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耽美小说 - 《楚慈》(双性)在线阅读 -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97.

    楚慈确实被眼前人那一句用“吃了么”的语气说出来的求爱信号小小震撼了一把。

    他脸上迅速地从白便青,又由青转红,顿了一下,他想开口批评批评少年人这中二的句式和露骨的情感表达,但第一个音节刚跑出来,瞬间被他噎回了嗓子眼,强行清了清喉咙,才续上自己的话:

    “你又胡说八道了?”

    楚杭没看见楚慈奓了毛的反应,兴趣缺缺地放开捂着楚慈后脑勺的手掌,歪头摆出一副童叟无欺的表情说:“哥哥肯定查到安眠药的成分和作用了吧,如果我说单纯想让你睡个好觉,你肯定也不会相信。”虽然那的确是他的初衷。

    楚慈卡了一下壳,心说那倒也是。

    他忽然又连羞带怒地一掌掴到楚杭的手臂上,骂了句“放屁”,想了想又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顿了一秒,补充道,“我的身体。”

    话说开来后,楚慈忽然又觉得没那么难为情和难堪了。

    他从前就觉得,凡人见他这具特殊的身体,多少会感到厌恶,他从小被灌输了一脑子的“怪物思想”,久而久之,难以否认,他自己打心底里都认为自己是只小怪物。

    可楚杭看他的眼神坦坦荡荡,情欲上脸的时候眼睛又亮又干净,里面是装载不下的炙热感情,实在让楚慈诚惶诚恐。

    他是明白的,楚杭无论是从言语眼神还是行为举止里都在述说对他的感情,一个半大的小孩,在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除了单纯干净的心动,哪又摆脱得了禁忌的人欲。

    这连自认为看破红尘心能不生妄念的自己都无法避免。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其实在钻牛角尖,还总以道德节操和畸形的身体作为借口。

    楚慈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又问:“你明明知道,难道就不觉得可怕吗?”他的亲生母亲都是因为接受不了这具奇特的身体而自杀的,他的亲生父亲至今不肯用正眼看他,徐小田开口闭口就一句“小怪物”,“楚杭,我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好。”他说着说着又想掉眼泪,他其实不是个爱哭的人,打小被小黑屋关怕后,不轻易掉眼泪几乎成了他做人的准则。

    他二十年来的人生,绝大多数眼泪都是在楚杭面前掉的。

    这人怎么就那么讨厌呢,就喜欢逗他高冷的泪腺。

    闻言,楚杭蹲在他面前,举手用拇指揉着他泛红的眼圈,虽然楚慈委屈得要掉眼泪,但是他却控制不住地高兴起来。

    这好像是楚慈为数不多在他面前展现脆弱的时候。这就像一张精致的邀请函,邀请楚杭先生逐步走入楚慈的心房。

    沉睡的公主是需要王子一个甜蜜的亲吻才能苏醒的。

    楚杭虔诚地捧起楚慈的手,手贴着他掌心的肌肤,略微粗糙的拇指表皮摩挲着他的手背,轻轻地、轻轻地亲吻着楚慈的五指,静静地把他看进眼里:

    “不可怕。”

    这三个字他说得笃定又虔诚。

    “我的楚慈,是个会披着满肩的余晖,奋不顾身披荆斩棘地来到我身边的勇士;是个会用干净的手帕帮我擦干净脸,在月光下笑得明艳动人的小王子;是每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心的哥哥。

    “他很漂亮、干净又聪颖。我喜欢得很呢,又怎么会觉得可怕呢?”

    楚慈的被捏住的拇指忍不住抽动了一下,滚烫的泪珠子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砸在他自己另一只搭在大腿的手背上,烫得他忍不住缩回手。

    他打小没感受过被捧在掌心呵护的滋味,一时间这样细密的情感一股脑地砸过来,把他人都砸傻了,那一刻,曾经盘踞在他心头的担忧、疑虑、害怕,好像一瞬间都烟消云散,只留下个少年站在舞台上持着立麦的剪影。

    他当初的心动,有人告诉他,是值得的。

    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噎了一下,很小很小的,像蚊子一样样细却异常清晰:

    “小杭,你还在等我吗?”

    楚杭目光很温柔,透过一层暖暖的房间灯光穿透进楚慈的眼里:

    “在啊,我一直都在。”

    98.

    楚慈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楚杭给他擦干眼角的泪珠,起身把他箍在怀里亲吻,亲他的眉骨、鼻梁、鼻尖、嘴角,楚慈觉得痒,手扒在楚杭胸口的衣料上,下意识揪紧了。

    楚杭揉着他的耳垂,呼吸喷在他的耳边,一时让楚慈走神,他顿了顿,开口说话,嗓子却很干,出口的声音哑了一瞬。楚慈清了清喉咙,指尖抵在楚杭睡衣的领口上,摸索着边沿柔软的面料:“小杭,”他福至心灵地开口道,“要试一试吗?”

