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红斑,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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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治疗红斑 齐悦几乎赤着全身,仰躺在黑绒的桌球台上。台面上原本杂七杂八的物品,已被餮统统挥去。他的头顶,吊着一盏昏黄的暗灯,将他白皙裸呈的躯体上,攀爬而覆的簇簇红斑,照得犹如温润的黄玉里头,蕴着的片片红霞。身下绘着一条血红的长舌,将美人曲腿横陈台上的模样,衬出了几分献祭的意味。 “嗯……嗯……嗯哈……”齐悦拼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淫靡的碎吟,可他的身子,在那一条、灵活游走于周身的冰舌抚弄下,还是不住地轻搐着,当被舔到诸如颈口、腰窝、玉茎、红丸等敏感处时,还是忍不住溢出颤抖的甜音。 男人赤-裸了上身,趴在齐悦身上,缓缓挪移,任由腹下的长舌卷动,泌出大量的舌液,在红斑集结处细细舔-舐,滋润它昔日的祭品。 齐悦就是一株娇花,本是为了由人欣赏而生,本该承接丰沛的雨露,如若断了欲望的浇灌,鲜花就会枯萎,衰斑就会蔓延。 无论男人和齐悦之间,有过怎样的爱恨纠结,作为淫兽的饕,始终诚恳而简单地渴求着齐悦,心疼着齐悦。因而它舔得仔细,用舌身最轻柔的摩挲,安慰着齐悦两年来的相思之苦,嵌在男人背后的眼睛,也流露出不舍的深情。 餮低着头,脖上还留着齐悦愤怒的牙印。他望着身下尤物情动难耐的样子,眼中起了灼灼的火,因而连命令的口吻里,都带了几分躁意:“想叫就叫出来,别忍着!” 他一边玩弄着齐悦的蜜泬,一边不忘用恶趣的言语助兴,不给美人一丝喘息的机会:“敏感成这样?说,你有多久没发泄过了,嗯?该不会……是被我扔掉之后,就没有男人看上过你了吧?” 齐悦眼里酿着一汪春泉,想恨又恨不起来,只得半睁半眯、目色迷离地望着男人,一下下缩合着小泬,既渴望手指带来的快感,又恨不得,将这坏人的手,给狠狠绞断。 餮就喜欢看齐悦恨自己、又瞪不死自己的眼神,他继续煽火道:“哦……也对,你变得这么难看,也就我不嫌弃你,还肯弄一弄你了。别人看到这斑,早就被吓软了吧?说,舒不舒服,爽不爽?嗯?再叫声老公听听?” 齐悦才不让他得逞!他蹙着柳眉,转过头去不再看餮,却禁不住一波波快感的诱惑,下意识抬高了臀,想要得更多。头上未及摘下的两个兔耳,直直地竖在那里,把他那张、又想装作生气,又禁不住露出痴醉表情的小脸,衬得可爱至极。 下一刻,餮把大掌移到他的大腿上,在他的网袜上撕了一道口子,紧实有弹性的腿肌,立即自黑丝中挤了一小股出来,让人恨不得抓着肆意揉-捏两把。 黑袜完成了魅惑的任务,被撕成碎片褪去,像一张夜网被情人揭开,露出了底下的旖旎风景。餮命令道:“腿再抬高一点,大腿靠过来,让饕好好地给你舔一舔!” 很快,也分不清是怪舌的淫液,还是齐悦高潮时涌出的玉泉,清清白白黏腻的一片,沾在了美人赤红的大腿上。光是被长舌舔腿、被手指插弄后-泬,就已禁不住泄身的齐悦,通红着一张脸,微张着唇瓣无力地喘息,一双楚楚可怜的眼,望着居高临下的餮。 餮缓缓抬起了齐悦的手,捉着那结了紫黑血痂的指尖摩挲,终于换了温言软语的口吻道:“疼么?” 疼。太疼了。 红斑引发的偶尔灼痛,有时来得毫无征兆,会将齐悦从本就不怎么踏实的睡梦中唤醒,让他辗转反侧,提醒他餮不在身边。