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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还细心地倒了杯茶递给魅六。 魅六眼泪汪汪地接了,很是感动地边小口地喝着边小脸粉红地嚅嗫道:“其实也不是白玉姐姐欺负我了,姐姐她想要从小六子的裤裆里拿银子,后来又不拿了……。” “小六子!”白玉瞬间涨红了脸,这娃儿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说一半! 什么叫她想去掏他的裤裆! 小六子被白玉一吓,就‘噗通’一声——倒了。 西凉茉扬眉看着白玉,朝她竖起大拇指,诡笑:“哟,咱们的玉儿姑娘,果真是女中豪杰是也!” 白玉也学着她挑眉的样子,撇嘴:“行了,这孩子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都被郡主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呢。” 平日里郡主总说千岁爷是个奸诈无耻的,她瞅着郡主和千岁爷简直是绝配,一个奸诈,一个无耻。 只可惜千岁爷是个太监。 白玉摇摇头,转身出去,让国色坊的伙计将没迷晕的魅六给扛上车。 马车外头不过是寻常的青布小车,里头却别有洞天,宽敞的车座全部都铺上了极为厚软的鹅绒垫子,连车厢内壁都垫上了一层不薄的鹅绒垫,所以只需要放上一个暖炉,便极为温暖舒适,车厢边的小抽屉里都是各种精致的吃食和干粮,座位下头的暗格里则是各色迷药、毒药外带暗器、银子。 还有……装人的箱子,还给开了个空气槽,以免里面的人被憋死。 魅六就被放置在下面。 “这个……安全么?”刚刚换了一身男装打扮的白玉有些担心地问也换了一身荆钗布衣的西凉茉。 她和西凉茉打扮成了一对出远门的夫妻。 西凉茉以袖掩唇轻笑,眸光幽幽:“哟,这是心疼了吧,你也不怕主子我吃醋。” 白玉立刻垂头不语,转身爬上车,她反正是说不过伶牙俐齿,心思机巧的郡主。 西凉茉看着自己的这个丫头,不由叹息,这个憨丫头,才是迟早会有一天被魅六吃干净了,还以为是她玷污了魅六的清白。 不过,看着白玉和魅六的样子,也实在有趣,她可不打算打扰这两人之间的互动,啥都点破了,那就没意思了,西凉茉笑眯眯地转身也上了车。 其实说起来,她的恶趣味也未必比百里青那大妖孽少呢。 白玉可不知道自己家主子还打算看她的好戏,只是一边吆喝着马儿,边驾车边问:“郡主,咱们不去与白嬷嬷她们会和么,白蕊想必也应该把魅七给迷晕了,而且你为何要躲着千岁爷?” 难道郡主做了什么对不住千岁爷的事么? 看着马车一路顺利地出了内城,就要接近外城,西凉茉笑了笑,回头看着帝宫所在的方向,弯弯的眉眼里掠过一丝诡谲:“许多年前有这么一个传说,有一个皇帝好色又自恋,自诩俊美无双,天下无敌,要搜罗尽天下间最华美的衣服,若是没有漂亮的衣服,他就要杀掉一个裁缝,然后就有一个被逼迫得无路可退的裁缝送了一件衣服给皇帝,他告诉皇帝,这是世间最美丽的衣服,只有最蠢和最坏的人才看不见这么美丽的衣服,于是皇帝穿了起来……。” “但是,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所有的大臣都看见了皇帝赤身而来,那种动作模样与骄傲的神态,仿佛他真的穿上了一件华贵的礼服,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告诉皇帝,其实他没有穿衣服。” 白玉一边赶车,一边一脸愕然:“嗯,这是为什么,既然皇帝没有穿衣服,为何众臣都不敢说呢?” 西凉茉懒洋洋地拉了拉自己的披风道:“那是因为没有一个人想承认自己是最愚蠢和最坏的人,并且敢冒着触怒皇帝的危险,告诉皇帝,其实他什么也没有穿。” 这就是为什么众臣们都知道百里青头上戴着是个肚兜,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会敢告诉百里青的原因。 他们惧怕着,若是当面揭穿了百里青,看了百里青的大笑话,那么以百里青睚眦必报的性子,也许下一个司礼监看笑话的就是自己了。 当然也有不乏那种认为这也许是百里青的情趣或者是百里青的新恶癖好的人,比如司承乾之类的。 “那皇帝就一直穿着那‘新衣’?”白玉只觉得这个故事异常荒诞。 西凉茉笑眯眯地道:“非也,非也,总会有那么一些正直而诚实的人来揭穿这个事实,有一次皇帝巡游的时候,一个孩子指着他道——皇帝没有穿衣服,然后皇帝陛下的新衣的传说就彻底终结了。” 今天在大殿上的那些赫赫人,想必一定是很诚实和正直地的人啊! 不过唯一让她觉得纳闷的是,最近百里青是不是跑她这里跑勤快了点,又或者司礼监实在太忙,以至于他真的完全无暇去他的后园子里临幸那些美人? 所以到了今日,才发现所有人都知道的‘小秘密’? …… 就在西凉茉思索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宫里已经开始设下丰盛的宴席,准备接待来自赫赫的客人们。 哈桑王子殷勤地想要跟着‘九千岁公主殿下’一起用膳,但是他立刻被一群‘热情好客’的大人们团团围住并且拖走了。 哈桑恋恋不舍地对着代替皇帝坐在上首,招待他们的百里青深情地道摇晃着手里的两片式小肚兜:“九千岁公主殿下,等我先和您的臣子们一起喝完了酒,再过来和您一起含情脉脉地吃烤鸡腿,天朝的烤鸡腿可比咱们赫赫戈壁上的烤狼腿肉更加美味!” 哈桑发现自己又用了一个成语,于是又很得意地道:“呵呵,承蒙各位夸奖,本王子的中原文又有了一日千里的进步啊!” 众臣看着已经把手里的金杯捏成了粉末的九千岁,立刻死命地将挥舞着肚兜的哈桑拖走,心中同时暗自默念,你最好还是不要说中原文比较,又或者也许你成了个哑巴,那才是‘一日千里的进步’! 百里青看着哈桑被拖走,他掸了掸衣袖,将那些金粉全部撒在地上,随后对着众臣优雅地一笑:“本座还要先行处理一些司礼监刚报上来的折子,据说最近有些人皮子痒了,竟然敢不顾朝廷的法令,到花街柳巷眠花宿柳,还弄些个什么上不得台面东西去讨好那些花娘,看来本座真是应该通知那些不知检点者的夫人一同到花街柳巷去一趟,看看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且让他们人人都戴着那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