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寺又名求子寺(偷情H)
甘霖寺,是口口相传的求子圣地。虽然里头只有怒目金刚,但只要来求子的妇人,最多三个月,便能挺着高高的孕肚心满意足地离开。一时之间,这座和尚庙香火旺盛,甚至有京城的贵人不远千里来到这偏远小城,只为去甘霖寺住上三个月,求一个菩萨赐下的福胎。 甘霖寺里只有和尚,因这甘霖寺求子着实有效,而且大师们个个相貌堂堂,谈吐不凡,兼之年轻力壮,精通佛法。来寺里的夫妻可以在上香以后去求签,待师傅解签以后,会有对应的大师来看妻子是否有佛缘。若有佛缘,大师便会请妻子去禅房为她诵读佛经,播撒菩萨甘霖。若当日妻子能领悟佛法,大师会继续每日为她加持,直至怀胎为止。 更神奇的是,因大师日日诵读佛经,在甘霖寺求的孩子,一生下来便有佛缘,相貌也会与诵经的大师有所神似。这种传言一出,本来生子无碍的夫妻也颇为心动,求子之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高门大户与世家权贵。 褚灵听婆母这样说,心底直道哪有这样的奇事,但架不住婆母软磨硬泡,只好松口答应去试试。 甫一进甘霖寺,褚灵便觉出不同来。这寺里来来往往皆是年轻的美貌妇人,间或有女子孕肚高挺,年轻男子陪同在旁,想必是夫妻二人有孕之后特来还愿。 褚灵身穿淡粉罗衫,珠白绉裙,翠眉丹唇,美目流转。走起路来细腰轻摇,如曼柳扶风,却又胸脯饱满,肌肤细腻。一进寺里,泰半男人的眼睛都似粘在她身上一般,个个神情痴迷,恍惚间忘却了自家娘子就在眼前。甚至有一个秀才只顾看她,不小心磕到树上,幸好他娘子不在身旁,因此呼呼作痛仍目不转睛。 在场众女见他那副样子皆笑出声来,褚灵也忍不住掩面而笑,心里却不免得意自己风姿依旧。她做姑娘时已经是有名的美人,只是美的青涩。如今嫁人识得阴阳调和的好处,如同花开到盛时,那骨子里更透出一股媚气来。 正在此时,一队半裸上身的罗汉从后殿鱼贯而出,为首的那人高大威猛,面目庄严,裸在衣外的肌肤呈小麦色,两臂肌肉鼓胀,两片结实健硕的胸肌半露在外,让一众女子娇羞低头,却又忍不住偷偷瞄上两眼。 他双手结无畏印,威严的逡巡一周道:“寺庙之内禁止喧哗,无事不得聚集,去!” 众人好像识得他,止了笑声,对他依次行礼:“见过明安大师。” 见众人渐次散去,褚灵一双妙目犹带笑意,盈盈道:“明安大师?” 明安眉骨偏高,眼窝深邃,面上棱角分明,嘴唇薄利如刀,显得整个人冷厉非常。他似是对褚灵引起的小小骚乱颇为不满,却又顾忌出家人口德:“施主无人陪同吗?若是要上香,便去主殿。” “娘子,是我来迟了。”褚灵尚未答话,杨仲岐已快步赶来,手里端着一碗嫩生生的莲子。甘霖寺门口有小贩兜售莲子,褚灵想吃,他怕不新鲜,特请了人去现摘,因此才放褚灵独身一人。他将莲子交给褚灵,对明安行了一礼,“见过明安大师。” 他眉目清朗,肤色白皙,穿一身天青色直裾袍,扣着玉质腰带,端的是一副好相貌。当今圣上爱他这副年少风流,特点了他做新科探花。 “相公,你认识明安大师?”褚灵奇道。她以前竟不知自己夫君与甘霖寺的和尚相识。 “原来是杨施主的夫人。”明安偏浅的眼珠动了一动,“禅堂破损,贫僧带寺中弟子前去整修,这几日禅堂封闭不接外客。戌时以后无事不得外出。” 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杨仲岐清俊的脸上微微泛红,点头应是:“我定约束贱内。” 褚灵再傻也知道眼前这冷漠和尚是在嫌弃自己,不由心内委屈。待要争论几句,见他身材魁梧,肌肉结实,只好悻悻作罢。 上了香,按例是要在这里住下的。小沙弥名唤静远,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和尚,带着一丝腼腆引两人到客堂安置。 “被褥都是新的,请施主们安心。”静远给他们留了一盏灯,告诫他们夜间不可随意外出后便离开了。 “明日会有大师为你解签,今日早早歇息吧。”杨仲岐怕褚灵劳累,倒好热水让她泡脚,“山上条件艰苦一些,你要忍耐。” 褚灵最爱的就是杨仲岐的温柔,她倚在杨仲岐的怀里:“夫君,今日我看到好多来还愿的妇人,想必这寺庙是极灵验的。” 她浅笑着,白嫩的脸庞在烛光下更显秀美,畅想着以后的日子:“你说咱们第一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杨仲岐却有些坐立难安,他不时抬头去看沙漏,见马上要到戌时,便道:“明日还有许多事,咱们不如早早安歇吧。” 