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病态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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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 长桌对面的少年有着一张斯文秀气的脸庞,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学生气的圆框眼镜。 他的声线很清润,语气也十分柔和: “我只要20次。结束以后,这四亿,一笔勾销。” 少年看着餐桌对面容貌俊美的双胞胎,唇角挂着一丝平静的微笑。 让人难以想象,他刚刚说出了多么不可思议的惊人话语。 “你疯了!”弟弟霍地站了起来,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他捏着拳头的手已经抬了起来,在少年淡笑的注视中,他的身躯因为羞辱愤怒而颤抖着。 半天,他才咬牙切齿地放下拳头:“老子不打女人!” “傅斯年!”哥哥低喝一声。 对面的少年依然笑着,乌黑的眼眸清澈见底。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轻声笑说:“鹿鹿哥哥,我不介意的。你忘了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也以为我是女孩子。” 傅斯陆没有回答,脸色也并没有比弟弟好看多少。只是他性格更沉稳一些,不容易发作。 “商……”傅斯陆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更为柔和亲昵的称呼,“小羽,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从前我和斯年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让你对我们有误会?” 少年歪着脸想了想,片刻轻轻摇头,笑容甜美:“没有啊。鹿鹿哥哥你对我一直特别好,保姆不在的时候,你还做饭给我吃。年年哥哥虽然有时候会欺负我,但是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你也会帮我把那些混蛋揍一顿。我一直很想念那个时候,就算我们分开了八年半,我还是记得你们对我的好。” 他的目光从傅斯陆脸上又回到傅斯年脸上,含笑的眼睛若有似无地在青年起伏的胸膛和滚动的喉结来回滑过:“我尤其记得年年哥哥揍跑那些混混的时候,流着汗凶巴巴的样子,特别帅。” 傅斯年只觉得他的视线令自己浑身发麻。明明是那么清澈干净的眼睛,打量着自己时却仿佛要把自己扒光一般赤裸……不,也许只是错觉……他俊脸紧绷着,冷冷地别开视线。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要提出那么……的条件呢?”傅斯陆听出他话里的温和怀念,脸上勉强浮上一丝笑意,“可能……可能你还小,不太懂这些。又或者你在国外待久了,那边的风气和我们不一样……这个条件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难接受。” “风气?……国外并没有这种风气啊。”少年又想了想,微笑着,认真而清晰地说,“只是我想上你们而已。” “你,你这个……变态!商怀羽,你他妈的恶不恶心啊!”听到这种直白下流的话,傅斯年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 他的脸涨得通红,修硕紧实的胸膛起伏,就像胸腔里面滚动着一团火,黑色衬衫敞开的衣领也随着他剧烈的呼吸颤抖。一抹红顺着他的锁骨中央爬上了颈根、喉结。 “年年哥哥,你为什么要骂我?” 商怀羽的视线顺着傅斯年的锁骨慢慢上移,无辜地看着男人冒火的眼睛。 他微微歪了脸,仿佛真的在困惑:“我不明白。” “这个买卖难道不值得吗?四个亿20次,一次可是两千万。而且你们两个人平摊,一人也就是被我睡10次而已。”他掰着手指头算道,“是因为你们对我很好,我才开出了这样的价钱。你们几乎都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如果你们真的去鸭店卖身,难道能挣到四个亿吗?就算年年哥哥你这么帅身材这么好,据我所知,市场价也高不过一晚上一万。” 傅斯年被他羞辱得气都不顺了,听到这种混话又想挥拳头,却被傅斯陆不动声色地按住。 商怀羽叹了口气,继续说: “或者,你们还有什么更迅速而划算的办法筹到这四亿?我都听说了,傅叔叔以前的那些商业伙伴都不肯见你们,只有一个李总愿意借两亿给你们,还是分期两年付款。两年,追债的那边也许能拖一拖,阿姨的手术……能拖那么久吗?并且他还要每年收20%的利息。利滚利下去,那可能要翻了番啊。” 他这番话才是直击要害,句句话都戳在两兄弟心口。每说一句,傅斯陆和傅斯年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商怀羽精巧的鼻尖都皱了起来,大眼睛像在控诉那些商人的冷血和残酷:“更过分的是,他还让你们在他的集团打二十年白工。