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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我还没动两下,顾之行脸涨得通红,死死抓住我的手,没把持住缴了械。 这让我们都有点尴尬。 我惊讶地真情实感:“不是吧,昨晚不挺能干吗,这时候就不禁用了?” 我发誓我只是想说一个正常的疑问句,但顾之行的表现很像我在羞辱他,牙咬得死紧,把我掀到床上去,换了一个后入的姿势。 甚至没有什么间隔时间,他已经又硬了。扣着我的腰插进来,很凶,很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 我被他顶得哼了一声,也想明白了。 感情是昨晚磕了药神志不清,没想起来自己是初哥,今天清醒了,当场表演一个心理破处。 妙啊。 如果说处男攻妙就妙在第一次秒射,第二次持久,那顾之行真没砸招牌。 因为他接下来真的很持久。 我被他搞得整个人都陷进被子去,昏昏沉沉,一张口就是无意识的喘息。 他没什么技巧,整个就是乱捅,蛮干。 但他不傻。擦过我G点的时候我喘了一声,他立刻明白了该撞这里,开始次次往这边顶。 我一向放得开,爽了就叫,还会哑着嗓子让他再重点再快点。 受不了了就抓紧床单,回头去看他。 他急不可耐地来咬我嘴唇,鼻息热烫。但我想伸舌头的时候,他猛地头往后一仰,躲开了。 看样子他上嘴不是想接吻,单纯只是牙痒而已。 随他。我现在舒服得很,被酥麻舒爽冲击得头脑发昏,懒得去计较这些。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被惊得一个深顶,重重撞在我敏感点上。 我叫不出声,因为我被这一下搞射了,快感爆炸,脑子都是懵的,只能趴在床上喘气。 他只犹豫了一下,立刻做出了选择,继续挺动腰胯。 就是速度更快了,搞得我只能用气声让他慢点。 铃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看来是真有急事。 估计是他单位让他归队,毕竟是警察,24小时得待命。 我在颠弄中断断续续问他:“真不接?” 他没回答。汗水顺着发梢滴到我背上,神色冷硬,还带点恼怒,但脸上那层欲红让他反而很诱人。 一言不发狠命做爱这种类型,真的太他妈性感了。 我感觉我刚射完又要硬了。 色令智昏。 但是等我的手机也响起来的时候,我立刻就不昏了。一瞬间收起所有情欲,反手推他:“等等,我接个电话。” 他当然不肯等,拽着我的手腕往床上按,冲刺得又重又深,喘得厉害。 他大概也快射了,但凡我能再躺着让他操个几分钟。 但是不行,玩归玩,生意更重要。 所以我转身一脚把他踢下去的时候,他脸上的愕然怎么都掩盖不住。 还有愤怒。任谁在床上爽得快死的时候毫无征兆被人踢下床,都会火冒三丈。 他红着眼睛扑过来,像毫无理智的野兽,此时完全被下半身所支配。 但我比他更快,捞起手机一闪身进了厕所,立刻把门锁上。 落锁的“咔哒”声和他踹门的巨响几乎是同时响起,而我这时候已经把电话接起来。 “在哪儿?”是少元,声音听不出喜怒,淡淡的。 “外面。”我模糊说了一句。门外传来疯狂的砸门声,门板被震得要从门框跳出来,我只好靠在门上压一压,免得门外欲火焚身的禽兽冲进来,“什么事?” 少元显然也听到了动静,但没问,只是跟我说:“毛子那批货出了点问题。” “怎么了?” “他们在这里的一个情报人员死在我们库房后面,临死前让我们把一个人带出去。” “谁?” “滕飞。”这名字很陌生,所以少元立刻补充,“是一个生物学家,研究中心挂号的,军方编制。” “叛逃?” “不是。是被那个情报人员绑架的。” “操。”太岁头上动土,我骂了一句脏话,“他们是不是有病?” “你跟毛子联系一下。”少元把电话挂了。 门外的撞击声也停了。我估摸着顾之行也应该冷静下来了,不过我没空管他,正忙着把手机拆开重组,变成一个加密通讯器。 输入密码,验证指纹,通讯器蓝光一闪,半空中浮现一个十分科幻的虚拟操作界面,生成音波屏障。 调到专用频道,申请呼叫。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一个全虚拟人影投影在半空中。 白金短发,五官深邃,眼睛像贝加尔湖最纯粹的水晶,一看见我现在的样子就怪叫一声,捂住眼睛,大叫:“戚临!你没穿衣服!” 我“啧”了一声,随便解释一句:“刚从床上下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金发青年从指缝中偷看我一眼,一脸无辜: “你知道的,我外祖父爱好广泛,最近迷恋上了大洋洲一种灭绝的动物,希望跟最权威的专家进行交流,我们几次邀请滕博士都被拒绝了,作为不忍心让外祖父失望的好孩子,我只能换种方式请他过来了。” 