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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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方依依是第一个发现大伯和五叔叔不对劲的。 因为夫妻俩晚上有大学同学聚会,女儿就被谢予理接回家照顾。 隔天他们去接女儿,小不点趴在谢予理怀里睡着了,谢予理轻轻拍着女儿,她注意到他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因为谢予理一直没有女朋友,方依依听丈夫念叨了无数次,她也曾起过介绍朋友给谢予理认识的念头,最后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放弃了。 难道谢予理其实有喜欢的人,只是不好说? 晚上,方依依就跟丈夫说起这事,谢元义累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了,听完不以为意,“他哪懂这些啊,说不定是看着好看随便戴上的。”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方依依笑自己多想,随即去逗女儿了。 过了半个月,他们出去吃饭,正好碰见谢予理跟谢知书也在,于是便坐到一起。 服务员把菜单递给谢知书,方依依的眼睛不由自主盯着他的手看,然后发现他无名指也戴上了戒指。 一种怪异的感觉袭上心头,谢知书点了两道甜点,然后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她下意识去瞧谢予理,谢予理正在低头喝水,察觉到她的视线,回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方依依的手神经质地颤抖。 丈夫毫无所觉,哄着女儿吃蛋羹,见她发呆,推了她的胳膊一下,笑道:“你怎么啦,又不是没见过小鱼,看呆了?” “胡说八道什么呀!” 方依依忙掩饰什么似的夹了一筷子米饭喂进嘴里,她食不知味,目光游离,情不自禁又飘到他们兄弟身上。 谢知书慢条斯理喝着咖啡,视线始终停留在谢予理身上。 比较敏感的是谢予理,一察觉到依依在看他,就会把目光转向她。 只有谢元义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劲儿傻乐。 几天后,满腹心事的方依依对丈夫说:“你以后不要催小鱼结婚了。” “啊,为什么?” 方依依早就想好了回答:“大伯才是他正经兄长啊,大伯都不急,你急什么?” “大堂哥哪里舍得小鱼结婚,他那老父亲心态,你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你最懂了,那你还没看出来大伯很烦你插手小鱼的事吗?” “……”谢元义心抖了抖,“真的吗?” 方依依严肃地点头:“你想啊,要是有人对咱闺女指手画脚,你觉得他讨厌不讨厌?” “也是……可是我也不能不管小鱼啊…从小我就疼他这个弟弟…” “哎呀,小鱼都多大人了,再说结婚这种事催着就能成吗?不得小鱼也喜欢?大伯不急,肯定也是小鱼和他说好了,你就少操心啦……” “依依啊……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方依依面不改色:“听说什么?” “哎……”谢元义捂住额头,“算了,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说的对,也许小鱼根本不想要……睡觉吧!” 2. 或许在方依依各种旁敲侧击暗示下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谢予理和大堂哥的事后,谢元义没有一翻白眼晕过去,反而有种果然如此之感。 他比想象中冷静,谢予理眨眨眼:“三哥,我都做好被你痛骂一顿的准备了,你这样,我心里还有点发慌。” 他还会发慌?他嚣张得简直要上天了!谢元义磨了磨牙,“你和...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年了,唔,比你瞒着三婶的时间还要久。” 苍天啊!