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言情小说 - 【女攻】国家分配在线阅读 - 29-30

29-30

    29

    我于是闭上嘴。

    我把阳台和客厅之间的透明推拉门复位,抓起米白色的纱帘歘地合拢到一起。

    雨下得很大。

    我在隔绝了外界一切的雨声中转过身,看向张开双腿仰坐在沙发和茶几间的海歌。

    他的白色衬衣挂在臂弯上,黑色的背心卷起来堪堪卡在胸乳上方,堆叠的布料压着又红又肿的乳头尖儿摩擦,随着又深又缓的喘息,时不时地在旁观者的眼底下晃过去一抹晶莹的亮色;至于那条过于紧身的牛仔裤,由于碍事,已经被推到了大腿中间,让体液给涂得深浅驳杂的内裤也被我在套弄中拉扯下来半截,卷成一条细线勒进了男人的臀肉下面,好让人看清那团绵软的小丘究竟多有分量。男人那根饱受折磨的阴茎终于顶开了剩余的布料,喜极而泣地翘在两腿间,断断续续地吐出清液。而那些液体则沿着微微晃动的柱身滴进身下半遮半掩的茂密耻毛里,海歌粗糙修长的手指正毫无目的地搓捻着它们,牵动着大腿内侧的肌肉反复鼓起、放松,仿佛在同什么东西拉锯着对抗。

    不过说“仿佛”就显得我有些虚伪了。我当然知道他在同什么较劲,因为我在起身前告诉了他——

    “不许碰。”

    不许碰自己的阴茎,哪怕它在微凉的空气中可怜地抽搐着,只需要一丁点儿刺激就能够释放;不许碰自己的乳头,即使它们已经变得活像两颗刚刚褪去青涩、步入成熟的小小的樱桃,急不可耐地想要把自己送进别人湿热的唇舌间;不许碰自己的屁眼——我猜这他倒是真的没有足够的决心,因为海歌坐在那里,就算身下挨饿的小嘴已经在无声地哀求了,也一副打定了主意要冷落它的模样。好像只要他不张口,就没人看得到那对正悄悄在地毯上蹭动的、肥美的屁股上不住往里收缩告饶的肌肉一样。

    这几分钟里发生的一切真有点令我惊讶了。在这种事情上,他简直听话得离谱。

    我打量着他,赤裸裸的目光在男人被微汗沾湿的肌肤上巡视,心底考量着:……还是说,他就喜欢这个?喜欢在性中被人控制,喜欢被人强硬命令并执行,接受甚至享受这种折磨和快感?

    “好吧,这样够了吗?”他仰着头向后靠去,湿润的嘴唇微微分开,这个角度让他脖子上的青筋和喉结显得格外性感。他就用这个姿势斜瞟着我,一只手掌在小腹紧绷的健硕肌肉上抚摸着打转,浸润了汗水的眼尾像是钩子,朝我不加力度地暗示着,如同一记并不十分上心的勾引。

    “你已经晾了我两分钟了,女孩。”他舔了舔下唇,“是你先说要做的,如果你仍然坚持要跟我上床的主意,我想我必须得教会你……嗯,负责?”

    他轻轻哼了一声,不过听上去更像是一个嗤笑。然后这个在药物作用下逐渐丧失耐心的男人踢了踢缠在腿上的裤管,把它们全都踹到脚踝上,接着交叠着长腿,朝我举杯示意般地慢慢抬起了它们——

    男人在同类中值得骄傲的阴茎被粗壮的大腿挡住,夹紧的腿缝间形成一道深色的狭窄沟渠,湿漉漉的肛门暴露在我的视线里,怕羞似的轻轻一缩。

    “你不是想操我吗?”海歌控制着喘息的节奏,眉头在不知不觉中皱起,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理智正在被药剂侵蚀。他扯了扯嘴角,伸手抓住自己的大腿下方,手指深深地陷进了紧实的皮肉里。

    “来啊,小姑娘,就因为我让你闭嘴?”男人被情欲笼罩的眉目阴晴不定,理智却仍然在维持着举动的目的性。我靠在玻璃门上,发现他竟然在试图挑起我的怒火,好让我忍无可忍地上前强奸他(或者合奸?),以避免自己像头发情的母兽一样流着淫水满地求肏的困境。“难道不说话就没法肏我了?恐怕咱们的角色反过来了吧,我还以为我才是那个会被操得说不出话的……!”

