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梦境

    就连梵音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等待拍卖的日子更绝望，还是现在被囚禁的日子更绝望。

    被买下后，名叫克里克的黑发恶魔当场便叫人撕下自己的羽翼。自己被一堆人死死按着，沾上魔水的恶魔之手生生扯下洁白的双翼。在痛呼声中，翅根被烈火灼烧，羽毛烧焦的气味成为梵音无法释怀的阴影。残留的翅根被套上金色的束缚，时时刻刻都在被烈火灼烧，以阻止羽翼再生。

    这几天克里克比较忙，很多天都不会在家，这倒是给了梵音一点点喘息的机会。刚被买下那段时间，天天都是无休无止的性爱，自己的身体无数次被撕裂，又重新愈合，标记圈带来的痛楚让他多次昏死过去。幸好拍卖行担心掉价，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就相当于坐实自己为父亲禁脔的事实。

    即便真相并非如此。

    可能每一个恶魔都充斥着恶趣味。自己不在家，梵音便必须塞入那些震颤不停的道具，后穴总是插着各色各样毛绒绒的尾巴，除非恶魔许可，取出就想都不要想。

    之前梵音不死心，偷偷拿出过一回，等男人回来了在悄悄塞进去。也不知男人用了什么法术，一下子就发现了。代价就是被捆绑着双臂吊在床上，跪坐在床上，绑上口枷，下半身被塞入玩具，整整三天，无论自己如何哭着求饶，酷刑都没有间断，直到最后自己流下的液体打湿了被褥床垫，恶魔才“大发慈悲”饶过了他。

    那次之后，整整一个星期梵音都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双腿不能合拢，只能大敞着不断颤栗。即使取出，被操开的穴口还在不知羞耻地一开一合，淫液不住吐露在被单上。

    从那以后他就学乖了，再也不会偷着搞什么动作，免得被加倍惩罚。克里克这次外出起码得个把个月，临走前大发慈悲给自己养的禁脔下了取下玩具的许可，否则梵音恐怕早就不省人事了。

    过于疲倦的生活总会引起怀念从前，天使也不例外。迷蒙之间，他似乎刚刚回到成年礼刚过的时候。自己在万众期盼的目光中戴上金冠，父亲对自己投以赞许的目光。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万象森林？”梵音有些奇怪，为何友人会要求自己前往禁地，“伊坠尔你知道的，那里是不允许天使进入的，你要我去那里干嘛啊？”

    “我不小心把手链掉下去了，因为是禁地，我也不敢进入，天使长会狠狠责罚我的。”伊坠尔双手合十，一双无辜的眼睛可怜兮兮望着他，“拜托了梵音，那可是我母亲的遗物，取不回来就麻烦了。你父亲可是天使长，你去了他肯定不会责罚你的。”

    “这……好吧，可你下一次一定要小心些。”梵音叹口气，张开双翼飞向禁地。

    万象森林坐落于迷雾峡谷底部，上有空中栈道，周围布满结界。这是天界唯一一处不得飞行，只准步行通过的地方。但凡有逾越结界的行为都会被天使长发觉，然后被逮回去领罚。

    “父亲原谅我，我帮忙寻回遗物便离开。”梵音满怀负罪感拿出父亲的手帕，让警戒圈误认为天使长来临，自动张开结界迎他进入。

    梵音就这样踏入了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