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谢元义一口血堵在心头,谢予理好心的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让他缓缓。 “...不能分开吗?” “我们已经分开太久了。”谢予理认真道,“三哥,你是这世上除了哥哥以外,我最亲的亲人了,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因为我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谢元义酸得忙喝了口热水,被烫得舌头发麻,他心中五味杂陈,缓缓道:“...你终于良心发现了一回,我怎么还有点感动?” 谢予理识相地继续道:“三哥,你对我最好了,从小就照顾我护着我,我生病了你着急,我不开心了你哄我,出了事我肯定先找你,因为我知道三哥一定会想办法帮我……” 原来我是这么好的哥哥,小鱼可真有福气,谢元义喜滋滋的想,接着想到,小鱼一直很乖,这事还不知道大堂哥有没有欺负他。 他郑重地握住谢予理的手,真心实意道:“以后大堂哥要是对你不好,千万给我打电话,三哥永远站在你这边!” “哈???” 3. 婚礼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岛上举行,谢元义一家三口作为亲友出席,岛上其他居民也来参观这对同性恋人的婚礼。 谢知书穿着黑色西装,表情非常严肃,谢予理则穿着白色西装,侧头微笑着看他。 他们在证婚人面前许下此生不离不弃的誓言,然后交换戒指,拥吻。 众人起身欢呼,将鲜花和祝福送给新人。 远处湖边一群白鸽拍起翅膀飞到半空,悠扬的乐声响起,温暖的阳光下,谢知书紧抿的唇角翘起,在谢予理戴着戒指的地方吻了一吻。 4. 很久很久以前,谢知书也想过那个问题。 他为什么要照顾弟弟呢? 有了弟弟,他哪里也去不了, 弟弟实在太麻烦了,牛奶烫一点就哭,凉一点就拉肚子,还特别腻他,谁也不要,只要哥哥哄。 “烦人的家伙!” 小谢知书认为弟弟是比数学题还要麻烦的存在。 “咯咯...” 无论他说什么,弟弟都会笑眯眯的回应他。 等到弟弟懂事了,能跑能跳还会撒娇,谢知书才不仅仅把他当成一份责任。 责任,真稀奇,这是谢家父母谁都没有的东西。 他们才不管儿子怎么样,心里眼里只有彼此。 一想起自己的名字,谢知书就牙酸。 给弟弟起名字的时候,他想了好几个都不满意,最后别别扭扭选择了“予理”。 “哥哥,予理是什么意思啊?”弟弟坐在他膝头,看他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谢知书一本正经道:“说了你也不懂,等你上学就知道了。” 可上学就意味着长时间的分离。 他看着怀里那个小孩一点点抽条,舒展,从怀抱跳下去,跑到外面撒欢。 渐渐有了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交好的朋友,偶尔受欺负也会很快想办法解决,即使哥哥不在也可以照顾好自己。 优秀得耀眼夺目。 他没有意识到他停留在弟弟身上的目光太久了,久到好友担心地问他,需不需要找替代品? 替代品?这世上,谁能代替谢予理? 没有,永远也不会有。 5. 谢予理结婚了。 看到照片后,王胜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王八蛋!王八蛋!! 谢小鱼你就是个王八蛋,结婚居然不告诉我!!! 他对着徒弟哭个不停,徒弟很无奈。 “师父,你知道能怎么样呢,你又去不了。” “呜呜呜……王八蛋、他根本一点儿都不在乎我!!” “……” 好吧,徒弟认命地扶起他,往家里走去。 手机铃声响了,徒弟捡起一看,霍,说曹操曹操到。 他看了一眼烂醉的师父,接通了:“喂,你好?” “你好,”电话那头是清淡的男声,“我找王胜,请问你是?” 徒弟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眼备注,“谢小鱼”没错啊?? 他犹疑地问道:“你是谢小鱼?” “我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徒弟忙看了眼师父,见他睡得死沉,对谢小鱼说,“我是王胜徒弟,师父他喝醉了,我要照顾他,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那头叹了一口气,徒弟莫名紧张起来。 “好的,辛苦你了。”谢小鱼很快挂了电话。 