泬内的紧致与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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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脑中徘徊不去的人忽然出现于目眶里,换了谁都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与其说这是巧合,莫如说,是空气中紧扯着的某根线,牵引他来这里。 老板娘又望了眼照片,轻柔却不乏骄傲地说:“怎么样?是个很有男子气概的人吧?尤其是他那张嘴呀,既会说好听的哄人开心,唇形又生得很耐看……嘻嘻,回忆起国中那会儿啊,一大群女孩子跑到我们家的料理店来,拿出攒了好久的零花钱塞给我,争着要买‘一秀君的初吻’呢,真是一帮天真的孩子啊……” “初吻”两个字,像钩子一样攥住了小早川的心。就在遇见黑泽的那天晚上,他像丢了魂一样丢掉了初吻。 他抬头,见老板娘掩嘴偷偷地笑,一脸幸福模样回忆着:“那时我就想啊,嘛~嘛~将来哪家的姑娘能抢到我们一秀君的初吻,一定会是个幸福的人儿呢。” 吻……小早川的心湖荡起涟漪,在波漪的中央,是黑泽君撑着两臂,将他锁在枕头上,凑得越来越近的唇…… “那、那个人出现了么?”小早川察觉失言之时,下意识的关切流露,已经出卖了自己。 天底下哪儿有像他这么奇怪的人嘛。明明与别人的弟弟“素未平生”,怎会关心起那种“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事情来。太可疑了啦…… 小早川暗暗咬唇,直到从老板娘口里、听闻了不可思议的答案,他才又一次傻愣愣地张着口,陷入了粉红色的回忆…… “他呀,实在是个‘不解风情’、又顽固执拗的人哦,”老板娘合拢着双手道,“他对那些可爱的女孩子们,全部都狠下心拒绝了呢……作为家姐的我也实在是看不过去,追问他究竟是为什么。那小子却很认真地对我说:‘初吻那种事,必须要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肩并肩立在樱花树下,然后捧起对方的脸,一心一意地望着对方的眼睛,真诚地请求对方允许才行’……” * “小早川君……”入指在小早川后泬中顶弄的黑泽,忽然从诱人的窄小菊口中收回目光,抬头像欣赏一只洋娃娃那样,看向小早川因快感而红透的脸。 “嗯、嗯……”第一次被异物插入的身体,还在努力适应着被抽-插和翻弄的节奏。粉红色的肉-壁,随着吞吐黑泽指尖的频率,时不时外翻到泬口来,露出令小早川不堪承受的娇羞。 手脚的紧张与冰冷,反衬着泬内的紧致与热情。小早川的神智,早被不由自主绞紧的媚-肉所夺走,根本无暇听清黑泽想说什么,只好以模模糊糊的呻-吟来回应。 黑泽突然抽走了手指。坏笑着提议:“我给你的服务,‘免费升级’怎么样?” 没了指头作祟,小早川总算听清了黑泽的话语,却迷惘于这问话里的涵义。 黑泽蹬掉皮鞋,一眨眼便爬到了床上,沿着小早川瘫软的身体两侧跪膝而行,一步步将脑袋移到了小早川的头顶。 那两根沾着黏腻润滑液、以及自己泬内暧昧肠-液的长指,就摆在小早川耳边。黑泽身体的重量,把又高又软的枕头,压下了两块深深的凹陷…… “你、你要做什么……什么‘升级服务’、我、我怕我受不了……”小早川面红耳赤,并且言不由衷。 刚才的前戏拓张,的确很刺激,是高田社长这样的大人物、绝不屑于亲自去做、但不做又会令性事拖延扫兴的必要工作。 小早川被黑泽喂得饱饱的,爽感一波又一波,从起初不适的疼痛,很快过渡到了口是心非的配合,可说是舒服了个够。 但是“够”,并不代表他嫌多。事实上哪怕是更加粗暴的,小早川也不至于承受不了……无论黑泽想要对自己再做些什么,恐怕都远比高田社长即将要对他做的,令他愉悦得多。 没有沾湿的那只手,小心翼翼捧起了小早川的脸颊,黑泽不想振落那闪在目眶边上、爽出来的晶莹泪花。 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小早川的表情,映着羞赧面容的瞳仁里,展现出真诚的一心一意:“喂,我说小早川,我们一起去赏樱吧,好不好?” 小早川不知所措,眼里只有黑泽的唇,压得越来越低。他慌乱回应:“现在是冬季,哪里来的樱花?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樱花味的吧?”黑泽狡黠一笑,“你叫第一声床的时候,我就嗅到了……特意喷了那么香的味道来,你那么用心,若是被高田社长忽视了,岂不可惜……” “唔、嗯……”与黑泽四唇相接的时候,小早川觉得自己像掉进了暖融融的寿喜火锅里,变成了一颗快乐的包心鱼丸,四周围裹着的软软芝士泡,都是黑泽给予他的温柔…… 谁说不是来恋爱的,就没有机会接吻呢?你这个傻瓜…… 小早川脑里一团浆糊地想。以至于黑泽吻完后,半开玩笑地赞了句“你的嘴唇咬起来甜甜的,就像我老姐亲手做的樱花糕”,小早川却没听见。 * 兴许是那天,不小心刮过耳边的那句“他说这几天会抽空来店里吃”,具有某种魔力,给小早川的腿脚上了发条。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天下了班都要找借口说服自己,到离家不算近的这间小居酒屋里来、喝上两杯,成了这位平平无奇小上班族的习惯。 小早川不会承认,他坐在洗手间的搓衣板前,把原本只需交给洗衣机去处理的白衬衣,搓了一遍又一遍,简直快要搓下一层皮来,是为了再见到黑泽时,能留个干净清爽的好印象…… 小早川也不会承认,他逛优衣库时,特意选了一条颜色活泼的橘黄色围巾,是为了“偶遇”黑泽时,让对方先发现自己…… 小早川更加不会承认,连续三周期待落空,他一个人坐在料理店外、清冷冷的月色里,是在因为见不到黑泽而难过。 自己真傻啊,所谓的“抽空过来”,不一定是在非工作时间。那样潇洒的自由职业者,可以随时随地出入于姐姐的店里,吃完一块樱花糕,然后不再出现。 大概已经来过了吧……小早川以脚尖踢着路旁的石头想。 他不敢问,他怕问了老板娘,一切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希望,都要坠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