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 奖赏与惩罚

    这场即将发生的性事可以是一次奖赏，同样，也可以是一场惩罚。

    泽维尔倾向于施行后者。

    诞生于天空之城的神明向来寡欲，无需倾泻欲望的祂们很难对性事产生乐趣，所以大多都保持着精神与肉体的纯洁，泽维尔也曾是这其中的一员。但这并不代表他对性一无所知，出于对人类的好奇，他过不少相关的书籍。从这些书籍里他得知，相比于神明，人类有着繁衍的本能，所以他们对性交要乐衷很多。并且在大部分时间里，人类性交的过程都是快乐而舒适的，那甚至是他们表达爱意的方式。

    可据他所知，就算是人类中最疯狂，最乐衷于此的那一类，在这个方面上也比不上深渊的魔物。

    那些诞生于污秽中的物种，毫无廉耻，没有下限，它们在欲望的宣泄方式上有着出奇的热爱与想象力，更糟的是——它们有足够的能力去实现它。

    而现在，吸收了魅魔的全部力量，连带着全部记忆的泽维尔，被迫得到了那些来自于魔物的“知识”。

    于他而言，堪比精神污染的“知识”。

    在魅魔的记忆中，有关于性交的种种“知识”详细的近乎变态，还不仅仅停留在文字的阶段——追求极致与享乐的魅魔对此做了大量实验，并贡献了真实可靠的性交画面。

    画面的主角通常有着一张沉沦于情欲的脸庞，五官因为强烈的刺激而扭曲着，兼并着喘息，呻吟，甚至是哀嚎。肢体相缠间体液四溅，伴随着浓烈催情的腥躁气味，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超过了泽维尔理解与想象的怪异道具。在魅魔主导的性交过程中，失去意识是正常现象，出血也很普遍，再过分一点是濒死的体验。这倒不一定是出自于恶意，毕竟对魔物而言，极乐与死亡的界限并不明确。也许这些被魅魔引诱的猎物会做出一定程度上的反抗，可大多情况下，他们的意志最终都被会欲望俘获，继而在快乐与痛苦的反复煎熬下摧毁。沉沦后的身体无论被如何对待都能得到快乐，在这低劣的本能的操控下，他们甚至还不如野兽来的体面。

    这让泽维尔完全不期待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甚至于……有些厌恶。

    但可惜的是，他已经忍了很久，并且，快要忍不下去了。

    泽维尔咬了咬唇，愈发冰冷的表情下是掩饰的无措和狼狈。

    魅魔的本能正在他的身体中复苏，陌生而炽热的躁动从下腹处席卷而来，催促着他去掠夺，去进食，以填补力量的干涸。而眼前就正好有这么一个，被束缚住的，赤裸的，处于发情状态中的人类。

    他鲜活健康，力量充沛，最重要的，不会反抗。

    就算没有得到之前的承诺，光靠魅魔的魅惑术也足够俘获意志薄弱的人类，使其沦为欲望的奴隶。魅魔的记忆告诉泽维尔，他可以做的过分一点，因为这具被引诱的躯体无论被如何对待都能得到快感。

    泽维尔捅入了第二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塞西猛的向上弹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想要避开这过于粗暴的侵入，可受困于四肢上的束缚，他的身体重新瘫软了回去，狭窄干涩的后穴收缩着，温热的肠肉艰难地裹紧了入侵的手指。

    并没有等他适应的耐心，泽维尔只是停顿了片刻，便继续在他体内抽插着，指腹按压住紧致的肠肉，圆形的指甲粗暴地划过甬道，指节也跟着配合屈伸，好尽快扩张出足够他进入的空间。

    明明只是最低限度的抚慰，但指腹下仍很快就传来了滑腻潮湿的触感，被束缚住的人类脸颊潮红，努力地想要并拢双腿，隔绝快感的来源。可这番动作只会让他后穴的肠肉收缩，更鲜明的感受到手指的入侵。

    “不……”塞西原本瘫软的身体突然狠狠弹动了一下。

    “这里？”魅魔的知识告诉了泽维尔对方异常的原因，他停顿了一下，随后对准了那个方才不经意擦过的腺体，手指开始残忍的研磨，按压。

    “哈……”塞西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肠肉疯了一般的开始痉挛蠕动，包裹着肆意侵入的手指，敏感的腺体爆发出剧烈到仿佛能融化意志的快乐。塞西急促地喘息着，满是汗水的胸膛上下起伏，被束缚着张开的四肢无法做出多余的动作，便只能颤抖着迎合。他的神情逐渐变得迷醉而恍惚，那双青碧色的双眸沁满了情欲的水汽。没过多久，他甚至开始下意识地扭动着臀部，好从中获取更多的快乐。

