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暴打霸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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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面透明的玻璃窗内是几乎完全封闭的房间,只有一扇小窗和外界空间联系。小窗下,李高琪穿了套蓝色的衬衫病号服,坐在同样颜色的病床旁。他背对着光,看不清脸上五官,全身似乎都僵直着。但当仔细观察时,便能发现那阴影中有一双手在灵活地交叉转动着。 他正专心致志拿白色手帕折着花,身前折好的白玫瑰被整整齐齐摆在蓝色的被套上,床上都是丝帕花,像满河飘荡的河灯。 与此同时,萧邺辰和李高登肩并肩站在玻璃墙壁外,萧邺辰说:“李高琪醒来之后便像幼童的心智一样,经常疯疯癫癫地哭闹,只有这样叠花的时候会安静。” 李高登盯着满床的花,冷不丁地问:“他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差不多了,连伤得最严重的阴茎也接回去了。” “邺辰,我可以单独跟他谈谈吗?” “可以是可以……”萧邺辰顿了顿,皱着眉转过头犹豫地说,“不过,你看上去状态很不好,保不齐你哥发什么疯,有事马上叫我。” “知道了。” 随后萧邺辰带着看守的护工离开了,走前他又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李高登。 萧邺辰从来没见过他如此邋遢消沉过,不仅满身是烟酒味,更是看上去许久没有收拾过自己,闪着油光的头发乱糟糟结成了一团,一向干净的下巴长满了络腮胡,眼窝呈现睡眠不足的青黑色,像老年人那般深深凹陷了进去,眼睛满是血丝。自从爆炸发生后,李高登把自己关了起来,不让任何人进来,连东野赐都联系不上他。瞧着这副瘦得脱相的模样,萧邺辰甚至怀疑李高登在闭关的这几周时间内吸了毒。 半分钟后,玻璃墙壁打开了一道门。李高登稍微观察了一会这个房间,包括隔间的洗手间,是个完全透明毫无隐私可言的地方,连屋顶都装了摄像头监视。李高登缓缓踱步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嘴唇凑到他耳旁,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轻轻地说:“别装了。” 从他进来开始,李高琪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顾着折着手上的花,李高登拿起一朵床上的白花,注视着那朵花冷笑了一声,又对李高琪说:“妈妈走了,你最爱的人死了,你都知道吧。” 即便李高琪听到这句话,依旧跟一段木头一样,丝毫不理会李高登。这番样子激怒了李高琪,他气得抬起脚,一脚踹在李高琪背上,李高琪连着凳子都被踢倒在床上,那片白色的玫瑰花瞬间被打乱了一大半。 这次李高琪终于有了反应,在床上把自己缩成婴儿在母体中蜷缩的状态,抽泣着嘴里喃喃自语:“别打我,别打……我怕痛……” 李高登扯起他的头发,高高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李高登是用全身的力气打去的,手腕“咔”的响了很大一声,打下去甚至连手腕都快骨折了。 李高琪被一巴掌打下了床,像只慌乱的老鼠似的抱头逃窜,爬到了床底躲着。李高登只能听到床底下低低的抽泣声,他也流着泪,盯着空床上的白花,冷冷地说:“我这些日子经常做一个梦,梦到妈妈还活着,我站在门口,看她一个人去取卧室保险柜里的账本,但是保险柜里面都是炸弹,只要一打开柜门便会爆炸。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偏偏察觉到了不对劲,按着保险柜的门要我快跑,我每次都不肯跑却又救不了她,一遍遍重复看到火光将她的身体吞没。” 房间又陷入了死亡一般的寂静里,连李高琪都不做声了,李高登突然发了狠,一脚踢翻了那张简易的木板床,看到李高琪正瑟瑟发抖,紧紧捂着耳朵趴在地上。 “我没有爸爸妈妈了,都是因为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的拳头狠狠朝李高琪砸去,李高琪只是闷闷地哭没有反抗,像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幼童。瞧他挨打都不吭声,李高琪连脚也用上了,往他的腹部和刚刚恢复的下体踹去,他一边尖叫一边大哭了起来,因为疼痛而撕心裂肺地喊着,连嗓子都叫哑了。 “肯定除了账本还有证据,不然他不会炸了整栋楼,在哪里?” 接着李高登再度扯起了一把他的头发,往失明的左眼眼眶打了一巴掌,拳头立马被血浸湿了一圈,“你明明知道妈妈死了,还不交代是吧!” “呜呜……” 因为殴打李高琪消耗了太多体力,李高登忽然感到胸口一阵酸痛,眼冒金星快要喘不上气,他将李高琪丢开,双手抬起一把椅子就要往李高琪头上砸去—— 千钧一发之时,萧邺辰带着保安闯了进来,强行拉扯开了撕打中的二人,李高琪早已被打的满身淤青,脸上也被抓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血痕,眼眶中淌出殷红的鲜血,流在脸上像是一行行血泪。 “别忘记今天这顿打,我是替爸爸妈妈打的!你就得给我好好受着!” 被人拖走时,李高登依然情绪激动,不断骂着李高琪,直到被带到病房外面的休息室内,萧邺辰按住了他,苦口婆心劝说道:“小高,冷静点,你就算打死他也没用!” “为什么事情会怎样?我还能怎么办?我没、没妈妈了。” 李高登双手遮住了眼睛,泪水从指缝中渗出,“最让我伤心的是李高琪,他明明知道一切,他最爱的妈妈死了,为什么还能这么装下去!李高琪死到临头,在他心里,妈妈都没一点位置!” 萧邺辰仅是静静地听着,不由也掉下了眼泪,在李高登面前,他始终是无比自责的。 “邺辰,假如妈妈能活,我宁愿自己死!” “小高,死者不能复活,你不要自责,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对你坦诚的。”萧邺辰用手帕轻轻擦着他脸上的泪水,“我暂时放下了手上工作,在大舅那里立了军立状,务必要找到制裁他们的证据,这便是我回到上海的原因。” “你有计划了吗?” “今天晚上,我要去见一位赵先生……” 李高琪抬起头喊道:“我也要去!” 见他终于有了精神,萧邺辰揉了揉他的脑袋,“先回去收拾一下自己,换套衣服,但我得提醒你,他可能不待见你,你得冷静”。” 李高登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是他杀了妈妈吗?” “不一定。” 萧邺辰的神色凝重,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拍摄的似乎是个庆生会,插满蜡烛的巨大蛋糕前,一个平头男人抱着一只白猫,脚边跪了两个裸着上身的性感年轻女性。 “他在过生日吗?”李高登问。 “不,是猫过生日,今天猫的生日又到了。”萧邺辰说,“这位赵炎先生是家里第三代孙辈,有很多奇怪的癖好,从他入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