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言情小说 - 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余的毒都除尽,欣然搬往北朱阁。

    没了玄镜司的郎中,为他浑身上下伤口换药、照顾起居的差事,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魏鸾肩上。照料饮食的事并不难,魏鸾嫁入曲园后做得最多的便是给盛煜准备早晚饭,照顾好他的口腹之欲,如今按郎中的叮嘱安排药膳,已是驾轻就熟。

    真正难的是起居换药。

    已近暮春,天气愈来愈暖和,盛煜前两日伤势颇重,不便动弹,每日除了换药时清理伤处,再由魏鸾帮着擦脸擦手外,未曾沐浴过。闷了这几日,身上早已难受得很,只因南朱阁里都是仆妇和属下,只能忍着。

    到了北朱阁,用完晚饭,头一件事便是沐浴擦身。

    扛着这满身伤痕,自然不能泡在浴桶里,魏鸾便命人往盆里备了温水,而后在浴盆旁摆了软毯,放在临墙过膝高的矮案上,可供盛煜坐着擦身。待东西备齐全,又命人寻来春凳,打算把他抬进去。

    盛煜却懒得费事,竟自起身下地,也不怕牵动伤口。

    魏鸾无法,只好扶着他瘸进去。

    男人身姿魁伟双腿修长,素日里瞧着只觉峻整威仪,渊渟岳峙,飒然风姿令人赏心悦目,这会儿扛在肩上才觉得沉甸甸的。

    魏鸾原就比他小十岁,怕触痛他伤口又不敢太使劲,小心翼翼走得颇为吃力。

    拐过内室屏风,盛煜还没怎样,她倒是憋得脸上微红。

    浴房里灯烛半昏,水盆中热气袅袅,案台上甚至还摆了时新花卉。

    盛煜扫视一圈,坐在矮案上伸手试水温。

    魏鸾尽职尽责地将软巾和寝衣搬到他身旁,温声道:“水都是试好的,里面还加了几味药,于夫君身体有益。夫君待会小心些,擦洗时当心别碰到伤处,若有缺的东西,喊我就是。”说着话,心里又暗自庆幸。

    这回盛煜受的伤多在前胸和腰腿,不曾伤及后背,不影响睡觉,也无需她帮忙擦洗。

    ——反正他够得着。

    魏鸾殷切叮嘱罢,瞧着擦洗的东西都妥当了,便欲退出去。

    谁知才迈出去半步,手腕却被人牵住。

    她疑惑回头,便见盛煜抬眉,那双泓邃幽深的眼睛觑着她,淡声道:“这就完事了?帮我宽衣啊。”说话间,他扶墙站起身,理直气壮地朝她张开了双臂。

    作者有话要说:  受伤的是大爷~

    仙女们情人节甜蜜!!hhhh

    然后上一章的遇难成祥和遇难呈祥都可以哈~

    ☆、酸酸

    窗隙里有风漏进来, 烛火轻跳了跳。

    魏鸾瞧着端然而立的男人, 惊异于他的脸皮——自打受伤之后,因要时常解衣换药,盛煜的衣裳便都选了宽松简单的,拿锦带在腰间轻轻兜着即可,连扣子都没几粒。这衣裳脱起来半点都不费事,他竟也要人帮忙!

    她瞪大眼睛, 圆溜溜的黑白分明。

    盛煜唇角微动, 淡声道:“别愣着啊。”

    这就有些耍无赖的意思了, 魏鸾无奈摇头,只好伸手将他腰间轻轻系着的锦带解开。宽松的外袍随之散落, 她帮着盛煜将衣裳褪下双肩, 兜在臂弯。盛煜倚墙而立, 任由她双臂绕过腰腹,趁机嗅她发间清香。

    美人香软,投怀送抱,盛煜喉结滚了滚。

    魏鸾察觉这细微动静,余光瞥见他神情,觉得好笑, 揶揄道:“夫君这回受伤,当真是重得很,连宽衣解带都不能自理,穿衣就更难了。明日我早些去西府给祖母和婆母问安,这事儿就交给侍女代劳, 可好?”