    我当然要满足他。

    这无关挑衅。事实上听他骂我还挺带劲的,如果不是男人的神色已经开始焦躁起来,我甚至想听他多损几句。

    “我喜欢这个。”我在他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就离开了玻璃门。我一边走过去,一边脱掉上衣,然后俯身握住他的脚踝拽掉裤子,就着这个姿势把他的腿往胸前猛地压了下去。他倒抽了口气,没能把那段话说完。

    我朝他微微一笑,另一只手往下勾住那条饱受蹂躏的内裤,提着它滑过男人的大腿和膝盖弯,滑过小腿和脚踝,最后滑过蜷缩的脚趾,掉在了他的脸旁边。做完这些,我放下手捏了把他的屁股,又在上面轻佻地拍了拍,感觉此情此景就差个流氓哨:“闻闻你自己的骚味儿,宝贝。如果你在床上也能这么积极地骂我,我会很高兴的。当然——我是指你被操得还能说得出话的那段时间。”

    海歌的眼角泛红,饿狼似的目光沉沉地盯住我的喉咙。半晌,他活动了下僵硬的嘴角,不知死活地笑了。

    “来。”

    30

    在我们把一场前戏磨得如此漫长之前,黑色的镜面玻璃茶几上还零散地放着一些陈设。

    它们有的我曾经见过,有的则在我醒来之后,通过HW–42的记忆库才知道的名字和用途。现在这些我见过没见过的、认识不认识的东西全都被拂到了地毯上,我一把抱起海歌,回身把他放在低矮的茶几上,看他被冰凉的玻璃吓得一缩。我觉得有些可爱,接着伸手扣住了身前滞住的脚踝,欺身而上,将他的双腿重新拉开。

    海歌的眉头仍然微微蹙着,顺从地分开腿,茫然地张开了嘴:“……就在这里?”

    我一手撑在他的脑袋旁,低头去舔他鼻尖的汗珠,同时膝盖卡进了男人的腿间,于是另一只手就得了空,抓住已被冷落多时的阴茎从根部到龟头狠狠地一捋。

    “啊!”海歌猛地挺腰,几乎要从茶几上弹进我的怀里,又很快懈了劲儿,逃避一般地落回到镜面玻璃上。我松开手,看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阴茎吐出了一大股清液,戳在我的光裸的小腹上滑动。他惊诧地望着我,险些咬了下舌头:“别,别这样了……”

    我刻意后退半步,抬高了腰,让海歌急得直流泪的龟头触碰不到我的皮肤。他又看了我一眼,痛苦地喘了口气,拧着的眉间蓄积起更浓郁的焦躁。

    “别哪样?”我捏住他的乳头,拉扯着乳珠,话音落下时以表无辜地一松手,看它弹回乳肉间意犹未尽地颤动着。

    “嘶——别再他妈的这样,”海歌咬牙,“摸一下又放手!干脆点儿让我……”

    “想射?”我一副真的在疑惑的模样,把手滑下去用指腹按揉起他的龟头,间或轻轻挤压怒张的小孔,毫不讲道理地担心道:“延迟高潮不舒服吗?这么早就射精,一会儿没有东西射了怎么办?”

    说到这儿,我的胸腔几乎充满了一种虚假的爱怜,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腹下方,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按压着,语气不由期待:“你瞧,你流了好多水出来……一会儿得给你多喝点儿水,这样就算没有精液,也还有尿可以射。”

    “天哪……闭嘴吧!”海歌的脸到脖子瞬间涨红了,与他本人激烈的反应不同的是我手中的阴茎。这根面目狰狞的紫红色的大家伙简直当场欢呼,龟头跳动着从我的手指间滑出去,流着口水挺身表达它的激动。