每每这时,他会忍不住去咬自己的手指,牙齿啃在血痂上,让自己痛得更彻底,在剧痛中反反复复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找到那个大骗子,欺负了他又不负责任、跑到天边去逍遥快活的偷心贼! 被餮如此一问,扑簌簌的泪水,就从染着高潮余韵的红颊上滴落下来。不用齐悦回答,餮就知道,他肯定是疼了。 他微叹一口气,将齐悦的指尖,送到饕的淫舌边浸染舌液,这能助伤处早日恢复生机,重新长出正常的指甲。 同时,男人低下头,轻道一句“那染了醋味的甜点,应当还是好吃的”,便将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给吻住了。挂在齐悦唇边多时的甜甜圈奶油,终于被卷进了餮的嘴里。 这一回,真是甜的。 谁也不愿意放开谁,他们贪婪地汲取着彼此的气息。如此渴恋的一个吻,忘情地持续了许久,直到被齐悦突然的一阵骚动打断。 “嗯、痒!好痒!”齐悦突然抓狂似的伸了手,要往被饕舔过的红斑处去抓,立即被餮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齐悦急急吼道:“你干什么,你让我抓一抓,我痒得要死掉了!” 钻心的痒意,一旦发作起来,比疼的滋味更难受。这一点,餮是清楚的。因而在决定治疗齐悦以前,他早就命人准备好了一副手脚镣铐。 餮一边按着齐悦不让他随意动弹,一边欠身,从桌球台下暗藏的铜钩上,取出一副皮质的绑带,柔软的质地,保证不会伤了齐悦。 “你干什么!为什么绑我!我不要!你又想干什么,你混蛋!” 这一次,餮可真不是想耍混,被舌液治疗过后,会经历一段难熬的恢复期,少则一周,多则半月。期间,要命的瘙痒,会时时刻刻考验着齐悦的意志;而一旦他去抓挠,会给本就脆弱的皮肤,造成连灵力都治愈不了的永伤,这就是祭品企图脱离祭主的代价。 这也就是为什么,餮犹豫了这么久,迟迟不给齐悦治斑的原因——丑一些他不嫌弃,可若是真抓伤了,齐悦可就要一辈子穿着斗篷了。 “嘘——嘘——”餮搂着齐悦,后者的手腕和脚踝,被十字的短皮链绑在一处,只得弓着身撅着屁股任凭餮抱在怀里,“是谁前面嚷嚷着,要我给你治疗的?现在不过是痒一痒,还能比看不见我更难受么?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得下心,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跑到海上去?” 齐悦像听见了惊雷,立即停下扭动抗议,紧张道:“什么海上!你要去哪里!不许再丢下我!” 餮意味深长地笑了,拍一拍齐悦的“耳朵”道:“我要去的地方,看来还得带着你。也罢,这件事,本来是齐魅答应,要陪我一起去完成的。” 齐悦拥有齐魅的完整记忆,他的脑海里倏然划过闪亮的流星,连带着目中,也放出光来:“什么事!”兴许是直觉,兴许是心有灵犀,他心里已有了猜测。 “汤谷,扶桑树,九个太阳的传说。齐亚尼尼跟我说,那个地方,他可能已经找到了。” 166.天涯海角 齐悦后来才知道,他们所在的这个岛,并不在美国本土上。在他被帝江变作的口袋救了之后,吸入了黄雾,竟是被直升机,直接运来了南太平洋。而这个岛屿,原是一座无人的荒岛,竟被他去抢画的齐亚尼尼家族所看中、开发,建成了用于渡假的私人天堂。 两年前餮到了美国,先是活跃于k市,在地下发展了不少忠诚的信徒。后经过帝江的牵线,结识了有钱有势的齐亚尼尼家族。k市暗中的主人,不会容许邪神崇拜的势力,在他们的地盘上肆意壮大、失控,于是便提出,将这座小岛改建为“吞噬者岛”,依照餮的喜好,布置了一切,包括浪漫的玫瑰园、等身的泉石塑像,与秘密集会、寻欢作乐所用的地堡。 