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蚀骨(H)
刚一开始的时候,顾晚还能主动收缩后穴用技巧服侍荀展。被荀展以创意无限的手段和层出不穷的道具调教了这么久,或被迫或主动地,他床上功夫可谓突飞猛进——当然是挨艹的功夫。 也许天赋异禀,加上有以色侍人的充分自觉,顾晚心态放得很平和,开始时为了勾住荀展,也为了让自己不至于过于受罪,他在这上头也肯下功夫,于是每每可以让荀展在床事间体验到臻于极致的舒爽享受,让荀展因此对他更加欲罢不能。 可他很快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姿势的险恶程度。他就快被荀展钉死在墙上了。 这个体位荀展的性器可以轻而易举就顶入前所未有的深度,一下下狠狠摩擦前列腺。两个人肉体相接得严丝合缝,他觉得自己连一丝挣扎腾挪的余地都没有,荀展的腿顶在那里,于是他双腿被迫一直保持以极大的角度分开——字面意义上被艹得合不拢腿。 太快了……也太深了。 即使身经百战,顾晚依然很快就败下阵来。他忍不住软声去求荀展:“二爷……慢……慢一点嗯……求啊……求您,太快了……” 可这时候这样的言语无异于火上浇油,荀展变本加厉,双手也不老实起来,环住顾晚的腰身向上游走到胸口,一面从侧面亲吻顾晚的脸颊,一面挑拨着顾晚的乳首,顶得愈加深入。 顾晚根本没办法再想起什么技巧,只剩被情欲支配的身体本能地配合。 左侧膝盖已经几乎压不住身体的重量,顾晚觉得自己像是要被荀展用一根性器从床上挑起来。挺立在身前的根茎一下下摩擦床板,情潮汹涌吞没理智,他大口喘息着,怀疑自己真会被荀展就这么艹死。 “二爷……求您饶了我吧……哈……嗯不行了……要死了……您慢点……求您疼疼阿晚吧……求您饶了阿晚……”顾晚口不择言,换了自称,婉转哀求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吐。意识漂在云端,灵魂都跟着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坠落下来,又被荀展放在舌尖上品尝。 他甚至不知道荀展什么时候解开了锁住自己身前的环扣。终于感受到灼热的精液被射进甬道时,顾晚被荀展生生艹射了一回,阴茎抽搐般射出大股大股的白浊液体,高潮持续了许久方才过去。 荀展终于退出的时候,顾晚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气,软倒在床上,被荀展搂抱着圈进怀里。他全然放松了身体,微微阖上眼眸,在高潮的余韵里缓缓找回了呼吸,喃喃着像是埋怨像是喟叹道:“二爷,我要被您艹死了。” 荀展心情舒畅,抚摸着顾晚的头发,又一次亲吻顾晚的脸颊,难得柔声哄道:“是是,阿晚辛苦了,阿晚最棒了。” 顾晚一时没有去清洗的力气,乖巧地躺在荀展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安静温存片刻,顾晚恢复了点儿力气,还勉强记得今晚的目的,趁着荀展心满意足的当口重新提起:“二爷,明天我可以出去了吗?” 啧……这个时候还想着这些。 荀展摸了摸顾晚的头发,像是痛快地答应道:“行。”顾晚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荀展眯了眯眼睛,语调缓缓变得危险,“只要你明天能下得了床。” 顾晚忽然察觉某处竟然重新变得坚挺了起来,他惊恐地睁大眼,挣扎着就要逃,却被荀展强硬地按回怀里,声调没什么起伏道:“阿晚该不会以为,眼睁睁看着却不能下手,让我等了这么久……这就可以把我打发了吧?” 顾晚觉得自己刚刚死里逃生,却又掉入了另一个陷阱里。他声线都稳不住了,紧张道:“二爷,真不行了,我知道错了,求您了。” 荀展的性器抵着顾晚穴口:“真知错了?还敢不敢随便受伤?”顾晚这时候怎么可能说出半个不字,他立刻服软:“真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二爷,我我……求您,我……我给您口……求您准我用嘴服侍您吧?” 