不辛苦,徒弟默默地想,比起这个,谢小鱼居然是个男的,才让他消化不良。 第二天早晨,门铃响了。 徒弟顶着黑眼圈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非常俊俏的青年,桃花眼,唇红齿白,未言三分笑,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他把手伸向徒弟,声音清而淡,却不生冷。 “你好,我是谢予理,你也可以叫我谢小鱼。” 操,是活的谢小鱼!!! 徒弟泪流满面。 难怪师父念念不忘一个男的,长得真他妈的好看…… 王胜睡得迷迷糊糊,听见门口动静,走过来一看,被谢予理吓了一跳,“谢小鱼,你从哪冒出来的??!” 谢予理呆了:“不是你叫我过来的?” 最后三个人坐在餐桌前。 饭是徒弟做的。 他有些食难下咽。 虽然对面两个人没有眉来眼去,只是安静地吃饭,但是他就是觉得自己很多余。 吃完饭,他清了清嗓子,对王胜说:“师父,那我先回去了?” 王胜眉头一皱,“走什么走,难道要我洗碗?” 这几年他大少爷毛病一点儿没改,在徒弟的纵容下甚至越发嚣张。 谢予理低头默默喝粥。 先前他放了一张自己在婚礼上和谢知书接吻的照片,其他人或祝福或失落且不提,只有王胜给他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直呼要“绝交”。 ……自知理亏的谢予理只好来负荆请罪。 结果当事人反倒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他也有些年没见谢予理了,高高兴兴要留他吃饭。 早在谢元义那里,谢予理就有过这种,看着别人明嫌暗秀的经历。 他对这两个人的关系有点迷茫,王胜有说过他带了一个徒弟,小屁孩特别费劲,干啥啥不会,动不动就被尸体吓哭。 他以为多娇气呢,结果王胜使唤人倒是挺顺手,还让人给他洗碗做饭洗衣服。 小徒弟也听话,被他使唤得团团转,表情还乐得不行。 吃罢饭,谢予理要回家了。 他告诉王胜,明年他打算搬到南方住,有空可以来找他玩。 王胜不耐烦,甚至想踹他一脚:“滚滚滚,谁稀罕找你,成天都要忙死了。” 送走谢予理,徒弟去拖地,看见王胜对着一个用得很旧的本子发呆。 那个本子王胜宝贝得不得了,就藏在枕头底下,以前每天晚上都要翻一遍。 刚开始工作时,笨手笨脚的徒弟经常被师父骂成狗,他知道师父宝贝这个东西,就趁他喝得烂醉,偷偷翻开看。 里面全是些幼稚的欠款,欠款人都是同一个名字:谢小鱼。 他知道师父的喝醉了,口口声声喊着的也是谢小鱼。 后来,听说那个叫谢小鱼的女生在国外不回来了,他师父才渐渐不摸本子,但是也没谈恋爱,一直单着。 他曾经醉醺醺的对徒弟说:“不行啊……我心里放不下,没法对别人好……” 听着真是怪可怜的。 小徒弟只好肩负起照顾师父的责任。 照顾着照顾着,他就该死的动心了。 可是师父心里有人啊,还是暗恋多年的女神,小徒弟一七尺男儿,只能巴巴把自己的心事藏起来,免得被人发现嫌弃。 结果惊天巨响,他妈的女神居然是男的! 小徒弟的心刚蠢蠢欲动,就被“女神”的颜值啪叽拍碎了。 呜呜呜,能把他师父迷得神魂颠倒,没点真材实料怎么行呢! 他这厢明着拖地,暗地里观察王胜,只见他仿佛终于下定决心,提着本子就走到燃气灶旁边。 小徒弟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火苗蹿上去,把陈旧的纸张,往昔的回忆还有曾经朦胧的爱意,通通吞噬殆尽。 最后一点火焰灼伤了指尖,王胜才仿佛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眼前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跑到水龙头下冲了会儿伤口,瞪了徒弟一眼:“看什么看,活儿都干完了?” 哼,看在你烧本子的份上,不吐槽你了。 晚上,徒弟做了羊肉汤。 一碗下肚,王胜浑身上下都热腾腾的。 他昨天喝酒吐了太多,腹中空空,因此多用了两碗。 睡觉的时候就有些难受,燥热得不行,想碰碰下面吧,徒弟跟没断奶似的,非要和他挤一张床上睡觉。 他只好背过身,尽量小心缓慢地抚慰自己的小兄弟。 渐入佳境,王胜也顾不得旁边还有人,粗喘声越来越重。 “师父……你在做什么?” 徒弟的眼睛亮极了,他睡觉不喜欢穿睡衣,只穿着内裤,一身细皮嫩肉在夜里莹莹生光。 “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