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色欲作祟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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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多日被周围怪异目光打量后,陆承厚终于从景文帝那得知要赐婚给燕宣和陆锦言的消息,胸中郁气顿时一扫而空变为震惊。 圣旨还要等两人回到京城后才会正式颁布,景文帝是看流程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想着陆承厚怎么说也是陆锦言的亲爹,还是提前知会他一声。 真的只是告知,并没有半点要征求这位当事人长辈意见的意思。 陆承厚回到府上时还是懵的。 范氏见他从宫里回来一脸凝重,还以为皇帝突然降下什么罪,正欲上前询问,就看见陆承厚指向在门口站着的陆凌彦。 陆凌彦一个哆嗦,大气不敢出。 自从几天前他在红馆闹出的丑闻传的满天飞之后,就算解释清楚陆承厚还是对他发了好大一通火。陆凌彦从没见过他爹这样凶他,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好几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他爹今天回家这么冷不丁地一指,陆凌彦差点当场给他跪下。 “你说,锦言和睿亲王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和自己无关!陆凌彦暗自庆幸,小声点着头。 “胡闹!” 陆承厚大吼一声,对他发火:“这么大的事,那个逆子瞒着我,你也瞒着我!你知道就不会跟家里说一声吗?” 陆凌彦一愣,没搞明白这怎么就变成自己的错了。 他心里委屈。要是以前,陆承厚肯定不会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过错往他身上推,还不是前几天那件事,让陆家成了笑话,他爹没了面子。 范氏眼看气氛不对,忙上前打圆场:“老爷也忒苛责凌彦了。这大公子的私事,凌彦就算知道也不好多插嘴呀,要是犯了大公子的怒让他记恨上了,岂不是伤兄弟感情?” 她这话说的有讲究,暗里挤兑陆锦言小心眼又表现陆凌彦对兄长敬重。 陆承厚听了,觉得有道理,怒火暂且按下。 说实话,他气不过是因为所有人都瞒着他,就连不相干的外人都比他先知道点苗头。撇过这层,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陆锦言和燕宣要真成了,还是件喜事。 虽说府中嫡长子嫁与一男子为妻,怎么看都不光彩,可陆承厚一想,前头宋丞相家那个儿子不也是和渝西王世子成了婚?外界就算嘲笑也还有前面的人给他顶着。 再说了,他儿子要嫁的可是睿亲王,皇亲国戚身份何其尊贵。他当年娶了一个非皇家血脉的公主的女儿都能当上尚书,那陆锦言嫁过去后,他的仕途岂不是又能扶摇直上一大截? 想至此,他气也消了,脸上显出喜色,一笑起来牵动眼角一圈皱纹。 陆承厚拿腔作势起了身,又告诫陆凌彦几句,这才心情畅快地出门。 他一走,范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阴冷。 陆凌彦不小心瞥到,被他娘吓了一跳。 那仿佛带着杀人恨意的眼神,好像自那日范氏从安国公府回来后,总是会一个人发呆时流露出。 陆凌彦再次鼓起勇气,想摸清他娘为何会这样变化。可还没问出口,范氏又变回平日和蔼的一面,好言催促他快去温习书本,别瞎浪费时间。 陆凌彦低头应是,看似乖顺地离开,可回到房间后想了半天,又喊来贴身小厮,让他找人留心范氏最近的动向。 禹杭清顺郡。 这两日,郡守张伦带京城来的一行人把清顺郡重点地方都转了个遍。从堤坝到山路,由官道至河渠,张伦将近几年府衙资金使用去向全数交代清楚。 这些作为中,虽有无奈之举,但仍有许多处理不当之处。