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夜/怪异的婚礼、花穴开苞和被围观的交合/彩蛋问药
女婢是大夫人跟前贴身侍奉的,她与晏云息曾有一面之缘。 那是在老爷特意安排的家宴上,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即使是对着朝前大臣也不卑不亢,对热情的众人更是一派随和淡然之相。等人一走,房门一关,老爷就同夫人说,二房倒是出了个有大造化的。 夫人呢,就看着自己新打的金指套,漫不经心道:“那又怎么样呢,已经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了。” 老爷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当初还是闹得太难看了。” 往事如烟,如今女婢接过盘中的药棒,乌黑的柱头对准床上昏睡之人小口微张的花穴缓缓插进,最后全部没入后,觉得那时那个鲜明俊朗的少年,也消散在了时间的滚轮里。 她为他系好亵裤,绑好腰带,整理好凤冠上的珍珠金钗,最后打量这个盛装的男人,内心突然涌上一阵一阵的难过。 她对旁边的人说:“白瞎了这套嫁衣。” 晏云息听到了。 他差点没气得再度晕过去,一为如此荒谬歹毒之事,晏老狗居然真的做得出来,二为他敢嫁,还真有胆大包天之人背着伦理道义敢娶。女婢们给他换好衣服,没安静多久,又来了一拨人,热热闹闹架着他过火盆,上花轿。他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坐着,听外面敲锣打鼓,议论不断,婚嫁之事竟闹得满城皆知! 一说:“稀罕真稀罕!薛大公子还当娶了个宝呢!” 一说:“开朝以来第一例,这晏家男儿可是美过了秦楼魁首?” 薛大公子,这京都除了给皇后做狗的薛家有个薛大公子,还有谁敢戴这臭不可闻的名头?不学无术、草包,花街柳巷的常客,赌坊里的纨绔,一掷千金被薛老侯爷打断了腿……自己嫁这样一个窝囊废当妻?是皇后要把他往死里羞辱,还是晏老狗要踩一脚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好!好! 他气急攻心,意识几番要超脱出去,一了百了,身体已经被操控着进了门、拜了堂,摆在了大床上。 晏云息倏地睁开了眼睛。 …… 深更半夜,大公子喝酒归来,斜靠在门外的廊柱上和人说话:“我到了,张公公请回吧。” “大公子不必麻烦,皇后娘娘记挂大公子这门婚事,特地叮嘱老奴过来指点一二。” “喔,那你说。” “男子与男子之事,大公子若是得了趣,自也不比男子与女子逊色。而这晏四公子,更是别有妙处。大公子不如与我进屋细谈。” 薛大公子的语气很是惊讶:“我洞烛花房夜,你说你要进屋?” 张公公:“……进屋指导。” 薛沉碧虚心求教:“我六岁看我爹压姨娘,七岁跟小叔逛青楼,八岁在驻军帐里点军妓,十岁不到我爹往我房里指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婢,公公要指导我些什么?” 饶是张公公见多识广,也顿了片刻:“……总归是不一样的……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 “喔,早说嘛,公公请进。” 门开了又关。 进了屋,张公公不欲与身后人多言,径直走到了内间。他立在床旁,瞥了眼帐中平躺的身影,尖着嗓子道:“新婚之夜,自然是要见了红才喜庆。新娘子哭得越厉害,这财运喜运,越是能觅声而来。皇后娘娘知大公子是委屈的,但晏四身下这处……” 他手伸向红帐,突然被另一只年轻有力的手攥住了手腕,硬生生转了一个方向。烛影忽明忽灭,薛沉碧立在那儿,眉眼里带着散漫,兴致缺缺地往他手里放了一袋沉甸甸的荷包。 “皇后的苦心,本少当然明白。到底是少爷我亲自娶来的正妻,就不劳公公来替我揭这个盖头了。” 张公公张了张嘴,几个念头在他脑子里轮番滚过,他不自觉缩了缩手指,恰好拢住了鼓鼓的荷包。 他反应极快,和善道:“这是自然,只是老奴还得为公子守夜……” 薛沉碧笑了一下,松开了手:“行啊,那公公随便搬个椅子坐吧。” “反正这满屋君子,也不差公公一个了。” 张公公一愣,随即抬头看向屋上的横梁。此间屋顶极高,他还没看清个什么,突然意识到有些东西沾不得,复又匆匆低下了头。薛沉碧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去了,大喜的红袍正装压在他身上,也压不住他骨子里的闲散气。他似万事不过心,一把掀开红色的帘幕,看到了那按理说还算是自己强娶来的新娘。 凤冠霞帔,裹了个七尺有余的男人。 不过听说也不是个男人了。 照那阉贼的说法,这盖头下的人大概早就醒了。