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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小受发疯,继续虐攻,有微量捆绑,口J)

    阴齐眉间的氤氲一扫而空,他未发现俞霖的异常,只催着人去把门口待命的御医集体召来。几个守得疲惫不已的身影匆匆赶入内殿,竟立刻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

    俞霖一丝不挂地半坐在地上,身边是摔成一地的家什摆件。他警惕地看着围着他的男人们,露出害怕的眼神,频频摇头又发出拒绝的声音。

    “别……”

    男人们注视他的眼神令俞霖不解,而他甚至不记得曾经见过这些人。可是越躲,他们似乎就会更靠紧自己一些。俞霖被逼到了墙角,惊恐而认命般看着渐渐逼近的陌生人,他抱着头,闭起眼睛,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阴齐跟着赶到,却见到这样一副令人费解的景象。他见俞霖不知怎的落到地上,对着几个问诊的御医举止古怪,当下便想抓着他询问究竟。俞霖刚一见到他,又像换了个人,他爬到阴齐身边,只抓着他,眼中满是哀求的神色。

    他半蹲下来,却仍是不解。明明人已经醒过来,神智间却是懵懂混沌,像是还未完全恢复。阴齐怕吓到他,便格外好脾气问起来:“他怎么了...”

    俞霖听到阴齐的话,也是不理不睬,只发抖着躲在阴齐身后。几个御医虽心里有猜测,但也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开口。他察觉到微妙的气氛,压着火气追问道:“但说无妨!“

    只见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些的,擦了擦汗,往前站了一步,行礼道:”回禀王上,臣等不知是否该继续望诊啊...“

    ”什么该不该?你们个个领着太医院的俸禄,如今人都醒了,要你们望诊,难道还要孤王跪下求你们?!“

    众人被阴齐吓了一跳,虽心知欠妥,却为了保住脑袋,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俞霖听到为首的男人这般狠戾的语气,又看到步步紧逼的人群,紧抓着阴齐不放的手怔怔垂了下来。他认命地缓缓打开双腿,讨好地对着几人抠弄起才恢复的蜜穴。他嘴里发出模糊又脆弱的声音,像是猎物落网时,挣扎着向猎人恳求的垂怜。

    “...下...下面...”他声音颤抖,却不敢不发出最后的邀请。

    惊讶,震惊,愤怒写在阴齐的脸上。他扯下披风挡住这本应只属于他一人的春色,吸了口气,冷冷问道:“孤王说了,但说无妨。”

    “王上,他...怕是,失心疯了...”

    “疯了?”阴齐语气依然镇定,但手指已经慢慢握成了一个拳头。

    “这...王上也看到了”几个御医齐齐跪在地上,豁出性命补充道:“臣等,无能...俞...不,病人认不得人,举止也超出...臣等的理解,像是之前受了极大的刺激...这,这无药可救啊...”

    阴齐看到抖如筛糠的几个人,紧闭着嘴唇久久没有说话。他坐在桌旁,愣愣地看着攥紧狐裘披风的男人。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笑极了,可怜极了,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

    ”退下吧,退下吧!“他边笑边挥手:”你们功德无量,却又罪该万死,有趣,有趣啊!“

    几人脸色惨白地退出了内殿。守在外面的王二与泽儿见御医这样魂不守舍的模样,也是焦急万分。他们不解为何人醒了,所有人脸上却一点喜悦的神色也寻不到。他们想进去看个究竟,却被几个御医纷纷拉了回去。

    阴齐转身看向俞霖,他已是垂着眼,只将视线聚焦在鼻尖一处。他难以置信地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脸。俞霖受惊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阴齐,偷偷往后缩了缩脖子,像是有些害怕。阴齐拢了拢他的披风,柔声地安慰道:“别怕...”

    感受到阴齐手上的动作,俞霖反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拉紧身上唯一蔽体的布料,连滚带爬想逃开男人的身体接触。房间里的名贵珍器被他夸张的动作带着砸到了地上,传来一阵阵清脆或沉重的声音,守在殿外的几人吓得心惊肉跳,却也不敢贸然破门。

    “孤王走...走就是了...”阴齐语无伦次地说着,可示弱并没有用。俞霖仍不知疲倦地逃着,胸口的绷带又渗出丝丝红色的血迹。

    阴齐心一横,咬牙拦住了俞霖。知晓逃不过的男人蜷缩成一团,静静地等着不得不面对的命运。阴齐一把将他抱住,不由分说送回了床上。

    俞霖来不及反应,就被阴齐压在身下,伴随着怒不可遏的语气:“好,你不如永远也不要醒过来,孤王倒还省心!”

    阴齐扯下床头的纱幔,将俞霖挣扎的四肢分别绑在柱子上,再次逼问道:“告诉孤王,你是装的,是不是?”

    他困惑地听着,又像是抓住了什么,眼睛亮了一下,却又暗了。

    ”你没有骗孤王?“阴齐发疯地抠弄起俞霖的后穴,像是忘了他才是刚刚醒过来的病人:”醒过来就忙着让人干你?“

    “你这几天没地方发骚,憋坏了?嗯?”

    束缚住手脚都纱幔虽不像绳索这样嵌入皮肉,可俞霖早就失去力气,动弹不得,只好被迫接受着粗暴的侵入。一浪高过一浪的疼痛传来,滑腻、血腥的液体又落在床单上,而阴齐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手里的进攻愈发凶猛。

    身体熟悉的痛感再度刺激着他的神经。俞霖的视线里,只看到一个强大而模糊的身影。他促地喘着气,腰不可控制地胡乱扭动着,想躲开无情的凌虐。

    “主人...饶命啊...贱狗错了...求求,贱狗不敢了...贱狗一定好好服侍...所有主人...”