鹿鹿哥哥,年年哥哥,依你们的能力,二十年创造几十个四亿都没有问题吧?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太无耻了。” “呵……”傅斯年气得发抖,咬着牙根冷笑了一声,“他无耻,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在这装……” “斯年。”傅斯陆还是低声叫住了弟弟的出言不逊,只是不再像刚才那样喝止。纯粹是出于良好的教养,他不愿意看到弟弟失去风度。 “鹿鹿哥哥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怎么都不会凶人。”商怀羽抿着唇笑了一下。 傅斯陆一向沉稳温和的眼眸中,难得染上了嘲讽和锐利: “可你变了不少。商怀羽,你比八年前厉害多了。” 商怀羽的身躯颤了颤,垂下眼眸。 他每一个表情都像朵小白花般楚楚可怜,仿佛他才是被提出羞辱条件的那一个。 傅斯陆和傅斯年对视一眼,兄弟俩九成相似的面容上出现了同样的反感神情。 “好吧,看起来,鹿鹿哥哥和年年哥哥好像都不喜欢我的提议。那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商怀羽又推了推眼镜,露出失望的神情。 “可是我的条件是不会变的,你们可以再考虑一下。如果哥哥们改变了想法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哦。” “不必了!”傅斯年硬邦邦地回答,脸上连假笑都做不出来,拉着自家哥哥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商怀羽却叫住了他们。 兄弟俩转过头,看见少年白皙纤细的手指捏着一张卡片,从餐桌另一头推向他们。他漂亮白净的脸庞上还带着怯怯的神情。 “这是我的名片,鹿鹿哥哥你留着吧。”他看着傅斯陆的俊脸,抿了抿唇,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简直像害羞的少女。 “谁要你的……”傅斯年心头的火蹭就冒起来了,抬手就想把名片拿起来撕了。 傅斯陆的手却先弟弟一步,平静地接过了那张名片。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从头到尾都是淡然冷静的模样。 看到傅斯陆将名片收进了口袋,商怀羽的脸上便再次露出大大的笑容。他转脸看向气愤的傅斯年,眨了眨乌黑晶亮的眼睛。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每一次他整蛊傅斯年成功,就会做出这幅表情,让那时的傅斯年气都气不起来。可是这一次,傅斯年简直要气疯了。 他胸膛起伏了几下,重重一甩手,扔下傅斯陆大步走出了餐厅。 傅斯陆眼眸中划过无奈和忧虑,跟在傅斯年脚后也离开了,同样没有回头看商怀羽一眼。 因此兄弟俩都不知道,身后的商怀羽一直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少年捧着脸庞,眼眸亮晶晶的,唇畔带着甜美的笑意,像是怀春的少女一样微红着脸自言自语。 “年年哥哥还是一样凶巴巴的,一点也没有变可爱。鹿鹿哥哥好像变酷了,都没有像以前一样对我笑了,还学会了好多客套话……” 怎么办。 他苦恼地想着。 他好想看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英俊脸庞,在他身下被贯穿,被粗大的肉棒肏坏时,哭泣求饶的样子。 ………………………………………… “他简直是有病!!!” 共享汽车上,傅斯年重重地砸了一下方向盘。 法院破产清算后,为了还其他债主的债务,兄弟俩把家里能变卖的东西全都变卖了,包括车和房。现在他们手头只剩下几十万能支配的积蓄,还要每周支付母亲高昂的医疗费。 现在兄弟俩的生活质量已经降低到了从前标准的百分之一。这次出门开共享汽车,纯粹是因为首次注册APP有免单券,事实上傅斯年已经两个月没有摸过方向盘了。 傅斯陆拉上车门,系好安全带,仿佛没有听到弟弟的咒骂。他淡淡道:“开车吧,再去找赵总谈一谈。” “哥,你刚才为什么接他的名片?你难道真的想给那个小兔崽子……” 被傅斯陆冷冷的一眼扫过来,傅斯年就忿忿不平地闭上了嘴。憋着一股气,他踩下了油门。 虽然平时傅斯陆很温和,但是从小到大,傅斯年对他哥就是有种莫名的畏惧。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何必和他撕破脸。”傅斯陆看着车前变换的道路风景,“他提的条件,接受不了,走就是了。” “他那是提条件吗?他那明明是在羞辱我们!” “羞辱?”傅斯陆淡淡笑了一下,“换做是你,你会花四亿去羞辱两个除了债一无所有的倒霉鬼吗?” “我……”傅斯年顿时噎住。 好半天,他才闷闷地含糊道:“可是,八年前……那个小鬼根本不是这样的。” “是啊,你也知道。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 傅斯陆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餐厅里他收下名片时,商怀羽脸上那个明媚漂亮的笑容。