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宁泽替父还清债款,明放暗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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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对方说好的时间,宁泽把钱汇入对方给的账户里。 今天是最后一次汇款了,这次之后,就不用再提心吊胆地为债务担心了。 宁泽捏着手里的银行卡,浑身上下只剩下上衣口袋里的一百块钱,顶多再加上几张零碎的。快三十的人了,活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够惨的吧。 自从父亲去世后,宁泽被迫背上了巨额的欠款,父亲生前没有还完的,全落在了他的身上。高中的时候拼了命的学习,保送到最好的大学最好的专业,大学四年里各种活动奖励以及奖学金几乎拿了个遍。朋友们每次见着他都调侃,说好得到了大学一起享清福,宁泽可倒好,给自己先搞成了一个青年富豪。 本来应该是荣誉加身的时候,宁泽却觉得再多的钱也补不完高利贷这个弥天窟窿。每天除了赚更多的钱,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还记得自己大四那会儿,导师建议他直接保研,苦口婆心劝了半天无果。老爷子恨铁不成钢,气他一心钻钱眼里出不来了。 “你现在往上走走,将来有个更好的学历,那才是个金字招牌!” “到时候你再去哪儿找工作,不都比你现在一个小小的本科生挣得多?” “你啊你,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宁泽脸上不动声色地听着导师的话,牙齿却早咬住了口腔内壁。等到他走出办公楼的时候,才下意识地放松了身体,这才发觉嘴里的疼痛。 口腔内壁被咬出血,里面弥漫着一股铁锈味,顺着呛到鼻腔,忍不住还是没能憋住眼眶里的眼泪。 明明他是最想继续留下来学习的人,可是他没有办法。 在还不了钱,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毕业的时候同班同学一个个聚在一起,酒桌上大家畅谈着过去和未来。话题扭转到宁泽身上时,不免几声唏嘘。 “宁大学霸,大帅哥,他老人家大学四年生活啊,别提多枯燥了。” “那么多女生,校内的校外的,追到宿舍楼底下跟他表白。嘿,他偏偏一个也看不上。” “宁泽,是不是?哎你说两句话啊。” 宁泽一个劲往嘴里灌酒,辛辣感从喉口延至胃部,灼烧着他的感官。 “没有,我配不上她们,就别耽误人家了。” “哎呦呦!” 舍友聚在一起起哄,围着宁泽恨不得再给他灌上三五杯。 “没记错的话,这是您第一次跟我们出来聚吧。真不够意思,四年同学情,没想到第一次出来玩是毕业。” 宁泽没吭声,来者不拒地喝着酒,任他们调侃。 最后放纵一次吧,都毕业了,放纵一次吧。 宁泽把自己喝得烂醉,过了这一天,屋子里的这一帮人读研的读研,出国的出国。而自己,草草地找了一家钱多的公司,继续过着要钱不要命的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回的宿舍。舍友帮他打了一辆车,车到了之后直接在宁泽面前停下,看着烂醉的他自己走上了后座。宁泽被酒精麻痹了神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上的到底是不是应该上的车。 在他面前停下来的,还开了门,就应该是自己的车。 可是打车的司机怎么能准确地知道一群人里,哪个是自己的乘客呢? 宁泽靠在车窗上,难受的闭着眼睛。一晚上基本上没认真吃进去什么东西,胃里翻江倒海地混杂着各种类型的酒水,酒精也顺理成章地麻痹着宁泽的思维。 一只手贴上了宁泽的脸,在空调车内带着凉意的手指贴在宁泽发烫的皮肤上,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宁泽下意识想躲,却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能动弹。 窒息般的感受让他变慢的神经想要恢复以往的警惕,可惜酒精的威力更大,让他不得不陷入两难的境地。 嘴唇被什么东西贴了上来,没有感情的凉意,强制性地占据了宁泽私人领地的大门。舌头舔舐着宁泽的唇瓣,随着颈间的手指收缩得更加用力,让他不得不张嘴获取着外界的空气。 唇舌交接,舌头在宁泽口腔中扫荡,不时带动着他的舌头一起交换着口内的津液。 窒息,被动,没有感情的亲吻。 宁泽被松开时靠在一旁剧烈地咳嗽着,仿佛要把整个肺部咳出来。 精疲力竭,眼神是空洞且呆滞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只是麻木地被动接受着外界想让他接受的一切。 林恺辛看着这样的宁泽,伸手捏住了对方软软的耳垂,放在手指间揉搓不停着。 快等不及了啊。 好像看你彻底崩溃掉的样子。 会是什么样子呢? 会哭着求我操你吗? 好期待那一天,宁泽,你会让那一天快点到来的,对吧。 宁泽从自己床上醒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是在宿舍。舍友前几天该搬走的都走了,现在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大家都各自奔赴美好的前程,只有他自己,越发在泥潭里深陷,半分不能动弹。 不知道高利贷那边是不是良心发现,或许真的还残留着一点人性,竟然主动和宁泽提出不再需要他偿还额外的利息。 只要他把他父亲欠的本金还清,就算他还完了。 前提是在五年之内。 宁泽为了早日恢复正常的生活,满心赚钱去赎回自己的自由,终于在工作第三年的今天,按照对方的要求,在固定的时间把钱打入对方的卡中。 一切都要过去了。 仿佛一切都不是那么自然。 “你那个废物老爸的债务还清了。” 宁泽心里坠了快十年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 将近十年的时间,他从十七岁变成二十七岁。常年的压力早就积在了宁泽的身上,突然被人告知债务没有了,宁泽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活着的意义也不存在了。 仿佛生下来就为了还钱一样,因为这笔欠款让他在人世间拖了这么多年。 所以现在,我是谁? 我真的有自由可言吗? 宁泽想去和过去二十七年的人生做一个了断。 支离破碎的童年,没有感情的原生家庭,因为欠款而放弃了的梦想和前途。 好像没拥有过完整的梦境,现在也一如活在虚幻之中。 宁泽在两天前就和领导递交了辞呈,和房东退好了房子。收拾了物品到宾馆里,给自己买了一张明天早上了火车票。 离开吧,离开这个充满悲伤和压抑的城市。 离开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宁泽独自一个人跑到一家偏远一点的酒吧,在里面把自己灌得烂醉,一如毕业那天一样。 等他从酒吧里出来,摇摇晃晃瘫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百块钱和那张余额为零的银行卡,咧开嘴,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闭上眼,想放松一下自己。 “你想走?” 宁泽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 “你是想离开这个城市,还是这个世界?” 世界吧。宁泽听见自己在心里这么说,吓了一跳,原来自己是这么想的吗? “算了,这不重要。”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反正现在的你,就算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不是吗?” “我来帮你,从新认识你自己。” 毕竟,这是你没还完的那些欠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