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剧情/部分男人出场/好,我跟你走。【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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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曦在教坊司过得不算好,但也说不上差。 因着有人交代过要保她,教坊司没有真的把她当作官妓,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但她毕竟已经不是千金小姐,也不可能受到什么优待。她娘因曾是薛家的小姐,已经被娘家人接走,独留她这个罪臣之女每天提心吊胆地过着,某一天,突然就听说自己的姐姐江悦棠接客了。 虽然关系不好,在闺中甚至与她是仇敌,但难免物伤其类。这一晚,江月曦想了许久才睡着。 第二天时,传闻更加具体了一些,竟是路寻舟要了江悦棠,还将她强行带回家了。 江月曦心情复杂,不知道这会是江悦棠悲惨的开端还是这些不幸的结束,毕竟几年前路寻舟还在府里时,他对江悦棠确实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甚至因为江悦棠不喜江月曦,而不接受江月曦施舍的任何好处,明明只是个后厨的低贱奴才。 明明是个奴才,却肖想起了千金小姐,谁能想到他后来能当上将军呢,谁又能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小姐会沦落风尘。这两个条件但凡有一个不满足,路寻舟都休想轻易得到江悦棠。 胡思乱想的几日里,江月曦收到了几封来信,都是之前与她交好的公子送来的。男人们皆在信中许诺会找机会救她出去,但没有任何人给她可靠的计划、具体的时间,只是要她等。 江月曦只能等。等一个可能不会来的救命恩人,或者等到一个将她毁掉的意外。 没想到第一个来看她的人是小她几个月的表弟叶子笙。 叶子笙才十五岁,家里不急着给他订婚,他本人行事也不够稳重,所以江月曦从未将他作为夫婿的候选人,见了面也是像对待弟弟一般从不逾矩,但这并不妨碍叶子笙喜欢她。 上次见面她还是端庄出尘的姐姐,这次见面却成了教坊司随时可能失去贞洁的妓女。江月曦表面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温婉大方,心里却惴惴不安,见了年纪不大的表弟,吃惊地发现他竟然已经长得很高了,比自己高出了几乎一个头。 叶子笙对她迟来的发现很是委屈:“两个月前我们在你家中见面时,我就已经这么高了。表姐一点儿也不关心我。” 江月曦有些心虚,心里也越发慌张,但面上还是做出淡然的样子,道了歉又聊了些不重要的事情后,问叶子笙:“舅母知道你来吗?” “母亲自然是不知道的。” 果然。 那叶子笙就根本救不了她。 江月曦便急着想让他走:“既然如此,你还是尽快回家,被舅母发现了,又要挨训的。” 白白净净的少年表情还单纯得很,他疑惑道:“表姐不希望我来吗?” 江月曦闻言有些惆怅,蹙着细细的柳叶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里蓄起哀愁,看得人想为她解决所有的烦恼,或者粗暴地让她彻底哭出来。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叶子笙盯着她花瓣似的红唇,道:“我同爹爹说过救你出去,但爹爹职位不高,争不过薛家。表姐,你实话告诉我,那薛二公子对你可有真心,当真能救你出去么?” 可有真心?她从未看透过薛宥之的心。 薛宥之是曾经最有可能成为自己夫婿的人,两人门当户对,从小便认识,薛宥之又是人中龙凤,文采斐然。但薛宥之对她却总是忽冷忽热,她放不下心,自然不会为他放弃结交其他才俊。 江月曦低头叹气:“我盼着他来。”毕竟认识多年,爱情不够也能用友情来凑一凑,而且薛宥之父亲又是内阁首辅,是她认识的人中最容易将她救出去的人。 叶子笙捏着拳头砸了一下桌子,气得站起来:“我去问他。” 却被江月曦拉住。 楚楚可怜的少女抬起头仰望他,仿佛臣服的姿势,但她却清醒无比,不会臣服任何人:“你去了也没用,莫要冲动。” 叶子笙来这趟并未帮到江月曦,反而让她一直提心吊胆,最后还得安慰他。把他送走后,江月曦又开始发愁。她本就心思细腻,心眼又多,加上颇会看人脸色,知道自己不安全,且又被其他女眷排挤,在教坊司每时每刻都很痛苦。 叶子笙的到来仿佛是打开了什么闸门,之后其他男人便陆续来了。 令人失望的是,第二个来看她的人并非薛宥之,而是没见过几次的大理寺少卿傅咏。江月曦仔细回想,也只记得与他只有过几面之缘,话也未曾说过,若是从前,哪那么容易对她想见就见。 可现在却不得不见。 傅咏为人正直,没多看也没多问,像是只为了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没说几句话就走了。江月曦松了口气,希望之后来的人也能这么客气。 最棘手的是魏国公家的小公子魏云晨,他祖父是国公,父亲是世子,虽说没什么实权,毕竟爵位摆在那里,为人一向嚣张,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以前也是明明白白地处处讨好她,她没怎么接受,却也没有直言拒绝。