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一)
第六章 日落日升时光周而复始,这世上的普通人哪一个不是在生活的困苦中砥砺前行。 时代进步的每一粒微尘,照在普通人身上都是一座大山。 钟喻早上把出院的母亲接回家,喻兰女士向儿子申请,继续从前的工作,想接一接一些小企业的财务代账,钟喻没有反对。 一个身患疾病的人,长时间的独处容易精神抑郁。 最近没有二婶的催债电话,钟喻拿着扫码枪想着应该快了,临近假期他想换一份薪水高一点的工作。 下班的时候元晨正站在超市门前,钟喻始终不许他过来陪着上班。一来两人关系还没有确定,二来他能百分之百确定,要是这个家伙在能把方圆二里地的花痴都招来。 “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钟喻问。 元晨笑着说:“这么晚不放你,想送你回家。” 深更半夜,孤A寡O你送才更不安全。 钟喻上下打量着alpha,调笑道:“这回腿没麻呀。” 元晨:... ... 元晨晚上八点半就来,在隔壁建材商店买了个红色塑料凳,并跟店家商量好,每次用完再放回去,他坐在角落里暗搓搓的看了钟喻一个晚上,脚脖子被蚊子咬了一圈红包,此刻正痒的要命,为了维护形象,怎么的也得忍着,不能下手挠。 “掐着点来的,”元晨忍着刺挠,撸了把头发说:“坏心眼,走送你回家。” 钟喻的车室内空间太小了,元晨有些艰难的坐进副驾驶,头都已经顶到棚顶了,他小心翼翼的把副驾驶的门带上,生怕这车散架了,可这老而弥坚的车门关了三回了就是关不上,元晨无奈只好看向钟喻发出求助的眼神。 钟喻的安全带都已经系好了,他笑着叹了口气说:“等着。” 风大一点都能吹跑的omega扶着车门,抡圆了胳膊车门“砰”的一声过后严丝合缝。 力气真大 元晨不禁担心自己一会还能顺利下车吗 钟喻的车虽然老,但是品牌很好省油好用,虽说有些零件年久老化,他也懒得换就这样吧,能不花钱就不花钱,能开就行。 “你总这么晚出来家人不担心吗?”钟喻边开车边说。 元晨的腿太长仪表台有些硌到他的腿,他把双腿侧着调整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舒服的角度说:“也没总出来,我的爸爸们很忙,他们也很乐意我全心全意的做一件事。”比如追你的这件事。 钟喻哪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他干咳了一下:“哦” “你呢,你每天这么晚回家,”元晨看向钟喻问:“ 家里人放心吗?” “这一片紧邻市政府,治安很好,我家距离这里也不远,”钟喻拍了拍方向盘回答道:“再说,我有这个也比走路方便很多。” 元晨说:“那这么晚你不怕吗?” 钟喻怔了一下没说话 害怕有用吗,在黑夜的恐惧里走久了,习惯了也就知道恐惧和害怕并不能带来实质性的伤害,时间长了黑夜和白天没有任何分别,也就忘了。 车子驶进一片住宅区,钟喻把车子停好道:“到了” “这就到了?这么近,”元晨感觉也就十来分的样子,居然这么近。 “开车当然快了,要走路的话也要半小时,”钟喻回答道:“这一带都是老式的公房,起码得有个二十来年,不过地里位置好,不管干什么都方便,住的都是老邻居。” “武警公寓”,元晨念着小区的名字问:“你们家里人是警察?” “写着武警公寓,但基本上住的都是公安和刑警支队的家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起这个名字,不过我从出生起就住在这”钟喻顿了顿说:““我父亲没过世之前,是一名刑警,” 元晨想过钟喻的家庭情况肯定特殊,却没想到他的父亲过世了,戴着歉意说:“抱歉。” “没关系的,我父亲虽然去世了,”钟喻笑着说:但我母亲对我很好。” 在钟喻的记忆里,有很多叔叔阿姨对钟喻很好,时常会给他很多好吃的糖果,也会有一些树下乘凉的奶奶问他:“你知道你父亲是谁吗?你还能想起你父亲不?”年幼的钟喻摇摇头,他不明是她们问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好奇奶奶们问完,为什么没有给他糖。 再大一点的时候钟喻便不再搭理,这些靠着揭别人伤疤打发自己无聊时光的人。 