荀展终于满意似的,安抚地摸了摸顾晚的头,在他耳根又印下一个吻,却仍然缓慢但坚定地再次进入了顾晚,“乖,这次我会温柔的。”顾晚腰身颤抖着,被荀展箍在怀里挣脱不得,无助地被迫又一次接纳了荀展,欲哭无泪,颓然道:“呜……二爷饶命……” …… 情事结束的时候,顾晚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他被荀展抱到浴室由着荀展做了清洁,就是床上的凌乱痕迹,也是荀展自己动手收拾的。 重新被抱回床上的时候,顾晚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来不及想,窝在荀展怀里,一闭眼,就坠入了深沉的梦乡。 …… 第二天荀展出门的时候,顾晚果真没能下得了床。 荀展心情愉悦地阻止了顾晚徒劳无功的努力,甚至殷勤给人倒了杯温水,吩咐顾晚不用着急,注意休息。 临近中午顾晚才勉强起了身,四肢百骸叫嚣警告,顾晚就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去见人了。 虽然有几分懊恼,但他昨天本就是想先试探一下荀展的态度,实则这事未必一定今天就得他亲自到场。 处理了一会儿公务,要楼下送了吃食,顾晚回复了一点儿元气,门口忽然有人敲门。 顾晚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把荀七请进屋里。荀七穿着一身黑色正装,像是完全没发现顾晚举止间那一点不自在似的,神色间没有一点儿异常。 他自然地主动替顾晚添茶倒水,接着才在沙发上以端正的姿势坐了,用客气但不过于疏远地姿态对顾晚道:“顾总,二少爷交代了,以后您要出门,可以直接吩咐下边用车。” 他双手递过一个文件夹,接着道:“这几个人以后跟着您,资料都在这里,对面的房间里也有二少爷的人随时值守。您有什么事,吩咐他们,或者直接吩咐我,都是一样的。” 顾晚没说什么就应下了,虽然他自知直接支使荀七替他干这干那仍不合适,但这次他没再跟荀七客气——一是精力实在有些不济,二是从荀七的态度里他微妙察觉到了更多东西。 横竖都是荀展的意思,他这会儿真的懒得打点精神在这种细节的地方谨慎应对了。 荀七见顾晚对此没什么旁的话,继续道:“二少爷说您今天也许要出门,我帮您安排?”他斯文地笑了笑,隐晦地接着道:“或者您要是觉得在这儿见人更方便的话,我也可以替您把人请来。” 顾晚瞬间理解了荀展的意思,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想必荀展见真把他艹得下不了床,又知道他想出门去谈事,这谈判对象可能不太好请,干脆把荀七借给他扯虎皮。要真是七先生亲自去请,这涪城敢说个不字的人,怕还真没有几个。 谢绝了荀七的好意,把人打发走,顾晚一边翻着资料一个个看过荀展给他的人,一边忍不住有些出神。 昨晚实在没休息好,这个时候不适合想太多,顾晚也不强撑,把急需处理的工作处理完,就又躺回床上安心休养——他这是奉荀展的旨意休息,倒睡得格外心安理得。 一觉醒来时,荀展已经不声不响回家了。 顾晚对荀展昨夜的禽兽行径确实有几分不满——他跟了荀展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真的被艹得将将下不了床。昨晚任他怎么说尽了好话去求,荀展仍然不为所动,竟就那么从里到外把他吃干抹净,不仅剥皮拆肉,简直敲骨吸髓。 抗议是不敢抗议的,顾晚见到荀展的时候甚至仍笑着,并没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但他叫了声二爷就大咧咧在荀展旁边靠着沙发松散地坐了,也没有再像平常一样上赶着殷勤服侍——那也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荀展吩咐了他休息不是? 荀展仅从这点细节也还是看出了顾晚的不满来,他其实也有一点儿心虚,面上倒是依然镇定自若,却是带回来一个正经消息——他又得出一次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