那个笑,和八年前那个抱着他喊“鹿鹿哥哥”的软乎乎小家伙的笑逐渐重叠起来。 分明是一模一样的。 可是,已经不是那时的小羽了。 如果是那时的小羽,怎么会提这样的条件。 傅斯陆心里产生了轻微的窒息感。他微微偏过头看向傅斯年,傅斯年正沉着脸开车,薄唇紧紧抿着,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于是傅斯陆苦笑了一下。 “如果赵总也不见我们,那就给李叔叔打二十年工也罢。他肯帮我们一把,已经是恩情了。” 幸运的是,这次兄弟俩难得没有吃闭门羹。赵总亲自迎接了他们,并且,虽然最后没有同意借钱,但是答应免去傅家欠他的五百万债务。 跟四亿相比,这被抹去的五百万债务固然只是铢两分寸,且并不能缓解他们当前的燃眉之急。但赵总这一抹,多多少少也给了傅家两兄弟一点心理安慰。 然而刚走出赵总家的门,傅斯年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傅先生,您母亲下午的时候出现了呼吸暂停的情况,请问您和您哥哥现在在哪里?有位先生……” “我们离医院不远,现在就赶回去!”没听完护士的话,傅斯年就变了脸色急切说道。 “哦,好的好的,那您尽快回来。不用太担心,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 傅斯陆和傅斯年怎么可能不担心,两颗心都是悬着的,一路飙车就赶回了医院。 谁料到,进了病房,两兄弟双双呆住了。 傅夫人像往常一样躺在病床上,微微睁着眼,唇角竟然难得带上了一点笑意。床边有个穿白衣服的纤瘦青年正在握着把水果刀削苹果,目光专注认真,像是在拍漂亮的画报。 “商……”傅斯年瞪大眼睛就要喝出声,却硬生生刹住了。 并且没等他的声音落下,商怀羽便惊喜地抬起了头,露出那种甜甜的笑:“鹿鹿哥哥,年年哥哥,你们回来了!” 两兄弟的脸色同样的精彩。 这时护士刚好进来换药,看见两个人杵在门口,便是一阵数落:“你们两个家属总算回来了,强调了多少遍你们母亲的病房里不能没人,啊?要不是这个小弟弟刚好来探望病人,再拖十几分钟就出事了,你们知不知道?” 傅斯年的神情更难看了:“护工不是在吗?” “那个护工一点都不尽责,玩忽职守,把阿姨一个人留在病房里。”商怀羽轻轻地接话。 他放下削好的苹果,撅起嘴:“我说我是你们的表弟,骂了她一顿,把她解雇了。鹿鹿哥哥,年年哥哥,你们不会怪我吧?” “就是!”护士接话道,“这种护工就该换掉,不然早晚害死病人。你们两个当儿子的也多上点心,一天到晚都不在病房里,不知道多忙的生意,比自己亲妈还重要。” 傅斯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无话可说。 “对不起,麻烦您了,下次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反而是傅斯陆,朝护士点了点头。 又转向商怀羽,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谢的。阿姨也像我妈妈一样。”商怀羽笑道。 傅斯年瞪着他咬牙切齿地想,可你却想睡她儿子。 护士走出了房门后,病房里又恢复了沉默。 “小陆……小年……”这时,病床上的傅夫人艰难地伸出手,指指双胞胎兄弟,又指了指商怀羽,“小羽……这是小羽啊……” 傅夫人本就在病中,因为丈夫入狱家里破产的打击病情恶化得很快,现在神智都不太清醒了,看起来老了十几岁。 傅斯年看着心里难受,可是又膈应商怀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商怀羽已经转过身,拉住了傅夫人的手。 他柔声细语地安慰傅夫人道:“阿姨,鹿鹿哥哥和年年哥哥记得我的啦!就是他们让我来看你的。我们今天中午还一起吃了饭,在你以前最爱的那家膳云阁。你还记得膳云阁的老鸭汤吗?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也不知道傅夫人听懂了多少,但是听到“膳云阁”三个字,她那双浑浊的眼睛显然亮了一下,露出了孩子一样的开心笑容: “好……好……” 傅斯年怔怔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从家里出现变故以来,母亲已经很久没有笑了。每次他们坐在病房,傅夫人要么是絮絮叨叨数落父亲,要么就是以泪洗面。 想不到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个让母亲露出笑容的人,是商怀羽…… 他扭头看向哥哥,傅斯陆也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幕,看不出神情的变化。 这时,傅斯年想起了餐厅里商怀羽开出的条件。 他心里顿时冒出了某个想法。 但是,当商怀羽安抚好傅夫人转过头时,傅斯年立刻就把那个想法掐死了。 他甚至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傅斯年,你刚才在想什么?! 商怀羽像是没有看见兄弟俩复杂的脸色似的。他笑着拿起了桌上的一个玻璃杯,塞进了傅斯年手里:“年年哥哥,阿姨说想吃苹果,我已经切好了,你来喂阿姨吧。