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豪门女总裁的千年精怪夜总会任人玩弄的绿茶小鸭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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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个雨夜,江衡靠在会所休息室的落地窗边,叼着根细烟望着窗外延绵不绝的雨丝。 或许是这糟糕的天气扰了那些有钱人们的兴致,今晚会所的生意显得格外冷淡,平日里声色犬马的欢场竟也显得有几分寥落。 可这些如今都已经与江衡无关,自从一周前那位周老板离开后,他就已经不用再做陪酒接客的工作,每晚只干坐在这里摸鱼发愣便能拿到双份的工钱。 江衡原本觉得自己向来运气奇差,连刮刮乐的十块钱都从来没中过,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糊了一脸。 江衡玩笑般地轻嗤了一声,他从兜中掏出打火机来将烟点燃,一片呛人的缭绕白烟中,他仿佛又见到了那双平静无波却又暗含笑意的眼睛。 ——那双...属于那个周老板的眼睛。 他还记得那时她轻轻托着他的腰,声音也是温和而平静的, 她没有如预想一般的惩治责骂,甚至那样荒唐地说愿意将他买走... 可他这样最卑微最低贱的男妓,甚至还为了钱同她的未婚夫做了那样的事,她这般的贵人,又怎么可能真的会愿意包养他呢? ....... 心头的悸动仅存在了一瞬便被强行按下,这些年里江衡习惯了算计与阴暗,所以下意识便觉得这是那周老板要整治他的手段, ——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好在人前做的太过分,所以才想着要把他带回去在暗地里慢慢折磨。 那时江衡就这样冷静又阴暗地思忖着,他试探地开口想要拒绝周晗抛出的橄榄枝, 原本以为又要费一番算计口舌,却没想到她听后只是思索片刻,便极为坦然理解地点了点头说, “你想留在这儿,我便自然不会逼迫你离开,” 她从床上拿来被单裹在他赤裸身体上,看着他的眼神里仿佛带了点茫然却又纵容的宽和, “你不喜欢这里的工作,却又愿意留在这个地方... 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你只需要安生待在这里便是,工资的问题也不必担心。” ........ 那时江衡以为周晗说的只是作弄他的玩笑话,可她竟然真的就那么轻易地离开了会所,没有纠缠,没有愤怒,也没有留恋, 自那天以后他真的再也不必出卖皮肉,连会所里向来瞧不上他的经理都开始对他毕恭毕敬起来... 起初江衡每日都过得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这样本就不该属于他的恩赐就会被尽数收回, 可人的本性大约都是得寸进尺的,太平日子过得久了,先前那些强压下去的妄念便又横生出来。 珍重与偏爱,他藏在心底最深处无法实现的奢望, 如今这样毫不遮掩地摆在眼前,哪怕只是个假象,也足以诱他弥足深陷。 江衡在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那天晚上的选择没有错,可每每午夜梦回后,他却又忍不住一遍遍地想起周晗摸他头发时的温柔,扶他肩膀时的轻缓,和说着要买他回家时的浅淡笑意。 ...... 如果那天晚上... 可惜没有如果。 江衡仰着头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像是要把脑海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悸动与渴望都驱赶出去一般, 他想他这样的人是不配拥有什么如果的,早就堕落得一身肮脏狼狈,如今弥足深陷,早就无药可救了。 还妄想什么救赎呢? 江衡明明是这样悲哀又清醒地想着,眼睛却仍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会所门前的停车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也像是在毫无目的地空耗时光。 他像每晚一样斜倚着玻璃静默着,直到一个惹人厌烦地声音打破了这篇沉寂, “哟,又在这儿当望夫石呢? 你这是婊子立牌坊,还是玩欲情故纵玩脱了?” 来人是和江衡一样的男妓,今晚会所生意冷淡,他没接到客赚不到钱,看着摸鱼还能白拿双份工资的江衡也就格外地不顺眼, “我看你呀也得意不了多久了,人家周总是什么样的人物,还能真记着你这么个下贱鸭子? 哼,一时的兴趣而已,偏偏你又没把握住,真是活该你命贱啊。” ....... 