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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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楚杭的确很了不起。 开学还没满一个月,他的名声已经传遍了全校大街小巷,高中部三个年级,每个人基本都听过他的名字。而让他如此名声大噪,主要还是贴吧那个高中部校草榜。 此榜由高中部高一高二两个年级的学生自主投票选出,参赛选手都是大众叫得出名字的二十位帅哥(高一高二级各十位),进行为数两周的投票,期间可以进行任何形式的拉票活动。 这是本高校新学期里最为之轰动的传统线上迎新活动之一。 当年楚慈刚入学的时候,就是凭一张颁奖典礼上的合照夺得冠军的。 那是张初中级的市内化学竞赛活动大合照,那张照片是真惨不忍睹,每个在照片里出现的人基本被照得不是人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每个人都脸泛大油光。这张照片被挂上市内竞赛的官网首页时,轰动了整个市内的各大中小学——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实在是太他妈丑了,当天的摄影师脑子都不知道是不是被驴踢了。 但这张奇丑无比的大合照还是被保留并展示了出来,只因为颇受领导喜爱。 至今未明领导是怎么想的。 而合照正中央被领导扶着肩膀的竞赛冠军,就是楚慈。 引起轰动的第二个原因,是楚慈在同类衬托下,在如此丑恶的拍照技术下,竟然还保持着他该死的美貌! 漂亮得那是一个清新脱俗,美丽得那是一个明艳动人。 这颜值,简直如钢铁铸造的一般抗打。 登上校草榜第一名,实至名归。 而且每个见过他的人,不感叹一句漂亮那是说不过去的。以至于高一新入学那段时间,楚慈的联系方式成为了校里最抢手的,甚至被卖到了上百的“天价”。 虽然楚慈至今都不知道是哪个小混蛋把他的联系方式挂出去卖的。 当然,只是一次让新同学熟络校园的活动,楚慈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以至于第二年他还是冠军时,最多是认识多了几个学弟学妹,以后好办事。 到了这一年,原本众人以为他可以三年蝉联冠军时,意外出现了。 一段楚杭在晚会上大放异彩的歌曲演出视频登上了贴吧首页,评论半小时内上了千。他凭着这个演出视频收获了各级女生的心,校草榜的票数自然就上去了。 有曾经给楚慈投了两年票的高二学妹表示:“看了两年的禁欲风,偶尔也要换换口味的。” 陈玮围把这件事跟楚慈说的时候,楚慈只给了两个字的评价: “闲的。” 陈玮围直笑,说挺好的,现在三个年纪基本都为这个活动火烈地讨论着,是彻底地融合在一起了。 楚慈看着校草榜上楚杭那张文质彬彬的学生照,没有说话。 陈玮围注意到他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自己的书,突然有点吃味,凑上去问:“怎么,你的风头被你弟抢了,你就那么不乐意?” 楚慈回头抡起五三就照他脸上盖去:“你也闲的,有那个空闲做题去。” 陈玮围抬手挡下了迎面而来的五三,一脸贱兮兮的,被人说了也不恼,跟二愣子似的直勾勾地盯着楚慈的脸,良久忽然收起了笑容,问楚慈:“诶楚慈,你弟……” 然后楚慈听到背后有人喊他,打断了陈玮围的话。 班长又来找楚慈问事情了。 陈玮围立马收了声。 35. 除了校草榜的事情,楚杭被高度关注的另一个原因,是部分人知道了他竟然是楚慈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楚家在商界地位是实打实的,能读得起这学校的基本都是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家的小孩儿,对楚家那点事情心照不宣。 对于这两兄弟,平日里众人会默默关注,很少会有那么不讨喜地摆明面上讲。 但好像随着这次校草榜的事情,让学校里的人都开始松懈了心,竟然有人敢在明面上悄悄地讨论起楚家的家事。 比如说,楚慈的生母,和楚杭这位不速之弟。 其中一个谣言的版本是:楚慈楚杭的生父楚啸天当年发家致富的时候就是全靠楚慈的生母冠婉香。这位冠婉香呢,是京城冠家的二女儿。当年楚啸天娶得冠婉香的时候,在京城还轰动一时,大家都觉得他是找了座大靠山。 他入赘冠家,却不是入赘女婿的待遇。传闻冠婉香生下大儿子的时候难产去世,儿子顺理成章地跟了楚家姓。后来等楚慈三岁时,楚啸天又带回了刚生下楚杭的第二任老婆徐小田——暴发户徐家的大女儿。冠家对此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各中还有种种细节难以深究,整件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这也是那么多谣言里最可靠,也最具有真实性的了。 