚手缚脚。得了他这句话后,附离低低笑了一句自己是傻子,便开地大开大阖的抽送。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精力旺盛,如不知餍足的狼,每一下都整根抽出又进入,囊袋沉甸甸地拍在两瓣紧实的臀肉上,带出让人羞耻的声响。 起初撕裂般的痛楚慢慢被快感代替,甚至有些轻微的痒意。两人交合处热的要烧起来,每一次都带出水润翻出的穴肉,粗硬的毛发将那处细嫩的皮肉刺激的有些红肿。附离在床上是极尽所能,而穆千山也不是扭捏之人。两人的交合更像是原始时代,野兽般的尽欢。附离把那些技巧什么的都抛诸脑外了,此时,只剩下最简单的欲望。 “啊…” 附离很喜欢穆千山的声音,本是那么疏离冰冷的声音,在床上却又那么纯粹,一点都不扭捏。 穆千山觉得做这档事儿没什么要忍着的,在附离看来却是出奇的配合,附离每次坏心地顶弄深处时,都能得到几声急促的喘息或者低低的叫声。 “还要再重一些么?”附离撩过他汗湿的发,和身下动作不同地,温柔地问。 “…嗯”穆千山将腰在往下放低,配合地喘息应道。 附离每次动作得都凶狠得厉害,顶弄得又重又快,带着淫靡的水声。 帐外被层层叠叠的红纱掩着,只能看见榻上交叠的人影。夜已深了。不时几声犬吠声传来,夹杂在男人沉重的喘息声中。 翌日,当值的侍卫清晨闲谈时道,昨晚王的住处,一夜未曾熄灯,当真是政务繁重,辛苦得很。 第四十一章 花生 穆千山不再时时跟在附离身边了。一个并不能听懂突厥语言的汉人近侍,总是最招惹人眼光的。 曾经一步步挣扎向光明而生的人,再一次走进了黑暗。 西突厥的大臣们只知道他们身边有一个幽灵般的影子,一旦谁生出些反叛的心思,就会消失于世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新的可汗虽比往日的君主都要客气,但却没人敢在他面前失了一点儿礼数。 附离为穆千山挑了一处幽静的院子,临山照水,远离喧嚣。意外的是,穆千山指了指波纳湖前的一个小楼,说要在那里。不是附离没考虑过那处清雅竹楼,只是那竹楼恰巧临湖,处于正中心的位置,周围的住处,可是不少。 当年自己招惹的桃花,竟然都还在,附离也是不知该如何说好。他向来都是秉承好聚好散的原则,情浓时蜜里调油,黏在一处,情淡时便合该各走一边,不再过问。而世间总有痴男怨女,不是你不想过问便可不问的。那些个以死相逼,附离也只得留他们一处地方。 中原两年之行,阿史那琼达还留着他们,不消说,附离也知道有了什么事儿。 附离对此并不在意。他不在乎什么坚贞清白,人,总是要先留着命才说气节的。但是他们知道自己回来了之后,一个个又是跳湖,又是悬梁的,短见寻得比谁都快,倒让附离好是头疼了一阵儿。 穆千山自是见了这一场闹剧,却仍是和平常一样,什么都不说。附离虽猜不准他心思,平时也注意着,不让他们轻易遇着了。 如今,穆千山若要住在那处竹楼,便免不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平白添了烦心。 但穆千山说要那儿,附离自然顺了他。附离着人打扫干净了那处小楼,还给他找了个伶俐的汉人小童,以后自己不在的时候,也有个人可以陪他说说话儿。 那个小童约莫十一二岁年纪,黑发乌眸,完全是汉人模样,开口也是地道的长安话。穆千山问他叫什么,小孩儿笑嘻嘻地答,说叫花生,往日有一段时间可汗喜食花生,就给他取了个这名儿。 花生即是从那么多人中被挑出来,也是有绝技的。且不说他生的白净圆润,像极了剥了皮的花生,就他那一双“三寸不烂之舌”就足以傲视群雄了。不论是话本儿还是小段子,抑或是各地的鬼怪传说,奇人异事,这刚到穆千山腰间的小童都可以如数家珍一般,样样都可以说个不停。 穆千山不惯人伺候,大多数事儿还是自己做。他在西突厥内没有相识,能听到熟悉的乡音也算聊以慰藉。 花生觉得这个新主子简直是不能更好了。虽然话很少,但却一直耐心地听他讲故事,还不打他不骂他,有时候还给他买零嘴儿吃!自己以前跟的那些主子,在王面前能温柔地滴出水儿来,但到了他们这些下人面前,脸变得比那川蜀艺人还快。新主子虽然看着冷淡,但绝对倍儿有安全感,整天背着剑,看着就很厉害的样子。 “公子,你会用剑吗?”花生偷偷瞄了好几眼那雕镂着繁复花纹的长剑,小心问。 “嗯。” “哇!我知道我知道,公子是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士,对不对?”穆千山在小孩儿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光辉炫目,不可直视。 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