张伦诚心接受上级批评,同时也真心希望睿亲王和随行的户部官员能为他们指点迷津,毕竟官家的旨意还是较为笼统、不够细致。 为此,张伦想办法让他们多停留些时日。眼看公务上的事情谈的差不多了,就提议可四处游玩一番。 他还想带路,顺便能多聊两句。众人欣然应允,可唯有一人缩在人群里,别扭起来。 燕宣看看拽他袖子、又眼巴巴瞅着他的小公子,转过头道:“诸位且随张大人去,本王另自行安排。” 其他人哪敢多说,还庆幸这位不在能自在些,行过礼后便纷纷随张伦离去。 陆锦言一看人走了,也不再端着那些礼节,直接就贴到燕宣身上。 “你真好!” 他笑的甜,燕宣看了,也心情很好地揉揉小脑袋。 “走吧,哥哥带你去转转。” “嗯呐!” 跟着听了好几天的公事的小兔子可算得到解放,一蹦三尺高,跳脱的他差点牵不住。 二人没再叫侍从跟着,朝着张伦等人相反的方向行去,也没有特别的目的地,一路走一路看,也是惬意。 清顺郡整体与禹杭中心府相比不算繁华,不过相较周边其他郡县还算富庶。最近天气不错,主城街道上做生意的不少,门店摊贩都在吆喝叫嚷,热热闹闹的,满满的生活气息。 陆锦言兴奋地穿梭在人群中,数个时辰下来,没干别的光吃就吃了一路,手上拿的、嘴里嚼的,一转身看到新鲜玩意儿又回头喊燕宣。 可怜堂堂亲王任劳任怨跟在后面手提肩扛兼带结账,心里还乐呵的不行。 燕宣很享受这种宠他家宝贝的感觉,但赶上来后还是要提醒道:“别吃太多,小心晚饭吃不下。” 陆锦言就纯真无辜地看向他,一副小可怜的口吻:“可是我都想尝尝呀。这里的特产比燕京那些江南字号正宗多了,回去就吃不着了。” “……” 燕宣能有什么办法呢?他被小家伙一看就没辙了。 这时,陆锦言又走近些,靠在他耳边小声道: “而且,就算我吃多了,哥哥带我做些运动消消食不就好了嘛。”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让耳朵带上些痒意,燕宣下意识地侧过脸想去捕捉,却被轻巧躲开。 陆锦言笑着看他,杏眼的棕色瞳仁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透着狡黠的光。 看的燕宣只想把手里的东西都扔掉,随便找个小巷子就把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子就地正法。 他俩在这互相对视,旁若无人的,却引来周围一圈好奇的目光。 无他,只怪这两人样貌出众,气质不俗,陆锦言能吃又能买,现在都又杵在那不动,氛围还很怪。 好在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之前,燕宣轻咳一声,拉着陆锦言远离此地。 陆锦言瞧准这不是回去的路,问他:“我们接下来去哪呀?” 燕宣头也不回道:“找客栈。” “!!!” 敢情这么急吗?小公子脸颊飞上两片绯红,仿佛刚才先出言调戏的不是他一样。 可说来也怪,刚才过来时感觉路旁有很多客栈,如今都走出好远也没找到一间。 往左一拐,还走进一个死角。 陆锦言抬头看看天,夕阳渐沉,也不想着再多玩会逛会,拉着他羞涩道:“不如我们回去吧。” “也好。” 燕宣一手提着东西,一手牵过他,就要往回走。 刚迈出两步,突然,一声轻微弦响,眼前银光闪过,裹着劲风将空气撕开两半,直奔二人面前! 陆锦言眼睁着,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燕宣扯过他一个旋身,与那道未知攻击擦肩而过。 锋利的箭头穿下扬起的一块布料,“咚”的一声,牢牢钉在后面的树干之上,入木三分。 陆锦言傻了。 “什么情况?” “别动!” 燕宣厉声挡在他前面,手腕一抬,两枚袖箭凌空破出。 “嗖嗖”两下,隐在斜前方街角想要继续施放暗器的两个人应声而倒。 陆锦言再迟钝这下也明白了。 他们这是遭遇了……行刺? 活了十八年,还是第一次离死亡如此接近。说不怕是假的,陆锦言小腿都打着颤,可还是紧紧贴在燕宣后背,不敢有半分逾动。 他不停安慰自己,没事的,有燕宣在,他武功那么强,一定没问题。 可刚这么想完,街角处就呼啦啦地涌出好些人。 陆锦言眼前一黑。 这么多人,肯定是早有预谋啊!