听他瞎编。 我皱了皱眉头:“你想让我们帮你把人偷渡过去?” “别这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嘛,我给钱的。”他对着我晃晃两根手指头,“这批武器全款基础上再加20%。” 那可真是一笔大数目,绝不是偷渡一个人该得的价位。 我很惜命,知道有些钱赚了不一定有命花的,嗤笑一声:“不要。” 他仿佛早就料到了我的回答,不无得意: “但是我们的人已经把滕博士送到你们库房了,你如果不跟我合作,就得跟警方解释为什么俄方情报人员会找上你们,以及你们的库房里究竟存了些什么。你有几分把握能做到滴水不漏?” 没有几分。特别是如果被顾之行知道库房地址,他属狗的,闻到一点不对劲就会掘地三尺。 这让我很生气。 “阿历克塞。”我冷冷看着他,“等我的出城申请被批准了,我第一个飞到莫斯科弄死你。” 他假装害怕地捂着脸尖叫,目光却大肆在我身上打转,特别停留在我还半软不软的下身,眨眨眼:“那我能选个死法吗,比如说爽死的?” 我冷笑起来:“当然,保证让你爽得不想再活。” 通讯器关闭了。 音波屏障解除,我可以听到门外的声音了。 门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但我知道顾之行就在门边。我能感觉到。 我在厕所待得挺久,所以更不敢出去,怕兽欲没有得到满足的顾之行一枪把我崩了。 敲敲门,隔着门板问那边:“顾警官,你现在还记得杀人是犯法的不?” 那边没回答。 我又说:“其实你可以自己解决一下。” 依旧没动静。 暴风雨来临前海面是最平静的。 我刚小心翼翼拉开条门缝,一股大力把门板踹开,随后一个拳头就挥到我脸上。 力道很大,打得我后退三步,后腰撞上了洗手台。 谈生意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一松懈下来,被顾之行搞得那些酸痛全回来了,特别是腿,抖得几乎站不稳。 只能勉强撑着洗手台,不让自己倒下去。一副被人干到不行的样子。 顾之行整个人散发着欲求不满的黑气,进门的时候眼神十分凶狠凌厉,一看到我,那股凶恶又变了味。 像是没吃饱的狼崽,饥火难耐,直流口水。 但他衣服已经穿整齐了。 他兜里手机又响,他接起来,语气很冷静:“在路上了,马上到。” 我揉着脸噗嗤一声笑出来。 社畜不配有性生活。 他又狠狠瞪我一眼。 但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该乱看,因为他呼吸又重了起来,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不该看的地方乱瞟。 最重要的是,他好不容易软下去的某个器官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精神抖擞地把裤裆撑起来了。 比起没得吃,更难受的是吃到一半被撤了席,一边回味,一边挨饿。 这让他又尴尬又烦躁,不自觉走近我两步。又像想打我,又像想亲我。 我靠在洗手台上看着他。宽肩窄腰,肌肉流畅,腿长得让我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所以我问他:“警官,什么时候有空,再约?” 他紧皱眉头,言简意赅:“滚。” 但他眼神是软的,睫毛抖了抖,眼角流露出一点口是心非的心虚。 这让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狗,色厉内荏嗷呜两声一样,毫无可信度。 我顿时手痒,好想撸两把毛,又怕被狗咬。 这只狗牙口可好,我身上的牙印可以作证。 我眼神过于意味深长,他脸上立刻浮起一层红晕,强自镇定,像往常一样警告我:“你不要以为你跟我上过床我就会放过你,我迟早亲手把你送进去。” “你送过了。”我哼笑一声,“我去了好几次呢。” 他先是一愣,接着脸“轰”地一下炸红了,不由分说又给我一拳。 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他心猿意马得很。 只能落荒而逃。 我问他:“不来一个临别吻吗?” 他脚步顿了顿,走得更快。跟逃命似的。 我在背后低笑着提醒:“警官,你走路同手同脚了。” 回答我的是房门被狠狠甩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