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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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楚慈凌晨一点多才从病患家里赶回来。 家里已经熄了灯,他第一时间把客厅的灯光打开,在玄关换了鞋子,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厨房,再把客厅的灯熄了,取而代之把厨房餐桌上的一盏小台灯打开了。 暖黄色的灯光一下子洒满了整张纯白的餐桌,这盏小灯是留着让红豆子能自己半夜起床上厕所用的,所以开关设在桌角的小角落上,他一伸手就能够得着。餐桌的边角包了防碰撞的软垫,上面有他自己图画上去的台灯开光提示标志——上面是只小粉猪穿着帅气的消防员服装。 那段时间红豆子看了他爸爸新上演的讲述消防员的电影,还兴奋地说自己长大后也要成为消防员,还缠着楚慈带他到市展览馆参观消防演练。 红豆子是他的儿子,大名楚思狂,今年已经四岁了。 是一个夏天出生的孩子,性格也像个小太阳一样热情。 楚慈从冰箱里拿出了新的一盒纯牛奶,给自己热了一杯,正准备在餐桌边坐下准备休息一会儿再去擦个身子的时候,背后突然迎来一阵热源,紧接着他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一声不吭地从背后环抱着他,连带他从外边带回来的凉气都一股脑地裹进了这个温暖的胸膛前。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男人凑在他耳边呢喃,一呼一吸间的热气全喷洒在他耳畔,逗得他原本白皙的耳廓瞬间就泛起了红,连带着脖颈上的一片细嫩的皮肤。 楚慈浑身都紧绷了,僵直着身体立在原地,直到男人细碎的亲吻落在耳朵后的一片肌肤上时他才松缓了肌肉,耸起的肩膀也在不经意间松垮了下来,他“唔”了一声,答非所问:“小红豆还有在咳嗽吗?” 红豆子这两天有点感冒,晚上咳得难受。 男人高挺的鼻子蹭了蹭他的耳垂,在昏黄的灯光下,那双亮晶晶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知因为冷还是因为羞而泛红的脸颊,心里兀自觉得好笑,无论过多少年,这人总是对亲密的动作毫无抵抗力,就跟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一样。 这么想着,他就觉得手有点痒,忍不住想更多地逗逗怀里人。于是他的手开始有了动作,温热的手掌心贴上楚慈的腰际,顺着冰凉的衬衫纹路一直往前抚摸过去,指尖已经碰到冰凉的腰带金属扣子了,楚慈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我、我去看看小红豆。”他声音不自觉带上了点颤抖,男人却不容他抗拒,一边手按住他的腰,另一手竟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的腰带给解开了,温热的手猝不及防就攻破了腰间那最后的防线,直顺着胯间的布料捂上了腿心的部位,然后摸到了一片湿润。 “都湿了还看什么?”男人的声音带上了点笑意,他是个天生的歌手,声音低沉悦耳,呼着热气在人耳边用气音说话时更是自带一股蛊惑的气息,楚慈太熟悉他这样的声音了,同样也太熟悉他的一举一动,他跟掉进柔软的蛛网里被丝网缠绕而不可逃脱的蝴蝶一般,越是想振翅高飞,却越是深陷泥泞。 “什么时候湿的?” 男人还是不肯放过他,灵活的手指拨开腿心那处柔软的布料,悄无声息地就从边沿摸了进去,两只沾着湿润的粘液,摸到了一条本不该出现在男人身体上的缝隙。那条狭窄湿润的缝隙外还有两瓣肥大成熟的阴唇,正一张一合地吐着蜜液,和他的手指间嬉戏。 楚慈呜咽一声,直接软了腰,他一手撑在纯白餐桌边沿,一手还握着温热的玻璃杯,因为手的抖动,玻璃杯里的些许牛奶洒了出来,流过他的每条手指缝隙。 他弓着腰,抖着腿,腿心的女穴正被粗糙的手指插入,不知是夜太深空气太过静谧,还是他的感官过于集中在下体那令人羞耻的部位,他好像能听到手指拨弄抽插着阴道时发出的滑腻的水声,一声一声炸在他的耳边,还有他胸腔里狂乱的心跳。 “什么时候湿的?嗯?”男人听不到回应似乎不肯善罢甘休,于是又增添了一根手指,三根粗糙的手指破开穴道口推挤的嫩肉的阻拦,“就那么想男人的鸡巴吗?怎么湿得那么厉害?” “为什么不回答我?嗯?说话啊。” “宝贝怎么不说话了,不乖喔。” “哥哥,我好想你啊,你想我吗?” 他总是这样,前一秒还说着羞辱他的话,后一秒却无耻地撒娇着,就像亲手把他推进冰冷的水池里,又同他共沉沦,在满池的冷水里用最火热的拥抱包裹着他。 男人说着,已经跟剥玉米一样把他的裤子内裤脱了下来,炙热的肉棍就顶在楚慈的臀缝间,摩擦着其上细嫩的肌肤,然后猝不及防地往前一顶,竟一声招呼也不打地就冲进了那早已经泛滥成灾的女穴里,顶撞在他体内的肉嘴壶儿上。 “啊!” 楚慈人也跟着被顶得往前冲,手里的纯牛奶泼了一半出来,洒满了小半张餐桌。火热的肉棍堵在他的阴道里,原本还挤压在嘴里各种想骂街的词一瞬间全自动转换成了呻吟。男人开始抽动起他的阴茎来,在成熟的穴道里不管不顾地抽插起来,阴茎的沟壑狠狠摩擦过阴道的肌肤,又烫又硬的肉棍把他的下体塞得满满当当,一点空隙都没有。 “啊、啊,好大呜,好烫。” 楚慈人随着身后的男人开始摇晃着腰肢,充分感受着被下体支配的快感。男人捏着他的腰,满耳朵都是他变了调的呻吟,他帮他撸管,火热的口腔含着羞红的耳垂吮吸。 楚慈眼眶红了一圈,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眼前像蒙了一层雾气,连餐桌上暖黄的灯光都开始变得迷离起来,他能听到客厅时钟的“嘀嗒”声,也能听到两人相连之处传来的肉体碰撞声。 他扣着男人手腕的手没有松开,反而像紧抓着救命的稻草一般紧紧扣着,在和男人一同走上巅峰之际,楚慈同时失声地尖叫了起来: “小杭!” 楚杭在他耳边急促地喘了一口气,在楚慈的身体里射了个满满当当,他听到楚慈喊他的名字,却只是轻笑了一声,拨过楚慈的脑袋和自己对视,还能看到他那双无辜又勾人的眼睛里,红了的眼眶里还挂着一颗硕大的泪珠,映着餐桌上暖黄的点点光点。 而桌上洒出来的牛奶又覆上了点点粘稠的精液。 楚杭心里一动,反手和他十指相扣着,低下头和他接吻。 和他最亲爱的哥哥。 02. 楚慈是个天生的双性人。 他一直坚信着,因为这具奇特的身子,他永远地失去了他的母亲。 有人告诉他,他的母亲是因为生产他时难产而死的;也有人告诉他,他的母亲是因为得知他这具奇特的身子而接受不了打击,自杀而死的…… 告诉他这个信息的男人坐在办公室里旋转着椅子,嘴角还带着笑。少年的楚慈站在门口看着他胖大的身子被阳光剪下来的影子,手捏紧了书包的背带。 这个身矮体阔的胖男人楚啸天——他的亲生父亲,在他三岁那年,他母亲去世后的第三年,带回来了一位抱着个小婴儿的女人。 女人穿着打扮光鲜亮丽,怀里的小宝宝还吮着大拇指满足地睡着。 女人弯下腰和声和气地跟他介绍着自己,她叫徐小田,是他的后继的妈妈,而怀里那个还在吃奶的小宝宝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大名叫楚杭。 她笑得温和无害,而当时年仅三岁的楚慈完全没理解什么是“后继的”、什么是“同父异母”、什么是“弟弟”,他只听懂了“妈妈”这个词,并且很快就被她这般温柔慈祥地笑给打动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急切地想要拉住眼前这个温柔的女人的裙摆,却被对方不易察觉的后退一步使了绊子,下巴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疼得嚎啕大哭起来。 但是一直静立在一边的楚啸天没有理会他,那个自称是他不知道什么妈妈的女人徐小田也没有理会他,他的哭声仿佛一下子惊醒了她怀里的小婴儿,于是乎小婴儿也跟着哭了起来,直到楚啸天环抱着徐小田离开,婴儿尖锐的哭声渐行渐远,而他被保姆阿姨从地上捡起来,扔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自我冷却。 这是楚慈对于自己这二十多年里最早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