就是看他们白天在繁华地段没能下手,一直跟着来到这夜晚偏僻处。 在这,人死了都得过半天才能被发现。 陆锦言心情复杂,全都是色欲作祟,这路才越走越偏。 他刚想问燕宣怎么办,就看见对面那批人中,一前排男子提剑上前。 夕阳已没了影,黑夜渐渐笼罩,刚升起的月亮太暗,陆锦言根本看不清此人长相。 燕宣却轻笑一声,像是早就料到。 “终于是等不及要下手了。” 果然,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对面那人也笑起来,不过是讥讽的笑。 “睿亲王向来慎重,不论到何处都是重兵开路。好不容易等到你一次私访,还有这闲情逸致陪小美人吃喝游玩。这样的天赐良机,我不抓住它,老天都看不过去不是吗?” 陆锦言听了更难过了。 就因为他任性,想要两个人相处,这才落了单,要是跟着张伦他们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 燕宣倒是看得开,顺其自然。 端亲王这群余党,迟早有一天会对他动手,只不过是早点或晚点的区别罢了。他既然能知道对面的身份,想必也不是毫无准备。 像是看透他的心思,郑达又洋洋得意道:“睿亲王还在等影卫来救吗?可惜啊,他们此刻应该已经被我们的人处理掉了吧。” “我接到的命令是杀掉你,和你身边的小美人。可依现在的情形看,你是插翅也难飞,不如把你留着,跟狗皇帝谈条件也不错。” 闻言,燕宣沉默一瞬,而后又嗤笑道: “谈什么?拿本王的生死换皇叔的自由吗?你这么尽职尽忠,皇叔他知道吗?”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骂一条狗,郑达自行对号入座,恼羞成怒。 “少废话,上!” 他一声令下,身后刀剑出鞘,凛冽寒光流于锋刃之上。 陆锦言既紧张又害怕,可又不敢把手往燕宣身上放,生怕限制他的行动。 可刀剑刺过来的短短瞬间,他又释然了。其实自己死了也没关系,刚刚对面那人不是说,不会杀燕宣吗? 这么一想,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别看。”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将他紧紧包裹住。 陆锦言瞪大双眼,可唯一能看到的是那片熟悉的胸膛。 他脑子一片空白。 燕宣在做什么?后面可是有剑啊!他就这么背过身来,都不挡一挡的吗! “你……” 话音未落,冲在最前方的持剑刺客,就在剑尖离燕宣还有几寸之时,轰然倒下。 下一刻,轻而快的脚步声从头顶、四周纷杳而来,踢踢踏踏,急而有序。 陆锦言被他牢牢护在怀里,看不到外面发生的情况。但他能听到,那些嘶吼喊杀几乎是刚从嗓子眼发出一个音就被利刃破开血肉的声音无情替断。 不过几息之间,刚刚还包围他们的乱党刺客,除领头的郑达外,全部伏诛。 燕宣看向地上还在流淌鲜血的尸体,闻到空气中弥荡开的血腥味不适地皱了下眉头,把怀里蠢蠢欲动的小脑袋又往里按了几分。 这场变故发生的太快,下属全被灭口,自己也遭到重创,郑达反应过来后,已被两暗卫一左一右压制,动弹不得。 “燕宣——!” 他吐出好几大口鲜血,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刚刚的胜券在握顷刻间化为狼狈不堪,被他喊到名字的人却依然不慌不忙。 “你瞧,本王的影卫不是赶来了吗?” “不可能!吴毅他——” 话音戛然而止,郑达看到对面站着的男人脸上轻慢的笑容,顿时,明白了一切。 “什么时候……” 他恍惚发问。 局势已定,燕宣也不再瞒着,让他死个明白。 “从皇叔落马之后,你们等一群余党不过是乌合之众。前不久是吴毅找到本王,声称要投诚。其实,有他做内应,你们也活不过今天,无非是利用你们,把范家钓上水面罢了。” “本王想的没错,这个饵抛下的很是时候。除此以外,好像还有意外收获。” 话到最末,他的声音变得极度冰冷,像是死神在颈边低喃,不寒而栗。 “说清楚,是谁让你刺杀本王的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