在对方看来,态度大概有些暧昧不明。 江月曦最怕他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什么,事实上她确实了解魏云晨的秉性。 以前因她身份也不低,不好太过孟浪,如今她已经跌落在尘土里,没说几句,魏云晨便越凑越近。 江月曦有些害怕地往旁边躲了躲,含蓄拒绝:“我最近染了风寒,可别传染给你了。” 魏云晨却笑:“若是能与你亲近,得个风寒算什么?” 江月曦面色一变,却是被他拉住了双手。 “别这样,”江月曦心惊胆战,用力抽手却被抓得更紧,“魏公子,放开我。” 对方却很享受她的害怕,反而顺着她雪白纤细的手腕往袖子里摸:“月曦妹妹的手怎么如此白,滑得像玉一般,被几个男人摸过了?” 江月曦拼命挣扎,终于一把将他推开:“别碰我!” 椅子被撞翻,桌上的两个茶杯也被她的袖子带倒,发出一阵乒呤乓啷的响声。 门口的侍从往里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大事,都不想多管闲事,又恢复了目不斜视的样子。 魏云晨也被她的不识好歹弄得下不了台,怒道:“一个婊子而已!立什么贞节牌坊!前面那两个男人,你也不给碰?怎么,都到这份上了,还瞧不上我呢?你配吗?!” 江月曦表面的端庄被打破,一时竟有些站不住,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魏云晨却又靠上来,逼得她连连后退,越怕腿越软,终于坐在了地上。 他用力捏她的下巴,冷笑:“你以为薛宥之会来救你吗?他早知道你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现在护着你,以后又能护多久呢?……婊子。” 江月曦被他羞辱得不知所措,她习惯了作为尚书千金时众人表面上的客气大方和虚与委蛇,从未听过这样过分的话,且长期待在教坊司提心吊胆,一时便情绪崩溃,桃花眼立刻溢出清透的泪水来。 美人垂泪依旧很美,她哭得小声而可怜,眼睛和鼻子都有些泛红,却反而给她增添了颜色。发怒的男人对她升起了一些怜惜,松开了手给她擦眼泪。 江月曦却偏头躲开了。 魏云晨一怒,掐住她的细细的脖颈:“还是这么不识好歹,贱人,给你脸你不要,非要我动粗。” 男人掐着身材娇小的少女就往内室的床上拖,江月曦想尖叫,却发不出声,咽喉的剧烈痛楚带着窒息的绝望,她眼睛发黑,泪水从眼角留下来。身体软得动弹不得,她的手狠狠抓着男人的大手,在上面留下无济于事的血痕。 江月曦被狠狠掼在床榻上,她大口吸气,捂着已经被掐红的喉咙咳个不停,眼泪不断地流出来,她弓着身子感到了浓浓的绝望。 还没平复过来,男人却已经压了下来,灼热的性器隔着几层衣物顶着她的大腿。江月曦吓破了胆,力气又小护不住衣服,几息之间就被扯得衣衫不整,嫩黄的肚兜也露出了一片。 她嗓子都哑了,却还是哭着喊着:“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啊……” 门口的仆从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越线,连忙跑进来把压在江月曦身上的男人扯了下来:“魏公子,你过分了。” 纵使是欢场,也少见光天化日就要强迫人家的,更何况江月曦有薛公子交代,拦不了来见面的人,但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别人强占了她的身子。 赶走了魏云晨,江月曦缩在被子里哭了好久。晚饭也没起来吃,半夜里便发烧了。烧到第二天中午,才被人发现她生了病。 江月曦烧得迷迷糊糊,几乎忘了自己在哪。意识朦胧的时候被喂了苦涩的汤药,哭得她梦中都皱着眉头。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有人坐在她床边看书。 竟是薛宥之。 江月曦的脑子里仍旧迷糊,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生了病,不知为何竟引得薛宥之舍得来看她了。 薛宥之面如冠玉,温文尔雅,见她醒了只是发愣,也温柔得很:“可好些了?” 蒋月曦点点头,声音沙哑,又别有风味:“好多了,薛二哥怎么来了。” “听闻你受惊又病了,我就来了。”薛宥之放下书,“之前父亲听说我叫人护着你,十分生气,我不敢再气他,便一直没来看你。想不到你竟差点被欺负,这都怪我。” 江月曦的眼里忽然聚起盈盈水光:“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愿再管我了。” 她这样子可怜又可爱,撒娇一般,看得人心疼。薛宥之摸了摸她的脸:“不会的。我早已认定你是我的人,我不管你谁管呢。” 江月曦闻言却有些疑惑:“那你以前……” 薛宥之却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跟我走吧,我已置办了一个别院,你可以先暂住在那儿。” 江月曦本想问他以前为何对她忽冷忽热,但被这话打断,便怎么都问不出口了,只能答应:“好,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