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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饼吃?你娘亲可买不起梨落斋的梨花酥。” 阿宣护食,抱住了糖人:“不,阿宣不说!绝对不说!” 魏赦笑了下摸摸他的后脑勺的毛,松了口气。 这小崽儿的娘亲比他还要护食,若是知道他背地里干了这种欺哄小孩儿的勾当……魏赦突然背后一凉,甚至能想象得到竺氏放下砧板扛起菜刀追杀自己的凶蛮样子。 过了这茬,魏赦见他彻底缓过来了,只望着那片煌煌的火树银花眼也不眨,魏赦更加放了心:“李哲他们为何欺负你。这几日都这样吗?抢你的糕饼,打你的人?” 阿宣一听,乌溜溜大眼顿时又委委屈屈地冒出了泪光。 魏赦从没有感到作为一个父亲该有什么样的责任感,但现在他见不得孩儿受委屈,怜爱之心爆棚,“你说,义父为你做主。” “先生说,阿宣是神童。他们就来……欺负阿宣了……” 那群少年,最是不干人事的,书院里出了什么先生钟爱的人才,必是他们刁难的对象,再加上小阿宣从前身后没有靠山,软糯可欺,被李哲盯上了也不足奇怪。只是他们不该说他娘亲做皮肉生意,不该说他死了父亲没人要。 魏赦眼眸微眯。 幸而小孩子忘性大,有了糖泥娃娃,已忘了今日受的委屈和苦头。魏赦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嘴角缓缓翘了起来。舞狮队走远,人潮也慢慢散去,魏赦抱起阿宣,于夜市买了无数糕饼点心。 阿宣从没见过有人能对着老板颐指气使,要这个要那个全部打包,还能大言不惭地说上一句“不用找了”,他娘亲每每则是不停地杀价,跟人说笑赔小心,或是争执不休的。阿宣歪了歪脑袋,充满好奇和钦佩地看着魏公子。 “天色不早了,先回去睡觉,明天小休,义父带你娘亲来接你。”魏赦伸臂,在小孩儿屁股上打了一记。 作者有话要说: 李哲:虽然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今天共三更,还会有。 推荐基友离九儿文文,文案如下: 【娇病版】 贺子初发现一位女子像极了他的早亡妻,而且越看越像。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费尽心思也要抢到手! 【常规版】 夜幕降临,暮春雷雨交加,为救父兄,她挡住了当朝权臣的马车,浑身尽湿。 曾经的京城第一贵女,褪下了她的孤傲和尊严,一步步走向贺子初。 男人漆亮的幽眸自少女身上掠过,语气无波无痕,“一日是我的人,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她嗓音干涩,应下,“嗯。” 几年后,新帝登基,后宫迟迟无人,却唯有新帝身边的一名司寝格外受宠。 每晚新帝歇在寝宫,司寝伺候左右,次日新帝上朝,司寝仍在寝宫之中,嫌少露面。 直至,有一日太医号出喜脉,新帝昭告天下,立卫家嫡女---卫韵为后,娇宠一生。 有兴趣可以去收藏一观噢。 ☆、第 26 章 江宁的细雨缠绵霏微, 从昨儿夜里魏赦归家以后没多久, 便淅沥不住地下了起来, 门房抱着蓑衣还没出门,魏赦后脚便跟了回来。 夜雨如幕,浇得魏府充盈着淋漓的湿冷之气, 魏赦身上发寒, 鬓角让绵密的雨珠浸润沾湿了, 眉双忙取了薄罗锦袍欲替他更衣。屏风后头, 魏赦宽衣的双臂忽然一顿, 没等到眉双靠近,魏赦微微皱起了眉:“都出去。” 眉双不解,但依言放下了浴洗之后需要的锦袍, 与素鸾一道走了出去。素鸾亦不说话, 但彼此心中都有几分惊讶。 从前大公子被逐出家门时,正当十八岁之少年,且对仆婢没什么忌讳, 更衣搓澡的事不怎么避讳的,老太君还曾想令眉双做魏赦的通房,可惜那会儿大公子心中只有对老爷的仇怨与对大太太的成见, 对她完全都不上心。眉双自然也干不出爬床的事儿,所以与魏赦一直保持着纯洁的主仆关系。 直到最近,她发现大公子会故意避着她们这些仆婢私下靠近了。起初只是若有所觉,仅仅是猜测,但如今眉双已可以肯定。不过她想着或许是魏赦在外有几年历练, 人毕竟是成熟了,晓得他这个年纪着紧的应该是自个儿的婚事,而不是先有通房。 这样的想法很对,眉双微微一笑,低头撑开了竹伞,与素鸾挽着玉臂相伴而行,穿过雨帘踏阶离去。 魏赦除去了身上碍事的黏糊贴在肌肉之上的中衣,将身子渐渐沉入水中。 这是一具精瘦得一丝赘肉、但充满了阳刚味道的肉躯,肌理轮廓暗暗贲张,令人喷血,随着水汽氤氲隐约可见。魏赦取了搭在一旁高架上的毛巾胡乱擦拭己身,至胸口之处狰狞疮疤处停了一停。 混到他这个地步,身上遍体鳞伤是常事,但在无数灵丹妙药调养下还能留下疤痕的创伤却不多,魏赦大致能说出来哪道伤是因为什么所伤,于何处所留,唯独胸口有一处似被深深贯穿的伤痕,肉质宛如腐烂般可怖,显然是当时没有及时处理,而留下了一块无法抹去的印记,这处伤,魏赦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他的记忆没有任何受损的地方,而这么深的可以说若不救治完全可以去了他性命的伤是在何处受的,他竟完全记不得了,便像是某一天突然烙印于身上一般。 魏赦的拇指慢吞吞地擦过胸口近心脏不远的这道疤痕,闭目想了想,突然多出它大概过去了四五年了。 那时候……那时候他有过一场恶战,先后大胜了剑客、药师、暗器高手、刀客,收服了七省绿林、四方游侠,登临绝顶意气风发,这伤,或许是那时不留神所致。魏赦慢慢地揉了下漆眉。 一场夜雨过去,苏氏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 竺兰清早地起来,为临江仙的人烧好粥膳,顺带为魏赦熬了一锅养身汤。用韭心、酸笋、豆芽、香菇做底,熬了一锅温补的白雪乌鸡汤。她特制的小炉子,只有中央出火,火苗短而成簇,下置另外的通风口,竺兰用砂锅将汤煨在炉子上,预备熬煮上三个时辰。 魏大公子对她和阿宣的恩情令她简直无法偿还,虽然说她放了狠话出去,这钱将来一定还上,但毕竟揣着魏赦赏的美玉,因无功受禄,每每思之便感到无比羞愧,对照顾他的身体竺兰做得更是尽心尽力,苏氏病倒了,便由她亲自去。 叩门了以后,眉双将她放了进去。 竺兰捧着粥膳入里,身后眉双则退了出去,临去是,还颇有几分困惑地看了一眼竺氏,心中隐隐地感到,公子虽不喜她们这些仆婢的靠近,然对竺氏,却是不同。 她对竺兰并无偏见,但竺兰始终是有夫有子之妇,出身草芥,即便是做妾,她也配不上江宁魏氏的大公子。大公子眼下对她上心,这在她们这些婢女婆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