    俞霖什么都想起来了,早就确认过无数次的,自己是一只又贱又骚的狗,用后面接受着无数人的承欢。他不再挣扎,反而用力抬起腰身,换上一副深陷情欲的表情,努力满足着阴齐手指。

    穴口的动作突然停住了,阴齐难以置信地看着俞霖,地抓着他裸露的肩膀,崩溃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主...主人...呜...是贱狗错了……”

    阴齐失神地听着意想不到的求饶声,直直跪倒在卧榻上。他曾以为自己迎来了希望,但未想到最后会被这样的绝望吞没。

    俞霖见阴齐饶过了他,便傻傻笑了起来:“主人……”

    阴齐第一次恨极了这个称呼。他慢慢解开缠住俞霖手脚的束缚,一边轻轻揉起他的手臂缓解疼痛。身下的人很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苦于被阴齐牢牢抓着,不好松开,就只好屏住呼吸,怯生生地看。阴齐想了想,慢慢问道:“好……说给主人听,你是谁,又为何会这里?”

    俞霖看着眼前时而残暴,时而温柔的男人,停顿着想了一会,可身体里像有一堵墙,隔绝着混乱的过去。他看着阴齐专注的神情,而自己却什么也说不上来,又吓得跪在了床上:“贱狗...想不起来,主人饶命...”

    “别怕,别怕...”阴齐想把俞霖揽过来,可甫一挥手,俞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他的手寂寞地悬在半空,最后又失望地放下。

    “没事了...”阴齐自我安慰地喃喃自语:“天气冷,你先休息,好吗?”

    俞霖没有回话,他静静趴在阴齐面前,张开嘴慢慢褪下阴齐的亵裤,又小心把他才的欲望包裹在口腔里。阴齐一愣,怔怔地看着他,想要拒绝,却已经被他滚烫的舌头搅弄得有些眩晕。

    他挣扎着钳住俞霖的下巴,哑着嗓子拒绝着:“别……”

    俞霖一听,身体又开始止不住发抖,呜咽着:“主人……贱狗……贱狗是不是错了...主人...”

    “是谁教你的!为什么...你...你不是一直不肯低头的吗...”

    “是...“俞霖记忆的高墙出现了一条的裂缝。浓雾般的过去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其中有一个男人的面容在迷雾中时隐时现,可就在快抓线索的时候,那个人又躲了起来,只剩下噩梦般的声音一直在富有节奏地敲打着他脆弱的神经。

    “是...阴王的...骚母狗,骚母狗...是,阴王...阴王...不……骚母狗”锁在浓雾里的声音越来越逼近,他逃无可逃,蜷缩在床角,一次次用额头撞击着柱子,失神地喃喃道:“要,要发骚……不要走……阴王……”

    俞霖突然停了下来,他像他转过头打量起满脸震惊的阴齐,又笑道:“不要紧……等发骚了,阴王……阴王……把骚母狗捡回来……呜……嗯啊!”

    他无视阴齐的目光,当着他的面玩弄起自己的敏感地带。伤口的血沿着他的胸膛滑过淡色的乳尖,又染成了鲜艳的红色。他不知疼痛地操弄起自己,好像是等待带着那个名字的人突然降临到这个神秘的房间。

    “呜……呜啊……哈……啊……”

    “不要……俞霖,你住手啊……孤王,求你住手……”阴齐不愿接受事实,无力地劝阻道。

    俞霖视若罔闻,手指不停地亵玩着乳尖与后穴,阴齐眼看他软弱无力的欲望慢慢硬挺起来,同时在他的心上划过一刀又一刀泣血的新伤。

    “……啊,主人,硬了……又硬了……嗯嗯……”

    “阴王……骚母狗……哈……发……发骚了……啊啊……求……求你……”

    俞霖半眯着眼,目光迷离地四处张望,搜寻着阴王的踪迹。蜡烛的光依然昏暗朦胧,只有两条影子颤抖着映在地上。房间里男人的喘息愈发急促,像是马上要濒临高潮,可旋又迸发出一声惊叫。

    “啊!阴王……是骚母狗错了……”俞霖狠狠捏住自己几乎与腹部平行的下体,对着地上的影子连连磕头:“骚母狗不该发骚……阴王,求阴王……不要……不要啊……别,别走!”

    “骚母狗……啊”他急着下床想抓住闪烁不定的影子,没想到步履不稳摔倒在地上:“不行……不,阴王……骚母狗是阴王的…”

    “来……来,先休息,好吗?”阴齐的头脑一片空白,手足无措地蹲在地上,伸出手想把俞霖拉起来。

    “不,不要!”俞霖一回头,目光与语气中皆是带着迷茫:“哈……你不能,碰我,是你...”

    “骚母狗不发骚了,让他走……呜,求求你……”俞霖对着阴齐的影子又哭又跪,额头磕得通红。阴齐在他身后看着,却不知怎样才能令他清醒。

    刹时,蜡烛烧到了尽头,房间陷入了黑暗。俞霖见阴齐的影子不见了,顿时失去了追逐的目标。他愣愣坐在地上,也不觉得冷,像是在等着下一次点亮烛光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