    楚杭好像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试什么,表情有一刻的空白,楚慈开口说话时没想多,也没预料到楚杭会是这么个反应,一时自己被自己说脸红了,回神才撇过头说:“算了,我什么也没说。”

    试试就逝世。他就是嘴欠的。

    楚杭却突然间在这么不妙的时刻里回了神,猛地把他从凳子上抱起来,连人带自己一起摔在了床上。楚慈被他吓了一跳,被摔进柔软的被褥时脑袋好像跟着被摔出去了一样,他一手支着床想撑起身来,一手横在胸前抵住楚杭的胸口,慌了。

    “楚杭,你干嘛?”

    楚杭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格外狰狞,他笑容也消失了,凶狠的目光跟饿狼盯着猎物一样死死地勾在楚慈身上,眼眶都红了,像在极度隐忍着什么,沙哑着声音问:“哥哥,你再说一遍。”

    楚慈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说什么?”

    楚杭整个人低气压地压下来伏在他身上,洗过澡的清爽气息扑了他一鼻子:“刚才那句……”那句邀请。

    楚慈耳朵以肉眼可见的迅速蹿红,连带着他两颊,他眼神在半空飘忽了半天,最后落定在楚杭那像是要吃人的表情上说:“试一试?”妈呀,楚杭就是要来吃了他!

    楚杭忽然笑了,笑声从胸腔里震出来,楚慈感觉自己也跟着在震动,他听到楚杭说:“哥哥,你别后悔了。”

    楚慈还没能来得及说什么,楚杭已经低头堵住他的嘴。楚杭的唇很热,贴在他唇上时烫得人浑身一抖,这是楚慈十分熟悉的气息,他伸手环住楚杭的肩膀,欣然地把对方拥入自己的怀里,拥入自己的领域,好像借以能标记下自己的专属标识。

    这个吻很温柔,里面寄予了太多楚慈读不懂也承受不住的感情,楚杭贴着他腰肢的手是炙热的,像他的吻一样热烈又毛躁,每经过一寸他的皮肤,都会带起一股子的战栗。

    楚慈又害怕又兴奋,这样想推拒又忍不住想得到更多亲近的矛盾像四根钢钉,牢牢地钉住他的四肢,使他无法动弹,挣脱不开,又无法紧握在手。

    楚杭已经熟练地解开他身前睡衣的纽扣,露出底下白皙又修长的身躯。楚慈耳朵带着脖颈泛起一片粉红,不敢直视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只好伸手捂住自己的眼,权当眼不看为净。

    自学业逐渐加重,楚慈已经没有定时锻炼身体的习惯,但他吃得少,年纪轻轻饮食格外注意,漂亮的身体上肌肉匀称,没有过多的赘肉,常年捂在衣服底下的皮肤很白,白得几乎透明,好像轻易能穿透这层薄弱的肌肤直视内里骚动的灵魂一样。

    楚慈紧紧地并着腿没敢松开,上衣已经敞了怀,下身还包裹得严严实实。

    楚杭低头吻他的脖颈,咬着他的喉结,湿热的舌尖绕着那一点突起打转,然后一路滑腻地舔吻到他的胸膛前。楚慈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捂着双眼交叠在一起的手臂忍不住发起抖来,楚杭的吻断断续续地来到胸前挺立的乳头上,两粒颜色比普通男性的要明艳一点,正因为主人的害怕或兴奋,颤颤巍巍地挺立着,红艳的乳晕凸出一层,像个小小的山包,十分可爱。

    楚杭睁着双好奇的大眼近距离地观察着两颗小小的乳粒,像小孩子发现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忍不住就伸出手指来戳戳点点的,两指捏着其中一颗乳头拉扯,楚慈又疼又羞地伸手推他,推一把没推动,楚杭已经低头张嘴把那处含起来,又吮又咬,直把明艳的乳头吃得深红。

    楚慈大概没料到自己的乳头竟也能那么敏感,在感觉到胸口被含进一片温热的口腔时忍不住浑身一抖,并在一起的双腿也跟着蹭了起来,下一秒被楚杭按着膝盖,轻轻地扒了开来。然后他嘴上没肯放过楚慈,尖利的牙齿像硬要把那颗脆弱的乳粒咬出血来,猛地一吸,楚慈抖着身体挺高胸膛,没忍住呜咽了一声。

    楚杭不怀好意地抬起头觑他的脸色,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蛊惑着说:“哥哥,把腿打开来。”他说出这话的语气有多温柔,掰开楚慈双腿的手力气就有多大。