鹿鹿哥哥能不能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傅斯年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多了个玻璃杯。他低头一看,杯中的苹果都贴心地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还插上了牙签。然而玻璃杯边上还插着一块大的苹果,被切成了小兔子的形状。 傅斯年看到那只兔子,浑身一震。接着,商怀羽的声音就传进了他耳朵里:“对了年年哥哥,那只兔子太大了阿姨吃不下,我是切给你吃的,不要搞错了哟。” 他霍然转过头,商怀羽已经拉着傅斯陆的手腕走出了房门。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傅斯年听到的不止有关门声,还有心脏怦然跳动的声音。 ………………………………………… 商怀羽拉着傅斯陆一直走到了走廊尽头才停下。 无人的角落,傅斯陆不动声色地轻轻甩开了商怀羽的手。 “你要说什么?” 商怀羽也不太介意他的冷淡,仰头看着他:“鹿鹿哥哥,你……你会生我的气吗?” 他像是有些不安:“我自己偷偷跑过来,还赶走了你们请的护工……” 傅斯陆看着他的模样,恍惚了一下。 小的时候,每一次商怀羽犯错,好像都会这样来跟他道歉。矮矮瘦瘦的小家伙看起来特别软糯,小脸上充满着不安。 “鹿鹿哥哥,你在生我的气吗?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做哥哥的傅斯陆自认为有教育小孩的责任。面对商怀羽的撒娇,他往往都板着脸,假装不为所动。 其实他心里早就软化得溃不成军,连惩罚抄写都给商怀羽放水。 “……不。”片刻后,傅斯陆从记忆回过神。 看着商怀羽已经长开了的脸庞,他轻轻道:“这次,谢谢你。” 他的语气客套而冷淡。 商怀羽愣了愣,笑了一下,垂下眼眸。 这样傅斯陆就看不到他眼里的异色。 片刻后他抬起脸,又换上了一种柔和的神情。 “鹿鹿哥哥,还有两件事。嗯……我知道你们很缺钱,也很忙着筹钱没时间照顾阿姨,所以我帮你们请了两个护工。你放心,是在最顶尖的家政公司找的,人很专业靠谱,这个钱也是我来出。” “还有,我在阿姨的枕头底下放了一张卡,密码是你和年年哥哥的生日。卡里有五十万,应该够阿姨这个月的医药费了……” 他顿了顿,观察着傅斯陆的脸色,又迅速接道: “这是我给阿姨的心意,不用你们还的!也不用担心我做什么。跟我们今天在餐厅谈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关系。” 傅斯陆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他望着商怀羽,气质依然沉静。 “谢谢。”他平和地道谢。 然而他并没有走。他在等,等商怀羽说出真正想说的话。 “……那,好啦,就是这些了。我刚才接了助理的电话,他催我回公司了。” 傅斯陆怔了一下。 看着商怀羽转过身,他不由自主开口:“等……” “嗯?”商怀羽转过头,茫然地看着他,大眼睛里写满了纯净。 “没事。”傅斯陆捏了捏拳头。 “那,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去跟阿姨说个再见就走了,下次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们。” 看着商怀羽真的笑眯眯转了身准备离开,傅斯陆一向清醒的大脑突然就乱了。他僵硬地跟在脚步轻快的商怀羽身后,回到病房。 在商怀羽向傅夫人告别时刚好背对着他们。面对弟弟向他投来的疑惑而担忧的眼神,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最后只能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奇怪的心理,他还把商怀羽送到了楼下。 “鹿鹿哥哥,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没想到你还愿意送我。我好开心啊。” 医院的停车场,商怀羽向傅斯陆摆了摆手,笑着关上车门。 “我……”傅斯陆神情复杂地透过车窗框看着那张脸蛋。 半晌,他低声说:“谢谢你。” 商怀羽一时没说话,像没反应过来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傅斯陆被他看得不自在,别开视线。 车子启动了,引擎的声音让傅斯陆微微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细细柔柔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鹿鹿哥哥,其实我真的好想你。” 傅斯陆倏然抬起头,睁大眼睛,却只看见了已然合上的车窗。 香槟色的千万豪车平稳地开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定定伫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