对于这样的人不狠话还多同事,江衡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他将烟头按灭在窗框上,转头对着同事颇为挑衅地露出个灿烂笑容来, “是啊我命贱,所以只能在这无聊发呆白拿工资,不像你一把年纪了,还在靠自己一颗勤劳的屁股赚钱, 前辈努力拼搏奋斗的精神,我这样年轻的后辈还真是比不上呢。” 江衡怼完同事,看着对面人气得脸色发绿的样子,心情总算舒畅一些, 他重新将视线投回窗外的停车场,一片朦胧的雨幕里,他看见寥寥几辆的高档轿车间有人打着伞缓缓走来, 来人一男一女,男人西装革履身材高挑挺拔,女人淡妆披发,动作轻慢疏懒间自带气场。 江衡一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他有些讶然地睁大了眼睛,心想自己最近是给哪路神仙烧过高香,怎么心里想着的事想着的人,都会尽数给送到眼前来。 周晗...她竟然真的又来了会所! 江衡忙不迭从兜中掏出清口糖来扔进嘴里,他抻平了自己靠窗靠得起了皱的上衣,没打伞就直接跑出了会所的大门。 他要叫她第一眼就看到他,最好是被雨淋得微湿,迫切却又不至于太多狼狈的他, 其实刚才那同事说的话虽然又蠢又酸,但有一点倒是误打误撞点醒了他。 ——兴趣虚无缥缈,机会也实在难得, 周总诱人的邀约他已经因为谨慎畏缩而失去了一次,如今既然难得幸运又有了希望,无论是为了钱财地位还是为了那点虚无的假象,就算使尽浑身解数,他也要牢牢把握住这个珍贵的机会。 外面的雨势看着淅沥,实际上雨丝却很是细密, 江衡低着头向停车场跑去,看似急切莽撞,实际却也很有目的性,一路跑到周总面前几米开外,两脚仿佛激动似得左右一绊,就向前扑倒在了地面上浅浅的水洼里。 面容姣好的青年撑着手掌抬起头来,纯白的t恤染上了积水的脏污,沾着雨珠的脸庞却仍然是透亮白净的, 连绵的雨丝打湿了他额前的发,将一双欣喜得闪着微光,又含着淡淡委屈的眼睛隐隐约约地透出来。 江衡就这么支着身子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人,声音欣悦却又克制地开口唤她, “周总....” ....... 浮蔼被这仿佛千回百转的两个字唤得眉心一跳,她举着伞俯身扶起对她五体投地的青年,心中想她这“机缘”真是个人才, 要不是她早就在梦中见过他的真面目,眼下怕是也要被他这番行云流水的伪装给糊弄到了。 真不知道他这一副皮面是什么做的,总能变化得这样自然,怕不是批了长假皮罢? 浮蔼这般想着,便忍不住抬手去摸了摸江衡湿漉漉的脸, 察觉出手感不错后,她就愈加肆无忌惮地对着他脸上的两团软肉摸摸搓搓,一直搓到那软肉都渐渐地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浮蔼看着这逐渐要蔓延到耳根的淡红,连忙收回了自己作乱的爪子, 她忽然想起人类不比他们精怪,身体都风吹不得雨打不得,脆弱得很, 这江衡跑出来淋了雨又摔了一身的水,还被她按着揉了半天的脸,现在怕不是要发热了吧? 要她通情识爱已经很强她所难,要是再照顾一个生了病的脆弱人类,她实在是想想都头大。 于是浮蔼连忙打着伞陪江衡回到会所里,叫他到包房洗个澡换身衣服, 好在江衡很是听话,他有些愣愣地跟在她身边,对她的要求从善如流,只是一直用那双湿漉漉地眼睛望着她。 浮蔼看着他这般如幼犬般信任依赖的模样,颇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她原本以为珍重爱护就是把对方时刻保护在自己羽翼之下,所以她才进入这个身体里,就着手收集证据材料准备退了婚约,又赶到江衡身边来准备把他带走保护, 可这人明明信誓旦旦同她说不喜欢这个会所,却又委婉拒绝了和她一起离开。 浮蔼虽然并不太理解,但想到白岸那狐狸曾经苦口婆心告诉她,心悦一个人,就要给对方足够的尊重,她便也选择了尊重江衡的决定。 浮蔼素来不是个独断专行的女君,她这般从善如流地听从了狐狸的建议,可从会所出来后,那狐狸却又一脸一言难尽又愁眉苦脸地看着她说, “大王啊,为了祝您了却这番机缘我丢下了多少美人儿, 以您眼下这样的进度,我的美人们怕是都要等成婆婆了...” 许是真的怕自己的美人都跑光了,既“爱是尊重”理论首战并未告捷之后,白岸又积极搬出“爱是陪伴”理论,并极力鼓动浮蔼去会所找江衡,最好能直接搞回家来。 浮蔼总觉得白岸的理论有些前后矛盾,但现下这种连面都见不到的情况也确实很难产生感情, 于是她选择听从白岸的建议,在处理好公司以及解除婚约利益牵扯之后又一次来了这会所,预备再探一探江衡的态度, 没想到这个小麻烦竟然就像个自己拼命往网里扎的鱼一般,连挣扎都不带挣扎一下。 精明又愚钝,矛盾又决绝, 浮蔼想,她的机缘,真是个可爱又复杂的人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