所以钟喻很小就学会冷着脸,这样那些讨厌的人就会离他远一点。 “距离这么近,其实你没有必要过来的”钟喻说。 “要的,”元晨有些执拗道:“给你送好吃的,陪你打工送你回家,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的方式靠近你。” 钟喻看着小心翼翼的alpha,笑着说:“想送就送吧,傻瓜。” “那明天中午我还想去找你” “明天你可以来,但是不能耽误我工作。” 得到Omega的允许alpha笑得像条大狗,说:“那我帮你搬东西算耽误工作吗?” 钟喻说:“不让我搬就算耽误工作。” 钟喻家住小区最里面的一栋,院里的路灯年久失修能亮的没几个周围很黑,忽然一个黑影从元晨脚边穿过,吓的元晨一哆嗦伸手就抓住了钟喻的胳膊。 “是流浪猫,”钟喻逗他说:“胆小鬼,待会要不要我在送你出去呀。” “我才不害怕,”元晨揉揉鼻子想挽回面子道:“我怕你害怕。” 钟喻笑着说:“是是是,我怕死了。” Omega把alpha的手拿下来,把自己的手放在alpha的手里笑着说:“你牵着我我就不怕啦。” 尽管四周很暗,但元晨还是能看清钟喻生机勃勃的微笑,那么灿烂。 心里放了烟花的元晨,高兴的想吼叫,呐喊,却故作淡定的攥紧Omega的手。 好软 alpha扭过头在钟喻看不见的角度,嘴巴乐到了耳根。 钟喻在楼门口站定,手却依然拉着元晨说,:“就到这吧,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好近呀 这么快啊 “看着你上去我在离开,”元晨不舍的说。 钟喻捏了捏alpha的轻声说:“明天见啦。” Omega松了手,元晨又往前够了够他的指尖说:“明天见。” 清晨的阳光柔和的洒在卧室里,床上的Omega腿间夹着被正用力的蹭着,嘴里发出细细碎碎的呻吟声:“嗯... ...” 纯棉的床单被Omega蹭的潮湿,大腿内侧雪白的皮肤蹭的通红,很显然这样的发泄并不足以抵挡汹涌的情潮。 他好似放弃抵抗一般的颤抖的手慢慢的伸进被子里,腺体红肿发硬,室内的桂花香浓到极致, 能清楚的看清,被棉被遮盖下的手在做着什么,他握着自己的性器一下一下的动,钟喻的整个内裤都已经湿透了,很快他就在自己的抚慰下释放出来。 可是不够 还是不够,想要,钟喻喃喃的叫着:“元晨...” 细瘦的手指慢慢的绕过囊袋,滑到幽谷附近用指腹打着转,钟喻想像着这手是元晨的,用食指往小口里面探了探,从未被外物侵入过的小口敏感的不行,只轻轻进了一个指节就爽的钟喻弓弯了腰。 他不停的喊着元晨名字,手指艰难的想往里再进去一点,一阵刺耳的音乐声,叫停了他所有的动作。 是闹钟 钟喻抖着双腿,强撑着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取出抑制剂对准自己静脉扎了下去。 作为一个分化已久的Omega,像这种情况已经处理过无数次,只不过从来没有过一次,像现在这样脑海里嘴巴里都叫着同一个alpha的名字。 客厅里是喻兰女士做好的早饭,另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妈妈去见同学了,傍晚方归。” 今天是周六,一身虚汗的钟喻早饭一口没吃,定好闹钟,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中午的时候钟喻显然不在状态,迟到了好几个月的发情期来势汹汹,好似要把落下的几个月补上。 钟喻来的比往常早,他坐在台阶上头靠着墙壁,给元晨回信息,上午的一觉错过了元晨两个电话和好几条信息。 不过一会的功夫,张超和元晨就都来了,水果车也紧随其后。 钟喻站起身看着元晨说:“你来啦”语气显得有气无力。 “你只看见他,没看见我呀!”张超坏笑着说道。 元晨看着钟喻皱紧了眉头,说:“是不舒服吗?” 张超闻言也紧张的看着钟喻。 钟喻心虚的撒谎道:“没有特别不舒服,就是有点头疼,快点干活吧” “那你不要动,我来就好,”元晨担心的说。 张超也附和着说:“对对,你好好休息看着就行。” alpha就alpha他们好像就是为了力量而生,那蓬勃的肌肉兼职太适合做搬运工了,靠在墙上的钟喻羡慕的想:“好想要他的腹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