而在这件事上,两兄弟的态度保持高度一致——不置可否。 毕竟好像无论真相是如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是当下这个处境了,再追究过去,已死的人不能复生,活着的人也不能打道回娘胎。 多说无益,不必要给自己徒增烦恼。 36. 楚慈自从上了高三就没怎么好好吃过一顿饭。 他有点强迫症,做起一套题来就是要完整的按照考试时间来,还尤其喜欢选择晚上吃饭这段时间,如此一来,不吃不喝是常态。所以导致的后果是:他胃开始闹别扭了。 一开始是容易消化不良,吃完饭噎得慌,再来就是没有食欲,逐渐演变成了胃疼,胃一疼起来就更不想吃了,但不吃就更疼,无尽死循环。 每次保姆阿姨给他端来饭食时,他吃了小一半的饭就搁一边做题去了。等一个半小时后阿姨来收托盘,他的饭基本原封不动。 保姆阿姨是新来的,颇慈眉善目,和以前的阿姨不一样,不会时不时数落他几句,反而喜欢没事关怀两句,问候两句,显得她格外温柔。 她每次看见楚慈那还满当的饭碗,就会忍不住唠叨几句,好比他长得那么瘦,还不多吃点,她儿子高三那年也总是废寝忘食的,最后闹出了病来。他再不好好吃饭,怎么撑得住这段时间的压力。 楚慈左耳听完右耳出,随便点个头就算答应了:“吃不下”。 保姆阿姨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摇头叹气地把托盘收走了。下到二楼的时候恰好碰见了楚杭,楚杭看了一眼她手里捧着的托盘,皱眉问道:“他又没好好吃饭?” 保姆阿姨摇头,说:“他说吃不下。” 楚杭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熟练地从她手里接过了托盘:“给我吧,您忙去吧。”说完,他捧着托盘往楼下走去了。 保姆阿姨没再理他,转头就去收拾房间。 楚杭在饭桌边坐下,托盘里的饭还剩了一小半,菜却像没碰过一样,两菜一汤基本都凉了。他似乎一点都不介意,拿起放托盘里的勺子,就开始一点一点地吃了起来。 里面都是沾有楚慈气息的饭菜。 他丝毫不舍得倒掉。 最近楚杭都没有时间好好地和楚慈说说话。楚慈满脑子里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升上高中后,他也有晚自习,于是趁着晚自习结束后就在校门口堵楚慈。 可偶然有几次,满脑子是数学公式的楚慈竟然完全没注意到他,径直就往校门走,要不是他拦了下来,楚慈可能就要径直地撞上树去了。 他对楚慈如此认真的态度感到颇不解,他觉得楚啸天再怎么不关心这个大儿子,顺利地帮楚慈考上大学这事楚啸天多少还会分出点心来的,毕竟这关乎着楚家的名声,所以楚慈根本不需要那么拼命。 而且他是铁了心要把哥哥锁在自己身边,对方前途无论好坏,他都会担着,他都能担着。 所以他更怕楚慈熬坏了身体。 但心里是这么想着,他面上没过多地表现出来。他倒是表现得挺通情达理,他不理解归不理解,还是会全心全意地支持楚慈的。 楚慈见他时还是会有点拘谨,最能表现出来的莫过于那肉眼可见地开始泛红的耳朵了。 偏偏楚杭就喜欢看他这可爱模样,所以从来佯装没发现,心里却好想抱着他可爱的哥哥亲上一口。于是偶尔他也会做些不易察觉的、很暧昧的小动作。 比如和楚慈并肩回家的时候,趁楚慈魔怔般念着数学公式时,他会忽然伸出手去,用食指勾住楚慈的小尾指,看他被吓到时一惊一乍地耸着肩膀的模样。或者和他说话时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在一呼一吸间逐渐靠近对方,看对方慢慢后倾着腰的慌张样,还有那在昏暗里红红的苹果肌。 楚慈一切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美好动人。 而对楚慈来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楚杭变得让他十分琢磨不透(虽然他以前也没多了解楚杭)。对方偶尔间做出来的小动作让他只想避而远之,即便身体是渴望这样的触碰的。 他心里想着不该这样,阻止不了对方那若有若无的靠近,也总能控制一下自己吧。 于是他无意识地开始躲避楚杭,多半在两个人一起并肩回家的时候。他表面像在废寝忘食地念着数学公式,实则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说了什么根本不记得。 然后他就会突然被人撩到手指尾指,或看见对方愈加靠近的脸。 他有心想斥责一下对方的无力取闹,但看到楚杭为此会笑弯的眼角,顿时没了脾气。 他总是对楚杭无可奈何。 即便他心里似有所感,楚杭在尝试着打破什么不可触及的障碍。 他有点害怕,以至于对他,成天都是惴惴不安的。 他的理智告诉他,必须要阻止楚杭,阻止他的心,不然一切都来不及了。 可他又不知道可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