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阮阮：虽然我长得俊，但是我真是来应聘打手的。
大晚上，局里冷冷清清的，阮扬往里走，路过值班室被提醒直接到会议室。 给值班人员道了谢，坐着电梯去八楼。 本来还是很喜欢自己的工作的，奈何公职人员限制太多，他又管不好自己，只能不给局里丢脸，自己主动辞职了。 做卧底也挺好，限制小，还刺激，说不定在三青会还能遇到更多牌友。 “张局也在？” 被称为张局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示意阮扬坐下，“信息处理好了，你明天应聘前将上面的资料都要记下来，以防生变。” 拿过桌上的文件夹，阮扬随意翻了翻，“好，不过……我还是叫阮扬？” 虽然自己上班时间不多，但是做卧底怎么也得改名换姓吧？ “你们新来的本来就是保留信息制，除了主管上级一般人无权查看你们的身份信息。”舒禾如是说道。 “哦，那还挺方便的。” 阮扬心道，就是把新来的警员都当作做卧底的料子呗？ 将文件放下，阮扬提醒道：“我答应做卧底，但是不保证能拿到所有三青会的犯罪证据，毕竟我已经是准离职人员了，当然我基本的卧底素养我会遵守。” “哼，你小子就是个滑头。”张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阮扬，多好的苗子啊，被自己作死，“你一毕业就考进局里，局里对你够好吧？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给局里丢脸。” 阮扬知道张局之前想要栽培自己，但是天大地大……麻将最大，“我尽量……保证完成完成任务。” 最后和两个上司讨论一些细节，剩下的资料就得阮扬自己背下来了。 不下三十页的各种复杂的人物关系和需要留意的线索，上一次背书还是大学期末考试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阮扬换了一件普普通通的白体恤，配上牛仔裤，戴上鸭舌帽就拿着新制作的身份证，随意找了个牛皮纸袋装着充电器和两条换洗的内裤就去夜红尘应聘了。 现在自己的人设是因为赌博欠钱没地儿住的失业人员，就想找个来钱快还能包吃包住的工作能早日还钱。 夜红尘是三青会旗下最大的夜场，白天看起来更像个立于最繁华娱乐城的高级会所。 以前和朋友来过几次，阮扬还是很熟悉这地儿的。 不过现在自己就是一个因为欠赌债的失业人员，自然自能拿着公交卡乖乖地乘着地铁往娱乐城走。 明面上写的是招聘夜场保安，实际上是招打手，阮扬和发布应聘的人在微信聊天，说自己快到了，招聘经理让他直接到前台问路就行。 为了防止被发现身份，舒禾还给他重新办了张卡，社交账号都是双份，现在真是双卡双待了。 进了夜红尘，人不多，冷冷清清的，完全没有晚上的沸腾，毕竟人家是夜场。 前台只有一个身着制服的小姐姐，阮扬性趣上不喜欢女孩儿，但是不代表他不爱美女，这种大眼萝莉萌妹纸看着还是很讨喜的，“你好，请问招聘经理的办公室在哪儿？” 即使是戴着帽子，艾琳也敢确定眼前的男人绝对是自己见过的，纵使在夜场见过的牛郎和客人千千万，她也觉得这是见过地最好看的男人，“帅哥是来应聘的？公关？还是调酒师？” 阮扬嘴角抽了抽，公关？他看着就像是一个出卖色相的人吗？ 调酒师那就更不行了，人家那是技术活儿，咱这顶多算个喝酒师。 “我是来应聘打……呃，保安，就是一个叫王经理叫我来的。” 艾琳诧异地瞪大眼睛，觉得不可信，“你确定是保安？？？” 这要是当保安也太暴殄天物了，不过心下却给阮扬打下了一个正经人的标签。 阮扬点点头，“是的，请你带我去见王经理。” “好吧，你跟我来。” 阮扬被艾琳带着去后台办公室，这夜红尘的后台还挺像正规的企业的办公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正规打卡上班的地方呢。 艾琳将人带到办公室就离开了，办公室没人，阮扬只能自己在办公室等着。 等了两分钟，一个和蔼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你就是来应聘保安的阮扬吧？” 阮扬抬眼望去，一个中等身材的大叔，脸上肉呼呼的，笑起来还有个酒窝，看着真是太福娃了，他也跟着笑了笑，“是的。” 王大征也意外于阮扬的长相，毕竟他们招聘保安又不要求人家颜值，也就没要简历。 再者说，一般保安也都是五大三粗，就是长相再帅气，那也是硬朗的帅气，突然来个这么相貌堂堂的年轻人，真是奇怪。 在自己的经理位坐下，王大征问道：“你确定是来应聘保安？为什么？” 阮扬知道这些经理都是人精，也就看着和蔼，实则是在试探。 装作难以启齿的样子，闷了闷，阮扬低声道：“欠钱太多，看你们网上招聘的月薪比较高，还管吃管住就来了。” 在夜红尘做保安，暗里的打手，一个月三万，这月薪对于一般人来说确实够高了。 王大征了然点头，毕竟他们这地儿因为欠钱来的太多了，“欠了什么钱？多少？” 阮扬抿了抿唇，“赌债，欠了高利贷，一百万。” “难怪连住的地方都不敢回。”王大征心里的疑惑消除，又问道：“你应聘保安，会什么功夫？” 专业抓贼擒毒贩的技术行吗？专业擒拿，官方认证！ 这可不能说，阮扬想了想，“我在大学选修过跆拳道和武术，虽然不是很精通……但是我平时身手还是很灵活的。” “嘿，你这小子还挺心大。”王大征对阮扬也是服气，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过人都是审美的动物，对着阮扬的脸很难大声吓唬他，王经理建议道：“我觉得你可以去做牛郎，赵经理的办公室就在走廊最后那间，他那儿随时都招人，就你这张脸，能拿到A级合同。” 说完，王大征仔细打量着阮扬的脸，劝道：“说不定傍着个大腿，一单就把一百万还了，做保安至少三年才赚回来。” 虽然我长得俊，但是我真是来应聘打手的！ 真是服了，这年头长得俊还能被逼着做牛郎了？？？况且做牛郎压根儿就无法得到有利的线索，那他不是白卧底了。 阮扬桃花眼睁大了些，意外地看着王经理，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只想应聘保安，家里比较传统，对于牛郎的工作我可能做不好。” “行吧，咱们也不强人所难，不过你要是那天想换了工作，我可以帮你引荐赵经理。”王大征理解一般人对于牛郎的看法，也不强求，继续道：“那就安排你去门口做查身份的保安，不能白浪费了你这脸。” 查身份的保安？就是看来夜场的人有没有十八岁呗。 一个月三万，包吃包住，除了倒夜班这点麻烦，整体还是满意的。 “好的，王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