他既这样说,褚灵自然依从。许是今日爬山劳累,褚灵不多时便睡了过去。杨仲岐见她静谧的睡颜,俯身轻轻吻了她一下,便悄悄起身下床穿衣。 禅堂里,一个高大的人影趺坐,手里拨动佛珠,闭目念经,身旁沙漏中的细沙簌簌落下。 清俊的新科探花脚步轻盈,开门进来以后又轻轻将门关上,甚至没有惊动一只夏夜的青蛙。 “你来迟了。”摇曳的烛光中,僧人睁开眼睛,露出偏浅的瞳色。 “是……”杨仲岐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他缓缓跪在明安身前,双腿分开,额头触地,虔诚地道,“请主人责罚。” 夏日多雨,闷雷阵阵。褚灵被一阵沉闷的雷声中惊醒,发现身侧空无一人。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陌生的环境中,除了杨仲岐之外一个人也不认识,而杨仲岐此刻却不在身边。 她穿上衣服,慌里慌张地开门出去,想去找杨仲岐。甘霖寺白日里热热闹闹,有许多上香的小娘子们,但在戌时以后,这些声响都消失了,只有隐隐的雷声在空无一人的寺院中轰隆着。 她隐约记得静远走时说过自己的僧舍在客堂附近,有事可以去寻他,便趿拉着绣鞋去找静远。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听见一声女子的惊呼。 她心底一阵惊喜,想不到自己竟然遇见了女子,便快步赶了过去。刚走到拐角,就听见男女的呻吟声从一处破败的僧舍中隐隐约约传过来。 褚灵大窘,这想必是哪对夫妻正在行房,只是不知为何如此大胆,却被自己撞破,何等羞耻。 她正要退开,却听一个沙哑的男声笑道:“丈夫在房里睡觉,你却跑出来偷男人,还要偷和尚,真是淫妇。” 女子呻吟:“奴家一见大师就双腿发软,想是有魔障,还请大师用降魔杵救救奴家。” 男人喘着粗气哼笑道:“贫僧这根降魔杵,不知止过多少淫妇的痒,今日再好好凿凿你这盘丝洞,看里面怎么这么多淫水源源不断。” “大师好厉害,入得奴家爽死了。”女子肆无忌惮地呻吟,“白日里一见大师奴家就湿了,偏偏说今日禅堂破损不许讲经,折磨死人了。” “禅堂不许去,贫僧不是来这里了吗?”那和尚粗重的喘息声透过破旧的窗 纸传来,好似响在耳边,“小淫妇,只怕你是看上明安师叔了。怎么,我和师兄弟们满足不了你?” 一阵急促的皮肉撞击声传来,女子婉转的嗓音里带了畅快的媚意:“大师饶了奴家吧,奴家要被入死了。” “小淫妇,入得轻了能搔到你的痒处?你这不下崽的母鸡,我们师兄弟轮番给你灌了多少精,你竟还没怀上,真是个天生挨操的婊子命。上次轮着操得你跪在地上叫爷爷,不过一个月就耐不住了,求着上山再来当精盆。我看不如把你送给密宗去当明妃,保你肚子里不缺鸡巴。” 褚灵如遭雷击,整个人呆若木鸡,一阵寒气从双腿蔓延而上,浑身不自觉的发抖。 她不过是随处乱走,竟撞破了一桩天大的奸情。而且听这对男女的话,只怕整个甘霖寺都不是什么干净地方。 幸好那两人沉浸在云雨之中,不曾注意窗外的动静。褚灵拿帕子捂着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惊动了二人,悄悄踮着脚尖猫着腰,神思不属地从回廊跑回了客堂。 一阵惊雷劈下,耀眼的闪电紧随其后,将整个回廊照得纤毫毕现。高大健硕的僧人停下脚步,将一只遗落的绣鞋捡起,冷肃的眉眼映着冷白的闪电,显得分外深沉。 房里交欢完毕的和尚出来见了他,吓得立刻软倒在地,磕磕绊绊道:“明安师叔……” “违反寺规,在禅堂之外奸淫良家女子,该当何罪?”明安不顾他的求饶,自顾自道,“去刑堂领罚,三个月内不许接待香客。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这刑罚已是非常宽松,想是明安今日心情不错。那和尚闻言,不敢辩驳,磕头应是,转身带着蒙着遮眼布的女子唯唯退下。 明安扯了扯手里的软绳,示意身后因遇见生人而吓得整个蜷缩起来的宠物放松下来:“人已退下了,放松,没人看见你。” 宽大的僧袍下,被兜头罩住的修长躯体瑟缩了一下,终于选择重新恢复了跪姿。 “多谢……多谢主人……”含着口枷的嘴唇无法合拢,只能断断续续吐出含糊不清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