餮本就无心与世俗势力争雄,他来美国,不过是想寻一处幽静避世的地方,远远的躲开齐悦,把有些事,好好地想一想。因而他也乐得清闲,在这个岛上,开始了与齐亚尼尼家族的全面合作。对方负责黑雾致幻剂的研发,及给他提供虚拟的祭品程序;而他则只需扮演好一个“神”,为齐亚尼尼家族介绍来的信徒,提供“精神毒品”,以麻痹那些所谓“上流社会人士”、本就空虚到极点的神经。 而这个岛在改名以前,本来叫做“重生岛”。至于为什么会起这么个名字,据说是和小齐亚尼尼先生、与他的爱人沈清尚之间,过往的一段浪漫经历有关。详情虽不得而知,但齐悦傻气地想:兴许这名字真是一个好彩头呢,他来到这里,不仅肌肤要“重生”了,连他绝望枯萎的爱情,也再度破土“重生”了呢。 因而“重生”后的齐悦,这一次会像八爪鱼一样,牢牢地扒住他的爱情,绝对绝对,不会再让诸如“Andy”之类的苍蝇有机可趁。 海滩上一把倾斜的遮阳伞下,穿着薄薄一层棉质单衣的齐悦,自从被绑了手脚,便真如生活不能自理、需人处处照顾的婴儿一样,有充足的理由,整日整夜地黏着餮了。 此刻,他蜷缩成一个可爱的虾球,把尚未完全退斑、但红迹已明显淡了许多的脸蛋,亲昵地贴在餮的胸膛上,一下、一下地磨蹭,如同一只撒娇讨欢的猫咪,发着奶声奶气的轻叫,唤着主人的疼怜。 男人穿了一件面料考究的白衬衣,是最简单清爽的款式,却仍是抑不住他的阳刚帅气,一股说不上的雄性魅惑气息,从餮敞开的衣领间透出来,嗅在齐悦鼻间,让他心跳加速。 此刻阳光明媚,海浪推着岸边的细沙,一阵阵地呢喃。除了周身此起彼伏的瘙痒之外——当然,痒着痒着,也就渐渐习惯了,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话,齐悦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为了证实这不是梦,他故意撅着丰满圆润的屁股,若有似无地摩挲男人的裆部,描画着那引人遐思的雄伟形状,引来餮的一声抗议:“啧,都被绑起来了还不老实。”语气里含着明显的宠溺。 他一边安抚般轻拍着齐悦,一边打开了手机,播放了一则邮件里、附加的某个音频:“别说话,你仔细听。” 齐悦带着疑惑,望着屏幕上那条闪动的波纹线,耳畔响起“嘶嘶沙莎”的电流声,像是某种嘶哑的密语,却超出了齐悦的解读范围。 但邮件上的文字,对此有着详尽的解释,齐悦能看懂:“……这是我们在该坐标位置,用最新的精密仪器,探听到的海底回声信号。我们的特邀分析专家,将信号放大了一千倍后,得到了如您在附件中所听到的这段音频。通过反复的解析、比对,及模型拟合,我们的古文字专家惊讶地发现,该段音频信号可根据某种特殊的强弱规律,转译为两个商周时期的古文字,即是您委托我一直在寻找的——‘汤谷’。” 齐悦的眼里闪着光彩,他甚至忘记了身体的难受,竖直了脑袋,欣喜地望向餮:“是不是只要找到了那里,你就可以变回……” 如果没有饕阻隔在两人之间会是怎样?如果前世的餮,没有因为长期寻不到祭品、而控不住人形、变成黑雾大开杀戒,他们之间,又会经历怎样完全不同的故事? 这个消息,就是千年前的齐魅,曾抬头仰望过的启明星;而此刻的齐悦,高兴得简直不敢相信,他马上就是那个、能陪着餮摘下星星的人了。 餮眯着眼,望向远处地平线上,缓缓驶来的一艘小型游轮。那是“夜兰号”,是齐亚尼尼家族专属的豪华乘具。 他搂着齐悦的肩头,平静地说:“还不确定真是呢,先别高兴得太早。不过小悦,天涯海角,也许真的离我们不远了……” ------- “重生岛”和“夜兰花”家徽的故事,在里有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