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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着一只金色的灯笼参与到这大赛来。 西凉茉却喘了一口大气,懒洋洋地歪在了储秀宫二楼暖阁的软塌上,抱怨:“真真儿累死人了,一早便顶着这些繁重的头冠、衣衫去见那些内命妇也就罢了,到了下午还得赶紧换了衣衫去大营,夜里也不得闲,还得去评审什么灯笼,再好看的灯笼也不是我的!” 那灯笼得挂到宫门正门让大伙儿欣赏,就算她想要,等到那灯笼回来了,恐怕也被雪打得不成样子了。 何嬷嬷端着一碗元宵进来,笑道:“郡主且累这么一回,早点歇息着就是了。” 西凉茉见了元宵,不免颦眉:“算了,嬷嬷,腻味得很,不想吃。” 何嬷嬷笑笑,并没有说话。 西凉茉懒洋洋地半趴在床上,闭目养神:“嬷嬷,比起元宵,我更想吃烤鸡腿,撒了西域的孜然,可香呢。” 随后,她便感觉到一只勺子抵到了自己的嘴唇边,有人淡淡地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这汤圆腻味。” 西凉茉一愣,随后慢慢睁开眸子,果然见着那人静静地坐在她身边,与她一样一身华服,却手里自然而然地托着碗,另外一只手拿着勺子喂她。 西凉茉看着面前汤圆,雪白圆润,她忽然有了点食欲,沉默了一会,慢慢张开嘴在上面咬了一口,有清甜的汁液流了出来,淡淡粉色的甜蜜的汁心还有一片片细小的梅花花瓣。 馨香扑鼻,甜而不腻。 果然极为好吃。 “是爷的手艺吧。”西凉茉慢悠悠地支起身子来,客客气气地一笑,伸手接过碗:“妾身自己来就是了。” 百里青任由她拿过碗,两人间仿佛又无话可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忽然爆开无数光华灿烂的烟花,西凉茉一愣,随后转头看向天空,忽然间想起那一年,他们在船舱里度过的除夕,也是看着漫天的烟火。 她心底忽然生出一些惆怅来,暗叹一声,原来已经过去这些年了。 她转过脸来,忽然见自己面前多了一支水星兰。 拿着它的手修长白皙,戴着华丽的护甲,却可见手的主人似有些紧张,以至于姿态有些僵硬。 西凉茉抬头看着百里青,挑了下眉:“这是……。” 百里青沉默了一会,忽然淡淡地道:“这是送给你的。” 西凉茉没有接,只是看着他。 百里青原本就白皙却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在她的目光下慢慢涌上一点子绯色,他一咬牙,有些结结巴巴地道:“丫头,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说……给我听,我……我定是要教你开心的。” 这种完全不符合九千岁风格的话语,一下子就把西凉茉给雷到了。 看着西凉茉完全没反应,百里青脸上的绯色就变成了一阵青一阵红,然后忽然蓦地站起来就想要向外走,但是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勉强地站住了脚步又坐回去,却不作声,就是坐在那里,手里还举着那一束花。 西凉茉终于忍着笑,还是伸手接了那一只花。 百里青瞬间就仿佛完成了什么艰巨的任务一般,肩头瞬间略微放松了下来。 “多谢爷费心了。”西凉茉微微一笑。 百里青忍不住瞬间阴沉下了脸道:“西凉茉,你耍爷,还没耍够么!” “若是还没有耍够呢?”西凉茉挑眉,淡淡地道。 “那……。”百里青看着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只咬牙切齿地道:“那就随便耍!” 西凉茉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主动地拿着花朵,凑近他身边:“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 百里青看着她巧笑倩兮,心中那些郁结的东西仿佛在一瞬间便烟消云散,忽然便觉得怎么样都可以,他轻叹了一声,顺手将西凉茉车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无奈而宠溺地道:“你这丫头,总是如此锱铢必较,为师……。” 西凉茉忽然抬头看着他,挑起下巴打断他的话:“你说你是谁?” 百里青有些不明所以:“我自然是你师……。” 但随后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幽深无边的眸子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唇角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自然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 “所以,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允许躲着我,不许伤我的心,我不在乎你做过什么,但是我在乎你愿不愿意与我一起面对!”西凉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深深地望进他的眸子里,一字一顿地道。 百里青看着她许久,许久,轻声地道:“好。” 西凉茉方才满意地笑了,她知道,那是他的承诺与妥协。 比起高傲的自尊,他更在乎她。 百里青看着怀里的小狐狸笑得一脸得逞的模样,心中阴郁的情绪全然消散,忍不住低头没好气地吻住她得意的粉润的嘴儿:“你这个小骚狐狸,坏到点儿上了!” 坏得恨不得让他想要将她嵌入骨子里。 西凉茉拿着花的手揽住他的肩头,软软地伸出舌尖回应那人霸道的发泄似的吻。 “承让,承让!” 满是春色弥漫间,有女子好奇软侬的声音。 “刚才那些什么定要教我高兴的话是跟谁学的?” “……。” “魅六?” “……。” “魅七?” “自己闭嘴或者为师用别的什么方法让你闭嘴。” “唔,原来魅七那个笨蛋也能做人老师了……。” 魅七扛着个马桶忽然打个寒战,望着天空,只觉得眼睛里都是泪。 为什么别人都在你侬我侬的时候,他却要头顶马桶跪算盘? 唉…… 女人果然是老虎! 老子是最后一天,求各种票的分界线 “唔,这样合适么?”西凉茉瞅着自己身上一身粗布男装,有点担忧地又瞅瞅一边也换了寻常暗蓝色衣衫的百里青。 上元节晚上并不宵禁,整个上京都通宵达旦地玩乐直到天明是传统,所以他们两个在滚完床单之后,陡然觉得当什么花灯大赛的评为很无聊。 千岁爷老人家听她抱怨从来没有享受和恋人游乐集市、压马路这种寻常情人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