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奶奶!勿好直接进来的呀,敲门!敲门!敲门!记住了伐?!” “晓得了晓得了。”奶奶摆摆手,探头往屋子里看一眼,“仔仔到哪里去了?” “他死了!你给他吃过期药把他毒死了!”姜瑶脸一撇,撅起嘴说胡话。 “小赤佬!这话不好乱讲的!侬勿要总欺负仔仔。”奶奶板起脸,低声训斥她,“人家年纪第一亲自上门给你做家庭教师,多大的面子,要珍惜晓得伐?” “好啦好啦,他不舒服睡着了。您又有什么事情呀?” 奶奶被她这一打岔,想了许久才把先前的事记起来,“今朝我和你爸爸要去趟老房子那里,你中午就和仔仔拿钱出去吃。” 姜瑶靠在门框边,低垂眉眼,鞋尖踢蹭着地面,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去老房子那干嘛?” “没啥事情。在家要乖。” “晓得啦——” 说着话脚步就踏了出去,房门一关,把江岸一人撂在里头。 祖孙俩人的声音愈来愈远,穿过前楼客堂,绕到弄堂里。江岸从她床上起来,弓起背半伏在窗前小桌上,伸手压下一条百叶帘,眼神往下探,瞧见楼下停了辆蓝白相间的老海博出租,姜爸替老母亲打开副驾驶的门,又转身和姜瑶说了几句话。 梧桐剪影,旧街小巷,那小囡松泛地站在牌楼下,抬手挠挠后颈,拂了下发尾,很快又被秋风吹得凌乱,簌簌凉意中,她扬起头,望过来,眼睫眨眨,令人心头发烫。 操着晦涩吴语的市井吆喝,老式单杠自行车经过发出的清脆铃铛响,提着鸟笼围观下棋的爷叔们,一波波飙着高音的菜贩,将这羊肠小道围出个水泄不通。 这里是一代老城人的怀旧情结,是这繁华都市被遗忘的残旧一角。压抑狭小的喧哗空间,高生活成本下的破败紧促,其实这几年大面积的拆与建早就掏空这老弄堂的五脏六腑,空留一个让人缅怀的躯壳。 可就在刚刚,她看过来的一瞬间,江岸第一次感觉到人间烟火灌入耳道,涌进大脑。熙熙攘攘又耐人寻味。 这烟火长了脚,踏在深木地板上,跃过一个个摇晃欲坠的窄仄台阶,绕着把手,拂过门缝,猛地一下,扑进他怀里。 来得太凶猛,撞了他个猝不及防,只得张开双臂紧紧兜着他的心肝小囡,吻她发红的鼻尖,俏丽的嘴角,怎么都亲不够,于是啄吻变了味。 卷住舌尖,贪婪品尝。愈吻愈难忍,躲进被子里,褪光了衣服赤条条地抱在一起。 江岸凑过来,热息喷涌,“好囡囡,你得补给我。” 补什么?当然是补那中途被扰的靡乱祸事。 姜瑶伸去手,同他十指相握。另只手捧着他的脸,吻他下巴。 江岸回吻她,空着的那只小臂撑在她脸侧,手指插进她乌密的短发间。 “谢谢囡囡。” 粗壮的茎身抵住温热的裸穴,处处湿滑,津液亦生情。发了痴般耸着腰就开始蹭磨,一阵阵的酥痒,一波波的淫液,头晕目眩的快感从后椎骨漫上天灵盖。湿汗黏住黑发,滴落到眼睛里,为这世界蒙上一层水雾,缠住这俩小人儿怎么都分不开了。 倾尽了全力去缠绵,勾着舌头吮舔。姜瑶被他吻到意乱情迷,双眼迷醉,面颊绯红。酥了骨头,浑身发烫,嫩生生的腿心夹着欲根不放,一声声地叫着他。柔媚漫出嗓眼儿,撩得人浑身发颤,炙欲难忍。清俊的小少年被激红了眼,一口一个心肝地应着。 情意奔涌,澎湃绵延。 这年少的辰光究竟有多好,谁也说不上来。 娇横蛮缠 娇横蛮缠 期末的考场里,窗外朔风凛冽,不知是哪道窗户未关严,回旋的风声似小儿呜咽般刺耳,满树枯枝通通往一旁压斜。监考老师皱眉起身,细靴根踩在地面,满场巡视,走到最后一排,掩紧了窗缝,将那凄绝的呼呼风声隔在一墙之外。 湿冷的寒气从水泥地钻进脚底,姜瑶激泠泠打了个颤,抬头望钟,还有四十五分钟结束。再忍十五分钟就可以提前交卷,她原地小幅度地跺两下脚,缓解久坐后的血液不畅。 今年冬天格外冷。 盯着时钟一分一秒地转,刚转过4:30,姜瑶便起身收拾纸笔,面对监考老师微愣后无奈的表情,双手奉上试卷,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快步离开考场。 隔着一道走廊,恰巧碰见走出第一考场的江岸。黑白立领的羽绒服遮住小半张脸,宽肩长腿,远远看见姜瑶,那脸色比监考老师抓到作弊的学生还难看。 姜瑶刚想躲,就见他已经大步走来,那犀利的眼神直直射向她,她头皮一麻僵在原地,片刻后被江岸揪住衣领,拽到一旁的楼梯口。 “这么早交卷赶着去投胎?” 姜瑶习惯性地嘟囔一句:“你不也是……” 那人脸色微变,点点头,“嘴硬是吧?” 江岸脸一沉,姜瑶就得认怂,拉着他的袖口轻轻晃,“考场里冷死了呀。”她是最怕冷的。 周围渐渐嘈乱起来,陆续有人交卷出来,三三俩俩围在一起交谈,江岸抽回手,一言不发地往楼下走,姜瑶在后面喊他:“不等傲傲么?” 江岸不理,留给她一个绝尘而去的背影。 姜瑶一跺脚,转身往回走,到了第一考场门口,发现年级第二的座位早已人去楼空。 又垂头闷闷不快地离开,却在下楼转弯处看见江岸站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姜瑶只撇撇嘴。 “你他妈真没良心。”江岸拧着眉骂她,拉下一截羽绒服的拉链,解开里头的围巾,替她套上。 灰色宽大的羊绒围巾,裹着温热的气息,瞬间让她回暖起来。 “许傲走了,提前一小时她爸就把她接走了。” “哦……” 姜瑶向来思绪跳跃,说完愣怔几秒,又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浓黑的眼眸快速闪过一束光,诘问:“你吃醋啦?” 江岸不看她,目不斜视往前走,出了教学楼,刺骨寒风刮在脸上,从领口直灌进身子里,好不容易积攒了些热气,瞬间被挟走。 “你是不是吃许傲的醋?说嘛,是不是呀?” 江岸被她缠得没办法,也破了功笑起来,又同她说:“我不吃谁的醋,我只希望你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