    楚慈把一直手从脸上拿了下来,忐忑不安地望向楚杭,那一点可怜的眼神像祈求,却更像诱惑,把两个人都一起拉向一去不复返的深渊里。

    楚杭终于还是把他的裤子完全脱了下来,按着发着抖的双腿掰向两边,第一次,在楚慈意识清醒的情况下,那么色情又露骨的眼神视奸着楚慈腿心处畸形的两个不该存在于同一躯体的两副生殖器。

    楚杭垂着眼帘,楚慈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低垂的目光从明亮逐渐变得深沉又黯淡,眼眶红了一圈,视线是那么如有实质地勾在楚慈的下体,让他禁不住内心的又羞又恼,两瓣肥大间咕噜咕噜地吐出更多晶莹的浊液来,浊液滴到床单上,晕出了一层黯淡来。

    楚慈想并起腿来,但楚杭的手是那么有力,让他挣脱不开,他哭着求饶,求男人别再看了,他要受不了了。

    楚杭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才控制住解脱胯前束缚狠狠地操进这个又骚又浪的花穴的冲动,他急促地喘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哥哥,你的小屄真漂亮,又骚又多水,你感觉到了吗?”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去,从下往上地用并起两只划过滑嫩的肉缝,指缝间粘连下一根根银丝,然后伸到唇边,用舌头一点一点舔了个干净,视线又回到楚慈的双眼里,和他紧紧地对视着。

    楚慈不止耳朵红了,现在脸也红成了猴子屁股。

    楚杭还是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他:“哥哥,你知道吗,我一直挺怕的。”他伸出手去给楚慈揉穴,两指拨开两瓣肥大,浅浅地勾住里面的红肉,楚慈浑身一抖,几乎要听不清他说的话,牙咬在手指上留下一个鲜明的手指印,“你从来都是我身边最优秀的榜样,从小到大,老师们喜欢你,因为你是他们最得意的学生;同学们喜欢你,因为你是他们的榜样,人长得好看成绩又优秀;他们总喜欢对我说‘楚杭,你有个这么优秀的哥哥真让人羡慕,要我也有这样的哥哥就好了’

    “他们总以为我很讨厌你、嫉妒你,所以都不敢在我面前提起你,怕被我打,但你知道哥哥,我很怕啊。”

    楚杭边说,手已经捂住楚慈胯前秀气的阴茎,一阵温热的包裹让楚慈忍不住喟叹出声,然后那只带着点硬茧的手缓缓地滑动了起来:

    “我一直很怕,我怕他们会从我身边抢走你,所以我必须要摆出一副扞卫者的姿态来,我要保护住你,守住我最亲爱的哥哥啊。”

    楚慈瞪着双蒙着层泪光的双眼,不可思议地听着楚杭剖心般的自白:

    “你那么优秀,我只能在背后追着你的背影跑,把自己变得越来越优秀,才能更靠近你多一点。我多想一夜间就长大,或者比你早出生三四年,换我做你的哥哥,保护你、爱护你,那样你是不是就不需要承受那么多苦难了?那样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不用经历那么多年的互相折磨?”

    他手的动作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快,楚慈忍不住呻吟出声,声音细细碎碎的,他低着头,动了情的面容是那么脆弱又美丽,勾着人心里那一线压不住的情欲。

    “哥哥,我是多么幸运,才能得到你啊。”

    他说着,趁着楚慈将泄之际,两指猝不及防插入早已泥泞不堪的女穴里,曲起两指抠搜内里的嫩肉,冲着阴道最底处去。楚慈像只受惊的鱼儿一样翻起身,被突如其来的莫大快感激得短促地尖叫了一声,仰着脖子有点神志不清。楚杭的手指却在这时停了下来,他好像触摸到什么奇异的东西,两眼惊喜地瞪大,刚说完的表白停顿了一下,才续上了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头:

    “哥哥,我摸到了。”

    楚慈迷蒙着双眼看他,心脏聒噪的跳动声罩在他的双耳外,让他听不太清楚杭的话,他愣了愣,傻傻地问:“什么?”

    楚杭痴迷地望着他笑,手指翻搅了两圈,甬道里涌出了更多的粘液。

    楚慈心尖一颤,舒服地蜷起腿来:“嗯唔。”

    楚杭说:“我摸到了你的膜。

    “处、子膜?”

    楚慈忽然浑身激灵了一下,女穴被异物侵入的快感瞬间被这句话湮灭,他浑身僵住地维持着大张双腿的姿势,呆呆地和楚杭大眼瞪小眼。

    楚杭还蹬鼻子上脸地问他:

    “哥哥,我可以插进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