    泽维尔在对方后穴中抽动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慢了下来，他有些意外地感受着指腹下的柔软滑腻，咬了咬下唇。

    魔法拟造的视线向他忠实地反馈了这一切的细节，人类因为刺激而失神的脸庞，颤抖出汗的躯体，以及双腿之间，那正昂然挺立的性器。

    这一切都和魅魔记忆中的景象没有什么不同，低劣，淫靡，毫无节制与体面。

    然而很是奇异的，他没有感到排斥。

    可这不对，这根本没有道理。就在片刻前，他审视着魅魔的记忆，仍肯定地确认自己厌恶那充满了肉欲的一切。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当这一切真的在他眼前发生，他却没有任何恶心的感觉。甚至于……

    身体里似乎多了什么陌生的东西，它以人类甜腻的呻吟为养分，以渗出的汗液为水源，飞速地在他的体内生根发芽，并贪得无厌的想要获得更多的养料。

    泽维尔感受到一种含着战栗的期待。

    喉结下意识地滑动了一下，感官刺激诞生出本能的干渴，泽维尔愣了愣，随后近乎愤怒地咬破了自己的唇角——因为自己的失态。

    他用力地按在了那块柔软的腺体上。

    “哈……”在这突然强烈的刺激下，塞西终于有些承受不住，蜜色的肌肉蓦然紧绷，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开始挣扎。

    被牢牢束缚在床上的手腕扭动着想要挣脱，足弓绷紧，塞西倾力向上弓起身体，试图避开泽维尔插在他后穴中的手指。在他的挣扎下，深渊魔法凝就的锁链在他腕间具象化，漆黑沉重的镣铐固定在他的四肢上，将青年蜜色的皮肤勒出鲜艳的红痕。

    “想逃？”还没理清自己的想法，转眼便察觉到了塞西逃离的意图，泽维尔危险地压低了声音，他俯下身来，膝盖抵在塞西的双腿间，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将青年重新压回床上，在刚刚一番变动下滑至穴口的手指又狠狠顶了回去。

    青碧色的双眸蓦然放大，在这强烈的刺激下，塞西的呼吸都停滞了片刻，他的双唇茫然地张开，半晌才崩溃地滑出一声气音。

    他的身体小幅度地颤抖起来，下腹挺立的性器顶端渗出几滴乳白色的液体，眼看着便要达到极点。

    这样的场景在魅魔的记忆中重复过太多次，泽维尔几乎是下意识地采取了最常用的做法，在他的意志下，深渊的力量凝聚成环，束缚在青年濒临爆发的性器上。

    攀登至顶点的欲望无法得到释放，炽热的躁动如潮水般狠狠反扑回来，随后苦闷地淤积在下腹，塞西的身躯上挺，动作大到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可不过片刻，魔法锁链便将他狠狠拉了回去。青年倒回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潮红的脸颊一片恍惚，缓和半晌，那双湿润的青碧色双眸中才凝聚出象征着理智的光。

    “这是……惩罚？”他低哑地开口，尾音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泽维尔愣了愣，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只是给了你一点自制力。”他勉强冷淡地开口，手指继续扩张……或者说抚慰塞西的后穴，一边伸手下意识地抚过赤裸的胸膛，在快感的刺激下，那里有两点明显的褐红色凸起。

    泽维尔的动作忽而停顿了片刻。

    手指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好奇地停留在那两颗暗红色的凸起上，泽维尔检索着魅魔的记忆，确定那里也是人类的敏感带之一。

    他试探地按了下去。

    “哈。”塞西控制不住地呻吟了一声，淌着汗水的蜜色肌理上，那点凸起在美人冷白的指下微微下陷，又立刻凸了起来，颜色比之前还要来的红艳。

    泽维尔的呼吸乱了一拍。

    那股战栗的期待跳过了生根发芽的阶段，开始在他心中膨胀，并顺着血液流向身体的每一寸。

    他忍不住地想要探索更多。

    他再度用力地按了下去，在听到一声喘息后，又开始粗暴地揉捏起来，好像那是一个什么新奇的玩具，每一次按压都能获得人类的不同反应。

    只是一时的好奇而已。在“探索”的间隙，泽维尔安慰着自己，好奇是所有物种的本能，连天空之城的神明也不能免俗。

    他没有具体的经验，只有从魅魔那里得到的“知识”，而现在就有这么一个实验对象，他可以尽情使用，好与那些“知识”一一印证。

    也许探索到了某个极点，他将会对此失去兴趣，所谓的性交不过是肉块碰撞的过程而已，脱离了体面和理性，肉体的相缠毫无美感。

    是的，他相信，他终将会对此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