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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胜新婚

    白寻在答应和文墨见面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会演变成这样。

    他真的没想到吗?他明知宋爻在等他,他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突如其来,完全没有在计划之中的邀约。

    白寻突然反应过来他这种行为就是脚踏两条船。

    他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地分辨出了男人的声音,然后就好像把已定的约会忘光了,机械地答应了文墨。

    他就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见个面,而且约的地方恰好就在那个剧院附近的咖啡店里,他只是顺路去见一下文墨,只是顺路而已。

    但是故事没有像白寻想象的那样进行,他不知怎么了,一路上都像一具行尸走肉,当他见到文墨的时候,即使已经分手多年,他的心依旧被这个男人牵着走。

    可他发誓他真的没有想要跟文墨开房。

    当他被按在贴满了精美壁纸的酒店的墙壁上,文墨低头侧脸与他舌吻的时候,白寻尽量闭着眼去回应他。文墨吻得这样的急不可耐,像是离弦的箭追逐着在丛林中躲避的野兔。他只是稍稍回避了一下喘口气,就又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掰回来。

    他的吻不再坦白又青涩了,他的舌灵活而富有技巧,仅仅几个吻就把白寻的顾虑和抗拒化为乌有,只剩下火热的男人的情欲。

    这一切那么的突兀,却又顺理成章。都不需要确认,文墨就能掌控他所有会起反应的每一个地方。

    男人单手就解开了他的皮带,将手滑入他的裤裆里尽情的撩拨。

    “唔、哈啊、嗯......”白寻彻底被已经成熟到可以完全掌控他的一切的男人夺走了话语权,除了消磨人理性的娇喘,男人一个字都不肯听他讲。

    几个缠绵暖情的深吻过后,文墨眯起乌黑的双眼专注地看着他的表情,白寻有些害怕这样的文墨,无措地回望着他。

    面前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与回忆中那个幼稚阳光的大男孩重叠在一起,让他感到陌生。以前的男孩是火柴,一点即燃又转瞬即逝,那样热烈、灿烂、对他毫无保留。而此时面前这个背光的把他整个人笼罩在影子里的男人却是一把锋利的刀,冰冷坚硬,毫不留情地把他剖开。

    可不管如何他都是文墨啊!

    所以他一个眼神白寻就被勾走了心魂,他一句话就让他着魔一般跟他来到了这里。白寻自己都没想到,多年未见,他面对文墨却还是毫无抵抗力。

    白寻觉得自己现在就宛如一个饥渴难耐的男妓,随随便便就可以对男人大张双腿。

    文墨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摩擦他的跨部,阻断了他想要逃跑的想法。白寻的裤子委屈的滑落在他的大腿上无辜地挂在那里,就好像它此时腿已经软麻使不上力的主人。

    白寻用手推着他的肩膀,有些犹豫地说:“不、不、这样......这样不好......我得走......我得走了......”

    白寻说这话的时候想起在剧院里等他的宋爻,突然觉得自己好贱。

    他明知道自己走不了,他却还对眼前的文墨说这样的话。

    更贱。

    白寻一瞬间的心乱如麻,他真的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开始无比的后悔自己的行为,他不该答应和文墨见面,要见也不该是今天。

    不该是今天!

    文墨见状凶狠地用膝盖直接顶在白寻已经起了反应的裤裆上,白寻吃痛不再抵抗,文墨便再度凑近他的脸庞,在他姣好的面容上落下数个湿润的吻,连带着男人燥热粗鲁的呼吸,文墨低沉着嗓音说:“怎么不好?”

    白寻低着头侧着脸焦虑地喃喃:“我不能......我......”

    文墨心下一沉,但不动声色道:“你跟那人上过?”问完这句话,文墨的眼神又冷了冷,竟带着些恨意。

    白寻看着不同往日的文墨,连忙摇了摇头。还没等白寻想开口说什么,文墨已经开始解起白寻上衣的扣子,情急之下越解越乱,文墨暴躁地撕扯,挣开了一颗扣子。

    白寻惊恐地看着他,试探着:“文墨......”

    文墨无视他的脆弱的目光,扛起他走到里面房间,把他摔在宽大的双人床上。这个房间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阑珊的灯火映进房内。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健康的棕色皮肤,他常年锻炼,又从小打篮球练跆拳道,那一身结实漂亮的肌肉散发着男人的魅力,他每一寸皮肤都自带情色。

    他解开皮带后把裤子踢到一旁,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内裤。

    白寻看着他娴熟流畅的动作,心里苦涩,只好也把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织物脱光,就像蜗牛抛弃了他唯一的壳。他雪白的身体和男人铜色的身体在夜色的映衬下并没有产生那么明显的肤色差,他的胳膊像藤蔓一般攀上男人的脖颈,文墨低头吻了吻他的肩然后紧接着啃咬他的锁骨。

    白寻细白的手指覆上自己的脸,好像在逃避这场羞耻的性事。

    “你又不是没和男人做过。”文墨一只手抓住白寻不安分的手腕,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腰,紧接着顺着腰身深入他的后穴做扩张,似乎对白寻的扭捏感到厌烦。

