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在破庙勾搭人的一定是女鬼吗(捆绑)
大历朝疆域,江浙一带,婺州地界。 虞子期仗着四周无人,又拿出自己的符箓小毯子飘了几里地,总算是在天黑前找到了一间破庙。 虽然自己新交的朋友把自己亲自送出来,是帮了他一个不小的忙。但是这传送的目的地未免也有些恶劣了,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有点不适应,这跟他料想中的熙熙攘攘全是陌生人、满街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各种话本子的山下风景完全不一样啊。 但是他到底心情好,刚出门,看到一株外面的草都觉得它朝气蓬勃,比英招种的长春树还漂亮。 英招:………… 光是叶片就形如莲花,所开花朵会随着时节变色,美轮美奂的长春树:………… 总之对这个喜新厌旧的熊孩子就是很淦。 虞子期虽有仙术代步,速度还很不错。但他赏花看云,光是只路过的野兔子都盯着看了好久,如此磨磨蹭蹭,自然许久才到破庙。 此时夕阳西沉,天色渐晚,他肚子不饿,到了个连门都没有的破庙也不觉简陋,只觉新奇。左看右看,半晌,才寻了块蒲团老实坐下。 哪知刚坐下,那破庙挡风的布帘就被人一掀,先是露出一只细白的手和后头连着的粉色袖子,然后便一下钻出张宜喜宜嗔的娇美脸蛋来。 来人进了庙,只见她骨架纤细,身姿袅娜,正是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身素白长裙,外罩粉红薄纱,在月光下显得尤其楚楚动人。可她一抬头,又大又圆的眸子上顶着两道略浓的长眉,并不全是想象中的柔弱,反而显出几分英气来。 少女嘻嘻一笑,笑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看着格外娇憨。 她噙着笑看了虞子期一眼,一边走来一边调笑道:“这位郎君,你是要上京赶考的书生么?怎么竟一人栖身在这破庙里,身边也没个人伺候?更深露重,不如与小女子共度良宵?” 声音清亮,但因为要捏着嗓子故作娇柔,听着有些违和。 虞子期面无表情,八风不动,“姑娘不也是一人至此?还请你自重些。” 内心却跳了一跳,有点激动。他没想到自己这次下山,不仅遇到了最常见的破庙剧情,而且这么快就能把从飞廉那里听来的台词给用上。 他住在小鸾山上,虽然有书可看,平常问什么白朔也会回答他,但都是比较正经的东西。而最不正经的呢,则由大家让他从实践中体会。 至于奇闻轶事、人间八卦、话本传说,就是不上不下的边角料了,虽然美味,但是没人会给金娇玉贵的小少爷这种玩意儿当消遣。除了飞廉。 飞廉是能司天下往来之风的妖兽,只要他想,他就能从风里知道人间每一个旮旯角里的讯息。而他生性风趣幽默,非常喜欢挑一些有趣的作为和虞子期茶余饭后的谈资,其中尤以人间话本为甚。 因此,虽然在白朔的监督下虞子期连连环画话本子的封皮都没摸过,但是却也有些了解。 话本子的剧情落在自己身上,让虞子期有些兴奋。 只是这少女看着有些奇怪,虽然长得可人,但是好像业务能力不太行,套路走起来比他还生疏。走过来时腰也扭得过于牵强了些,就像是蛇妖刚长出脚似的。 但是!果然还是很有趣很令人期待啊!接下来是什么?穷书生痴狐妖一夜风雨情?还是智书生勇斗女妖精? 虞子期兴致勃勃,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不是书生。 他十八岁前很少沐浴日光,有些苍白的脸上一旦泛起些红晕,便显得鲜艳非常。那少女不知道他脑内正在想着各种话本子,还以为是自己的举动导致的,心里有些得意。 哼,捕猎凡人其实很容易嘛! 话说这人的气味好香啊,看起来警惕心也好弱……唔!不是错觉,是真的很香啊(ˉ﹃ˉ)…… 少女心里已经在流哈喇子了,但还是努力维持着娇弱美丽的女子形态,施施然在虞子期身旁坐下,眨了眨眼,“奴家重不重,公子大可以亲自试试啊~” 说着,还探过身子来,轻轻在虞子期脸侧吹了一口气。 一口妖气。 ( 少女:不行,太香了,我完全忍不住,突然觉得和人类交合也不是什么为难事了 ˉ﹃ˉ ) 虞子期:“…………” 这么直接就上术法?不应该靠着美色或才华勾引吗?或者至少应该你来我往地聊几句啊…… 他心里有些失望,但是对方既然动了手,他也没办法了。一道金光从虞子期身上亮起,将那正呼出兰麝之气的少女猛地弹了出去,直直砸到了破庙内的一根大柱子上! 