    我奖赏地看了它一眼,圈起手指,从它的头上套进去,快速地撸了几下,在海歌抬腿勾住我的腰往上顶撞时毫不留情地后撤放开了它。“你他妈的!操你……啊!”海歌大叫了一声,一头撞进我的怀里,用他最接近于哀求的声音尽可能软地向我示弱:“求你了……求你了!别走,摸摸我……我操你妈的,你到底干不干?啊……别……”

    我低头看着他黑色的、微卷的发顶,新奇地发现,原来连屁股淫荡得像个饥渴的婊子一样都没能让他低头,却只要一点边缘控制就叫这个刚强的男人状若崩溃了。虽然这里面同样有药物改造的原因,但很突兀的,我一旦想到曾经跟他发生过性关系的女人中可能也有人对他这么做过,见到过他这副难以自持的、撒娇似的模样,我就……

    “操!你怎么了,痛!”海歌猛地抓住我的手,抬头不安而探究地扫了我一眼,深深地呼吸了两下后缓过劲来,这才低声说,“停下,这个不行,我不……不怎么嗜痛……”

    我回过神,发现自己攥紧了他的阴茎,连忙松手,改为抓住了他的肩膀。

    这个位置刚好能够让我的拇指在他的大动脉上摩挲,我沉默地抚摸着他的要害,另一只手在他的腰上安抚地来回摸着。

    “你……你以前,有人对你这么做过吗?”

    海歌得不到抚慰,正难受地在我的腰腹间像只小狗一样蹭着阴茎,闻言挑了挑眉,湿热的吐息贴着我的颈窝游走,带着令人不快的某种情绪向下滑行:“延迟高潮?有。”

    他感觉到了颈上陡然加重的力量,居然还笑了:“你不会是在吃醋吧,小姑娘?”

    吃醋?

    吃醋。

    这对我来说倒是个新鲜词。

    我一手扼住他的脖子,一手握住他的阴茎狠狠捋动,在掌心的巨物跳动意欲喷射时猛地收紧五指,牢牢地锢住了阴茎的根部。

    我把海歌拉进怀里,在男人痛苦的呻吟和咒骂声中贴上他的耳朵,轻声说:“吃醋?这种情绪和嫉妒一样,对生存来说是完全无用的东西。”

    海歌在我的怀里细微地颤抖,我松开手,包裹着他沉甸甸的囊袋轻柔地挤压搓揉,时不时搔刮两下被粗暴禁锢过的地方。即使被从高潮的顶端扼制了快感,在手上略微施力的套弄下,他还是很快射出了浓稠的精液。

    我们都没说话。

    半晌,海歌从我的怀里抬起头。他抬手抹掉下巴上的白浊,粗重的喘息渐渐平稳。接着他意味难辨地看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好让声音不那么充斥着情欲,说道:“是吗?这些情绪没用——那看来似乎存在别的什么,对你来说有用?”

    我盯着他。

    “愤怒呢?”也许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们之间平衡的距离感突然出现了裂痕。顺着这些裂纹,海歌懒散地笑了下,整个人凑到我的眼皮底下,抬手环上我的脖颈,而他结实的长腿还紧紧地缠在我的腰间,依偎的姿势亲密如同情人。“你愤怒过吗?”

    我冷淡地瞟一眼他经过短暂的不应期又再度站起来的阴茎,上面还有我刚才用力留下的掐痕,嘲笑着它的主人不久前主动的推拒。“不嗜痛?”我轻轻推开他的脸,扶着他的腿弯将他按回茶几的镜面玻璃上,极具侵略性地施力抚摸着他的股沟,“一换一,到此为止。”

    他看了我一会儿,终于在我的手指顶进他的屁眼时轻轻哼出了一声短促但甜腻的鼻音,他拿脚后跟在我的背上催促地敲了敲,听不出情绪地说:“成交,继续。”

    “你想在这儿,还是进去?”

    阴郁的天光从没有止境的雨幕上方投来一瞥,海歌从我的阴影下脱出来,近乎赤裸的身体便彻底暴露在这冷淡的注视下。他别过脸避开阳台的光,抬手扣住了我的手腕。

    “去里面。”他说。