    体内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已经被白寻遗忘了,文墨娴熟的手指在他的后穴里搅动时,白寻整个人绷紧了身子贴在文墨结实的胸膛上。

    “我又不是和谁都可以做!”白寻痛苦地说,他现在没有办法专心地想着眼前的性爱,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宋爻。

    会安静地在剧场等他的宋爻。

    文墨冷冷道:“撒谎。”

    作为他自以为是的惩罚,他又增加了一根手指探入白寻的体内,极力的探求什么。白寻的身体明显的战栗了一下,又被他牢牢地按住。

    这是一次强迫的性爱。

    文墨每一句话每一个反应都让白寻感到陌生,这是他的文墨吗?这是文墨吗?!

    白寻被后穴里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指捅得十分难受,逐渐又有些躁动不安。

    文墨对他的反应有些不悦,不耐烦地把他压在床上,在他的思想里,好像白寻还应该是任他摆布的那个少年。

    看着白寻羞红的脸,慌乱的眼神,他内心的火气就燃烧的越来越旺盛。

    人真是自私,他明明寻欢作乐,乐不思蜀。可是他如果想到有别的男人像他这样拥抱白寻,侵略他的身体,听着他的娇吟,他就痛苦不堪。

    白寻想握住他的手,让自己心中有些安慰,但下一秒就被躲开。那只因锻炼而有些粗茧的手覆上了他的胸口。

    文墨在他的胸口啃咬的时候,白寻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以为这是一场久别重逢后干柴烈火的性事,但是其实只是一次侵略。

    白寻推搡着男人的头,挣脱他的压制。

    文墨烦躁地瞪着他说:“怎么了?弄疼你了?”

    白寻刚刚鼓起的勇气在他如炬的眼神下化为灰烬,那一瞬间白寻觉得自己真悲哀,赶快结束吧。

    文墨插入的时候,他觉得像是被冰冷的匕首劈开双腿的人鱼。这痛楚并不新鲜,是久违的疼痛。原来文墨不再对他温柔时,是这个模样。

    白寻努力在情欲的洋流里逆流而上寻找他自己的理智和尊严,但是他失败了。

    文墨的猛烈攻势让他防不胜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抬起屁股迎合着男人的肉棒。他不会知道自己此时的表现多么淫乱,像个下贱的婊子。

    他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白寻绝望得闭上眼。在文墨面前略显单薄的身体被折叠起来迎接男人带来的一次次顶弄,他因为这男人的肉棒而欢愉。

    他能感受到床因为文墨的剧烈抽插而颤动,自己也被欲火烧却了任何意识,他嗯嗯啊啊的毫不掩饰地浪叫,文墨操得他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顶得深了,白寻的脚趾蓦地绷紧,肠肉绞紧了文墨的性器,文墨见状哼笑道:“你现在活挺好啊。”

    白寻知道他在故意挑战他的底线,但是还是不争气的羞耻地染红了自己的身体,每一处都在发烫,好像自己也把自己当作了荡妇。

    文墨身下一紧,看着此时的白寻,像是穿越到了许多年前。他对白寻的那种遥远的爱意又翻涌而来,无数回忆都被曝光,他才发现到了如今他竟然对面前这个男人仍有着无数感情。

    他的第一次就是白寻的第一次,现在在他身下急促喘息的人的身体跟当年一样羞涩。

    伴随他的深入浅出,文墨迷迷糊糊地发出模糊的音节:“嗯……文墨......”

    文墨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立刻沸腾起来,他把白寻从床上捞起来挂在他身上,雪白柔软的身体像是终于寻找到依靠一般贴着他,他近距离的看向白寻的脸后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度。

    白寻如玉一般无瑕的脸蛋上铺满因下身与男人无耻地交合的潮红,额头上渗出一片细密色情的汗。鸦青色的头发密密麻麻地缠绕在他的脸上,文墨腾出手来将头发替他拨到耳后,他喘着粗气温柔地吻了吻白寻的眼。

    文墨调整了一下姿势,又重新把他铺在床上,他按着白寻的手臂不让他挣扎。

    两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身体也重叠在一起。

    文墨的动作加快了,白寻的双腿在床单上摩擦以便减缓他的速度,可是文墨并没有想怜惜他的意愿,抬起他的腿把自己的肉棒插的更深了一些,白寻的腰被顶的一下子酥软下来,在空中无力地随着男人而抖动。

    “啊哈、啊、嗯啊……求求你,一定不要射在里面......真的,今天不能......”

    文墨说着将手覆盖在他的肚子上揉了揉,好像在勾勒自己性器的形状一般。

    被他这一刺激,白寻射精了,紧咬着下唇不再说话。文墨看着他又把肉棒往里捅了捅,也把自己的精液尽数射进他的体内,完全没有把白寻的抗拒的话放在心上。

    他以为白寻只是跟曾经无数次的做爱一样,在说那些心口不一的情话。

    可是不是了,已经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