少女从柱子上滑落下来,捂着后腰,身体痛得蜷缩成了一团。 出手好像有点重了…… 虞子期十八岁前,是一直被禁用灵力的。等到他十八岁成年后,白朔他们帮自己又调理了好几次,才开始渐渐准许他使用灵力,并且陪他练习,也不过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 而他在这练习的过程中也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多强的妖力打在自己身上,只要是纯妖力的术法,那就会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不见,不对,也不能说是完全消失不见,而是会让虞子期体内的力量变得更加凝实流畅一些,虞子期甚至能以此为媒介,通过反弹将自己体内的灵力引出去攻击对方,而不会遭受自身灵力的反噬。 虽然白朔说,自己十八岁的身体就好比一个终于成熟了的机器,能够容纳和运行那股与生俱来的庞大灵力而不崩裂,但是能减少一点风险是一点。他成年后被练习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控制自己体内的灵力,通过反弹让伤害自己的妖怪受伤。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收放自如的本事还没有练到家…… 虞子期摸摸鼻子,好在是对方先动手的,他顶多算是防卫过当。 那少女长着一双大而圆的眼睛,眼尾上挑,瞳仁清澈,此时眼眶却已经生理性地红了一圈,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她呲了呲牙,原本精致圆润的脸蛋上多了几分兽相,冲着虞子期吼道:“你究竟是何人!” 虞子期:“我是个书生……不对,我就是个普通游客……” 他话音未落,那少女手上已经生出利爪,朝他扑了过来。虞子期闪身一躲,少女正要再攻,一道细细的金光却已经顺着她的脚踝爬了上去。 “啊!”少女一声惊呼,虞子期望过去,便见一条淡金色的丝线捆住少女的手脚,还有要往脖子、腰肢和大腿边缠的架势。 “大黄?” 虞子期看向那绑在少女身上、不断收紧的金色丝线,叹了口气,“你怎么出来了,别闹,她和我们在山上的亲友不一样。” 这金光化作的丝线是虞子期的本命法宝,是他部分灵魂和妖力凝聚出来的,颇具灵智,爱玩又爱闹。它可以化作各种形状,不过平常都乖乖蹲在虞子期的识海里,偶尔出来时最常化成云雾或丝线的样子。 虞子期一开始想着可能是大黄也觉得来到山下很新鲜,见到陌生妖怪便很亢奋,直到见它已经用龟甲缚将人给捆上了,这才连忙喝止。 金线果然不再乱爬,但是少女也已经被绑得差不多了。淡金色的丝线变作一指来粗的绳索,长而坚韧,还有着粗糙的纹理,紧紧地绑住了手腕和脚踝。轻薄的衣裳紧紧地贴合着身躯,略显平坦的胸口处在绳子的束缚下突出了微微隆起的乳肉,虞子期没细看,但他和大黄先天便有感应,知道这家伙已经把人的大腿都给勒上,就差同往常一般变几个绳结卡到阴茎和穴口处了。 那少女脸涨的通红,“你这色魔道士,看着冰清玉洁,却原来在这诱捕于我!这是劳什子的法宝,竟比那群骚狐狸的玩意儿还要下流! ” 正想收回大黄的虞子期停住了,他伸手一把捏住少女的脸,把人捏成个嘟起的圆圆嘴,“我才不是呢,是你要轻薄我才对!” 他少年心性,又是被娇惯宠大的,刚才还能装装温文矜持的弱书生,现在被骂了几句,立即生起气来,还有点技高一筹的得意,“我本来还在纠结,但你一开始就施法惑人。依着书上所说,你这种应属于坏妖精!我抓住你,那我就是好道士才对。你如何还要倒打一耙,骂我和我的法宝?” 好像是在应和似的,那金色丝线也猛地收紧几分。 少女喉中逸出一丝呻吟,这法宝在她看来确实就是下流至极。也不知怎地,一接触到这上头附着的气息,自己就腰腿酸软,心里痒痒地难耐。 她咬了咬牙,眼睛一转,低头道:“好痛啊,那我、我认错了,好道士,好哥哥,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害人了。” 她说的情真意切,虞子期信以为真,他本也没想把这小妖怎样,大黄这么绑着也有点难堪,便一抬手,将少女身上绑着的金光“嗖”一声抽了回来。 谁知就在此时,少女对他这边猛然击出一掌,同时自己飞快往庙门口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