现在动也不见动一下,药倒了呗。薛沉碧此前就差人调查过晏家的事,现在也懒得去纠结那些细枝末节了,他自己的事情都没拎清,今夜赔上一生的幸福来卖苦力,是亏是赚还未可知。人生,难啊。 他伸手去捞床上人的膝弯,直接把人拖到了床边,百褶红裙撩到了腰上,盖头也蹭掉了一角,露出男人的一截脖颈和下巴。薛沉碧本不想揭他的盖头的,又突然想到,这人不会还戴着凤冠,就被扔在床上,躺了大半夜吧?啧,那不磕得难受吗。他没多想,薛大公子日行一善,抬手就掀开了那金边刺绣的红方巾。 四目相对的时候真的很尴尬。 晏云息好歹是京都新起的青年才俊,皮相不说卓绝,那自然也是不差的。薛沉碧一直觉得男子阳刚俊美最是好看,奈何晏家的女婢真是个鬼才,口脂点上薄唇,胭脂淡抹两颊,眉头石黛,眼尾一钩,整张脸都别样地……别致……就是眼神太凶了。 薛沉碧迅速替他摘了凤冠,又扯过盖头盖住了他的眼睛。 许是未曾料到来人会这般动作,晏云息急促地哼了一声,未出口的话压在久未使用的喉咙里,似含糊的呜咽。但也不重要了。薛沉碧伸手解开了他的裤腰,将里外的裤子一并脱了下来,由人家两条白花花的腿弯在床边,他用膝盖顶开了晏云息的大腿,省视着那胯下的风光。 剃得还挺干净。 肉棒软趴趴地搭在两丸囊袋上,囊袋下挨着一截玉制的手柄,他抬起晏云息的大腿,手柄下方,微张的菊穴也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中。薛沉碧这时才屈膝上了床,跪坐在身下人的两腿之间,犹豫着拔出了那截手柄。 他拔得很慢,慢慢对抗着肉穴的留恋,漆黑的柱身带出水润的光泽,身下人又软乎乎地叫了一声,连带着腰身都微微往上抬了抬,又极快地沉没下去,来自身体深处的感觉正在复苏。 薛沉碧伸手按在那本不应存在的穴口,指尖的触感温软得有些失真,两只指节伸进去并不费劲,再往里去,好似被乖顺地含住了。这感觉太奇怪了,薛沉碧脸上蹭地一下就烧起来了,原计划里提枪就上的策略好像不太行。他故作镇定,又加进一根手指,让原本舒适的甬道一下变得拥挤了,他被肉壁贴着,感受着另一个人内里的收缩,不明液体顺着指缝淌到了掌心,身下人渐渐放开的喘息,鼓动周身的空气都燥了起来。 他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脱离掌控。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状态,他既冷静清醒又意乱情迷,三根手指又被迫退出一根,剩下的用指腹去仔细摸索那处未经之径,穴肉温软张合,经过某一出时,身下人不觉颤抖了一下,喘息的声音陡然变了一个调,似痛苦又似欢愉,双腿下意识屈起,却是无力地抬了抬,又落回薛沉碧跪坐的大腿上,这一下就是擦着他侧腰过去的,刹那间擦枪走火,所有热浪都冲到了下腹,薛沉碧气得腾出一只手抓住晏云息的腰,咬牙切齿道:“急什么,你这儿还吃不下少爷的宝贝呢。” 他本来就不是沉默的性子,第一句说出来了,后面也就自然而然地接上了。 “摸得你这么舒服?水都流了我一手。” 他不想看人家眼睛,却盯上了人家盖头下的半截脸。 “你这儿可以用吗?我还真怕给你肏坏了。” “你要感受一下不。” 说着就按着人家的腰往后送,臀肉隔着布料摩擦身下的坚挺,两人都发出了难耐的喟叹。 屋里好像变热了。张公公本来老神地坐在桌边,盯着自己的鞋尖缕思路,这事挨着皇后和晏、薛两家,还不知以后是个什么走向,还是得先观望会才行。谁知热气上头,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哀婉缠绵,勾得他愈发如坐针毡,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半透的红帐内红衣交叠,两条修长的小腿在俯身的人背后虚虚地搭到了一起,耸动的人影如红浪翻滚,和着暧昧的喘息卷出肉欲横陈,春光无限。张公公暗暗地“啐”了一声,也不知是在骂什么,又重新低下了头。 帐中春光酿酒,纵是不醉也渐沉沦。晏云息勉勉强强,到底吃下了四根手指。不知是刺激狠了,还是药效过了,他断断续续也能说出一些话来。薛沉碧看那薄唇张张合合,便凑上去听。 “薛沉碧……” 居然是在叫自己,薛沉碧莫名有点受宠若惊,应道:“诶,在呢。” “你怎么不去死……” “……” 得,薛大公子也不知道今夜手都扩张酸了是为了什么,那股顽劣劲上来,抽出自己的手,掏出身下涨得难受的肉棒,龟头直接抵在了花穴的洞口。 “想新婚夜守寡?” 被侍弄得湿软的穴口乖顺地含住了肉棒的顶端,薛沉碧坐起来了点,又微微抬高了晏云息的腰,托着臀肉,缓慢而强势地把自己的分身往里送。 锦被翻浪,烛影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