    “你敢。”盛煜咬牙,面露威胁。

    魏鸾含笑抬头,语气里藏了几分傲然挑衅,“别不信,我还真敢。”

    说着话,又解了中衣的束带。宽松的白衣应势散落,她揶揄完后低眉,目光便撞上了男人光裸的胸膛。右胸一处刀伤划得极深,再往下是腰肋处的伤,敷药后都压以软布,再拿细细的布条缠得牢固,伤势恢复得不错,没有血迹沁出。

    伤口藏在软布下面,触目便是贲张起伏的轮廓,硬邦邦的。

    因常年习武,腰腹处深浅的沟壑分明。

    夫妻俩同榻的时日不短,每回都是裹着严实的寝衣,魏鸾先前瞧见他腰腹的肌肉,还是盛煜手臂受伤那回,从中衣松散的空隙里瞥见,仓促而隐约,却过目不忘。此刻男人精瘦紧实的上身一览无余,对眼睛的冲击可想而知。

    而中衣褪去后,他浑身上下就只剩腿裤蔽体。

    魏鸾挑衅的笑意微僵,眼睛往下瞧是腰腹,往上是盛煜的脸,唇边笑意深晦。

    她忽然慌乱起来,没敢多看,匆忙收中衣。

    手指不慎触到他的腰,意料之外的温热。

    盛煜便在那一瞬忽然唉哟了声,站不稳似的,身体往魏鸾眼前晃了晃,单手撑住墙壁,倾身将她困在胸前。浴房里热气弥散,门窗紧闭时颇为气闷,他俯身低头,看到魏鸾的脸上不知何时泛起晕红,眼睛四处打转,目光无处安放似的。

    柔软的唇却紧紧抿着,揪紧了衣袖强装镇定。

    这让他心底涌起难言的愉悦。

    遂佯装疼痛地微微蜷缩,脸颊蹭到她的耳廓,柔软又烫热,一路烫到心底里。

    盛煜稍稍偏头,气息喷在魏鸾耳畔。

    “耳朵好烫,你这是在害羞?”他低声缓缓说着,目光落在她颈间腻白柔嫩的肌肤,想起那日河畔不期而至的柔软亲吻,忍不住拿唇在她耳尖啄了下,果然柔软温热。

    魏鸾被火炭烫到似的,紧紧贴在墙壁。

    背后板壁微凉,身前却是他的胸膛。

    她想推开趁病厚颜无赖的盛煜,怕触痛他的伤口,但若留在此处,盛煜岁数大脸皮厚,她却撑不住。何况,夜色未浓,外头春嬷嬷和染冬她们还在铺床熏香呢。魏鸾心如鼓擂,不敢再逗留,矮身从他臂下钻出,红着脸理都没理他,抬步便往外走。

    到屏风后面,稍站了片刻,等脸上的烫热褪尽,才仿若无事地安排就寝的事。

    盛煜目送她的身影消失,闷声轻笑起来。

    毕竟年纪还小,容易害羞。

    ……

    捂了数天后痛快擦洗一番,盛煜完事时神清气爽。

    因盛煜如今只是清了腿上的毒,那几处血肉模糊的伤口还重得很,尤其是洞穿腰肋的那处,若照料不当怕是会累及内腑,每晚换药前仍会有郎中过来瞧瞧伤势。盛煜在仆妇下属跟前向来是威冷刚硬的姿态,自将腿裤和寝衣穿好,才出声叫魏鸾来扶。

    魏鸾仍做苦力,摇摇晃晃地扶着他到了侧间,春嬷嬷已在短榻上铺好锦褥软枕,旁边一方矮案,整齐码放着药膏、银剪、软布等物。

    盛煜眉目清冷如旧,端正坐好。

    郎中已在旁候了多时,瞧完伤势顺道诊诊脉象,说恢复得不错,这两日还宜卧床静养。见盛煜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